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取出两封书信:“亲家老爷,这是我家爷和奶奶所写,”京里的胡家不是官,侯平就这样称呼元秀。
刚好花天宇走到侯平背后,元远向他道:“请花将军先检查一二?”
花天宇摆手,他只查出去的信,除非确定对方是细作,进来的一般不查,如果身边有隐藏的细作,也不可能直接在书信上表示出来,花天宇目光炯炯的只盯着侯平。
元远也只是句客套话,收到女儿女婿的礼物和回信,过于开心反而生出不必要的警惕。
见到花天宇果然不查,元远乐乐呵呵的把书信往怀里塞,人群外面这个时候严氏高喊:“让我进去,是我女儿家里的人来了吗?”元远就更乐了:“夫人快来呐,秀姐和女婿给你送中秋节礼。”
张梁和洪副将等着吃东西,热心肠的分开道路,严氏小跑着过来,就见到花天宇猛然一提拳头,出其不意的向着侯平砸去。
严氏的脚步停滞下来,在固西居住能得到许多阅历,其中有一条严防细作,让花将军发难的人,全城的人都会敌对他,严氏瞬间想到女儿派来的家人也许遇难,失声惊呼:“我的儿啊。”
在这一声惊呼时,同时出来的还有周围气氛的立即冰寒,边城永远如临大敌中,它有太多太多仓促防御的经验,张梁、洪副将及围住这里的士兵和百姓们一下子就进入对敌的状态。
元远也没有想到,愣上一下以后,这个不管在任何衙门办事都认真的文官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道:“我女儿的家人不用试探。”
在他说的这几个字里,侯平一矮身子躲过花天宇的拳头,就着这一矮身子,肩头撞向花天宇的腰间,花天宇急忙改变姿势后退,侯平蹲着呢,双手握住他的小腿,往外轻轻一送,花天宇踉跄后退几步,还好稳住身子没有摔。
这几下子比闪电还快,元远话音落下,花天宇已经站稳,和侯平笔直的对峙着。
“好身手!”花天宇欣赏的微笑:“你在哪位将军帐下侍候?”
元远拿手指敲自己额头,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不过还是不够明白,没有及时提醒侯平,幸好女婿的人功夫不错,能让花将军也佩服......咦,女婿的人怎么可能功夫不好呢?平西郡王这里天天都有人骂镇国将军,但是大家还是乖乖听从京里吩咐。
侯平回之一笑:“二十几年前在董义将军帐下呆过,”当兵的神态,当兵的最容易看出来,何况侯平跟随护国公以后直到今天还是当兵的人,花天宇一眼看出并不奇怪。
云展既然让侯平押车,就不怕西北的人盘查,侯平回答过以后,顺便的给押车府兵们也洗个嫌疑:“董义将军战死以后,庞大生将军接手我们,我不耐烦他,带着手下兄弟们往内陆我的家里寻生活。”
花天宇的年纪和侯平相差不远,董义战死和庞大生接手,花将军都知道,他点一点头,虽没有完全消去疑心,也看在元远的面上不再追究。
他只淡淡道:“那你也够能耐,你也好,你的这些兄弟也好,我看得功夫都不错。”
从侯平开始直到押车的府兵,精神饱满气势十足,遇到花天宇发难也都不疾不徐,大家面上清一色的平静,这种不是吓懵,也不是觉得有熟人在有恃无恐,眼尖的花天宇跌跌撞撞退步时,目光斜闪里,把府兵们大手按紧兵器收入眼中。
但就算把兵器攥的铁紧,随时暴起伤人,府兵们面上的神情还是平静自然,要是不注意到他们的手,丝毫觉不出他们会随时还击。
侯平再一次消除花天宇的疑心,大笑道:“庞大生他嫉妒我,我们比他认字儿多啊。”
“哈哈哈......”花天宇疑心尽去,在西北这地方确实会发生这样的矛盾,他率先笑了出来,周围的人也笑了起来。
云飞躲在车把底下鄙视,你侯平是家里最不学无识的那个,跑到西北来居然要成秀才,这西北的无法无天又让自己长一层见识。
“当当。”
侯平敲几记车把,也把鄙视送来:“老飞你出来吧,我对你说了无数回,有我在,你不用功夫也不用躲,看你躲的这熊样,抱着脑袋钻车底下,你丢了爷和奶奶的脸面,还不赶紧的滚出来。”
严氏恰好走来,元远介绍:“这位是侯护院,这位是飞管家。”这两个称呼是侯平和云飞的自我介绍。
侯平正要行礼,斜次里人影子一闪,云飞的速度快如疾风,抢先一步跪下来:“给亲家夫人请安。”
侯平气结,想来刚才钻车底也是这样的速度?
严氏吓了一跳,把侯平和云飞一一扶起,刚要问女儿可好,周围的人等不及了,有几个油滑的兵高声叫道:“老元,送的什么可以打开给我们瞧瞧了吧?”
云飞接住这话,就势道:“亲家老爷和夫人请随我来,我一一为你们介绍。”
这句话真管用,把马车围出不透风的人主动清理出空当,方便云飞指点着介绍。
“这里面是衣裳,我家老爷夫人过年过节收好些衣裳,听说给亲家老爷送节礼,拿出这几车来,是他们的心意。”
元远严氏就知道是国公和公主,乐乐呵呵道:“回去上复多谢亲家。”
“这几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