禅吗?
云展拉上她吃早饭,元秀解释着自己没闹笑话,也没有觉得累,但是云展坚持让她留在房里养精神,免得弄出更大的笑话,元秀反驳不成,气呼呼的答应。
云展走以后,元秀真的有些生气,回想一下自从成亲,这还是世子第一次暴露恶劣本性,嘲讽的话一波接着一波,元秀认为应该重新看待自己丈夫,也许他还有其它的本性。
她坐在房里寻思着从初见到此刻,试图找出世子忽然性情大变的踪迹,霜草进来:“百斗说世子忘记帕子,而书房里男人多,让夫人送一条到明心轩第二个房间,站在半扇窗户后面就成,那地方高,请夫人不要随便露脸面,免得被书房里进出的男人看到。”
元秀答应过,回房取帕子时撇嘴,今天这个人是真的撒野,这会儿又拿“抛头露面”挟制她,要知道新集长大的姑娘不带面纱上街是常事,而在燕燕店铺做客时,元秀也看到经过的人流里,许多素面朝天的女人。
今天不去见婆婆,她得想个法子,把这个人大变的性情改过来才成,要知道昨夜还好好的,夫妻欢好一如平时,今早他是怎么了?
她取了帕子拿在手上,带上紫芍和霜草,一步一步登上明心轩,说一步一步,明心轩建在小山上,是国公府看月最好的地方,这里地势最高,下面有水,也是俯瞰国公府最好的警戒处。
元秀上来时,自然一个护卫也看不到,要和世子算账不必纠结反对他的话,他说第二个房间就第二个房间,他说开半扇窗户把自己挡住,那就把自己挡住。
元秀让紫芍、霜草站远些,自己从窗棂里往外面看着,脑海里还是想着,这个人性情大变,是一早吃的红枣茶不对吗?自己也吃一碗,不是很好。
胡乱想着,就见到一个人娉娉婷婷的分花拂柳,她走的太过小心,又东张西望的防备着人,一下子落入元秀眼中,虽然她换了衣裳,可是元秀一眼认出来,这不是碧烟吗?
不等元秀想到什么细作之类的怀疑,另外一个方向又走来一个人,如果说碧烟像绽放的鲜花般夺目,这一个就像出尘的大树招摇,他的身躯挺拔五官英俊,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
他向着碧烟走去,碧烟向着他走来,元秀站的这个角度太好,她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抱在了一起,互相亲吻着面颊。
这算内宅外宅有私下勾结吗?
元秀吓的“唰”地一下子后退,面上血色急速跌落,以为自己发现一个秘密,她是管过家的人,所以元家虽没有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内宅外宅里有私情是主人不能允许。
背主勾结,这意味着主人的秘密随时传到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而雇工可以自定婚嫁,但想在同一个宅院里得到亲事,对方是家人下等,这要事先得到主人允许。
婆婆房里肯定没有雇工,丫头们不折不扣由婆婆能掌握生死婚姻。
她一面慌乱一面让自己不要慌乱,无声招手让紫芍来看,紫芍看到她一下子面如白纸,以为突发疾病也正走来,到窗前看看,紫芍掩口轻啐:“碧烟姐姐也会办没廉耻的事儿,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和宋先生没几个月就要成亲,这几个月里也不能等了吗?”
紫芍飞红脸面退过来,把元秀扶起来。
元秀一怔,家宅危机有所解除,面上血色唰唰的又回来了,她重新站到窗户后面,看一眼那对男女,又看一眼紫芍:“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紫芍忍住笑:“碧烟姐姐是公主殿下当做女儿来养,殿下的丫头里数她第一,殿下早就放出话,要给碧烟挑个如意的女婿,看了这些年,相中世子房里的宋仁山宋先生,夫人您看,碧烟姐姐生得出挑,不是宋先生这样的人才,殿下也不肯答应,她自己相中过,又让碧烟自己相看,宋先生也争气,他说不得功名就负碧烟,这亲事再好也不敢耽误,碧烟姐姐这个没廉耻的认死理儿,她相中了的就是天下第一大宝贝,听到这话就急了,两个人就私下里有所接触,说不好是说些鼓励宋先生的话吧,也是的,挑了这几年,再没有人比宋先生更好,也不能怪碧烟姐姐要着急。从殿下到国公到世子都装看不见。这不,宋先生言而有信,今科一甲第三名,是有名的探花郎,夫人还没接管家务,所以不知道家里已经开始收拾,宋先生和碧烟姐姐就要成亲。”
说到这里,又红一层面庞:“也不用这么急吧,就要成亲了的。”
爆炸般的笑意自元秀心头涌出,她得强忍着才把这股笑意压住,憋的太辛苦,脸面又一下子通红,吓得紫芍探她额头:“霜草守着夫人,我去找府医来看视,或还是不行,得赶紧请太医。”
元秀咳咳的笑出两声来:“我没事,你带路去世子书房后门,问问我能不能进去,我有要紧话要和他说。”
元秀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书房有后门,她为什么一定要走前门,让往来的男人们看到?
云展走出来见她,夫妻在后门一内一外的站立,元展一本正经:“三叔、祁越宋瀚他们在,刚说到一半就不打发,而你,我想也没有正经事情,只接我的吩咐便是。”
元秀嘻嘻一下,又忍住笑:“你说你说。”
“我想了想,碧烟是个好的,你帮我讨了来,放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