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效,何必一定要侍候秀姐女婿,尤认勉强喏喏,这一回老师的话没有往心里去。
元老先生看出来也暗生欢喜,尤认是个能干的官员,他一心一意的要侍候孙婿,为的还是秀姐在婆家颜面,既然劝不进去也就不劝,师生闲谈着,中午接燕燕绿竹,又顺便为贺峰送行,大家尽欢一醉。
贺峰的货物还没有开始采买,中秋前也就逛两家集市,大约还有几天光景,才能把京里大集市逛完,裁定购买的货物,起运上船。
元秀放在这一天里请她,是她还要熟悉家务,怕到贺峰走的前几天抽不开身。
上回是燕燕醉酒,这回贺峰醉了,怕他出酒就没坐车,长街清凉,贺宁扶着他慢慢走着,贺峰说了一路子的话:“宁哥,你比父亲有出息,父亲不如你,你是春闱第十,你是好样的,”
贺宁抱怨:“我殿试落第心里能好过吗?父亲别再提我落第吧。”
贺峰睁大眼睛:“能在殿试落第那也是荣耀,你懂吗?父亲也想在殿试落第,这不是一直不中吗?”
“这是荣耀啊。”贺峰絮絮叨叨直到店铺里。
贺宁送他睡下,长长呼一口气,越哥瀚哥才是荣耀呢,中秋已过,这两个人明天就要赴任了吧。
......
大早上的秋雾迷离,镇外的青草带出凄清,祁东送儿子到官道上,祁越得到官职的欣喜半点也无,他满心的凄楚:“越哥,在任上要好好的啊。”
和他并肩行走的祁越停下脚步,走到父亲对面站住,轻抬双手扶一扶父亲的肩头,再就把他紧紧抱住,祁东湿了眼眶:“去吧去吧,祖宗也为你骄傲,你是祁家最有功的人。”
“你也要好好的,再好好的照顾燕燕。”祁越仿佛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哪怕眉眼间的少年稚气还在。
祁东重重点头:“我去看她,我年年都去看她。”
“给绿竹和秀姐带好东西。”
“好!”
“别挂念我,也别送东西过来,我一个人在外面自己能挣,再说我是朝廷命官,该我的那份不会少。”
祁东重重点头。
在他们的旁边,也是一大堆的人送行,宋瀚埋怨着父亲:“早上冷,身体不好你出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等我过上几年升了官,我就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