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汛本着能省几文是几文,在经过的集市上还能给绿竹多送些货物,哪怕多送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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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原大城是西北重镇之地,五百里外是奔腾止步的大运河,在这里和雪山下来的河流交汇,雪水和河水交融的地方,水花滚腾是个景致,船到这里需要有阅历的老舵手,渐渐的也使用纤夫出力,祁越带着石劲看着惊涛泛浪,根据他们路上打听到的,览原城到了。
还有几百里路才真正到城池,但是往前官道热闹,行人众多,这是下午和黄昏前的时辰,人还是多不胜数,又走一程,黄昏天色浮动,经过的人有的点起灯笼,做好走夜路的准备。
看一个城池繁华不繁华,看它这附近敢不敢走夜路就能知道,灯笼一个一个的点亮,这也同时象征着览原大城的安全性坚不可摧。
看着城门不会关或者比别的城池关的晚,祁越、宋劲来了精神:“都准备住城外面了,赶一赶兴许还能赶上。”
一口气打马到城门,红艳艳的落日刚巧跃入黑暗之中,祁越抹一把汗水,暗暗说着侥幸,这附近的官道宽敞结实,虽然人多也不耽误快马奔驰,取出公文和官印送给守城士兵,本来就不是公子哥儿,六品官小的不敢和南阳侯府相比,祁越展开他灿烂笑容:“新来的,我要去览原城见平西郡王,敢问这城里有驿站吗,我得住上一夜。”
“文官?武将?”士兵们接过公文看也不看,径直的问。
祁越想起来云世子说过,西北这里大多目不识丁,而且讨厌内陆和京城的文官,忙道:“我是文科中的举,可我会功夫,就喜欢往这里来当官。”
就地扎个势子,斜睨眼睛笑眯眯:“哥哥们看我可行吗?”
他一口一个哥哥的喊,士后们乐道:“成成,我告诉你往前走,你也不要去驿站,我们这城是览原重镇离运河最近的副城,笔直过第三个巷口,就能看到有个接待的衙门,就是你报到的地方。你应该有官职了吧?”
“有。”
“有也不顶用,到这里都得重新分派,以后你去哪里当差,还得那个衙门说了算,那里郡王的亲兄弟猛国公当家,你见他客气点儿,否则分不到好地方。”
祁越道谢,和石劲赶到猛国公衙门,刚向守门的报名号,就听到里面有个人跳着出来:“又来新大人了吗?带上我带上我,我祁堂愿意在你麾下。”
祁越的面色古怪起来,见到一个人不高也不矮,比在家里黑瘦,眼珠子就精光贼亮起来,他慌慌张张的扑向自己:“我听见是位六品的大人,您一定要重新分派官职,人手一定需要,带上我带上我。”
守门的笑话道:“吓!老堂你冷板凳这就结束,晚上请酒,我二更下值你记住了。”
祁越直直的盯着他,慢吞吞的道:“叔,你写的家信上,在西北过的挺好的?”
这位正是祁越往西北来时,认识的唯二之一,另一个是元远。
“哇!”
祁堂原地又跳了一跳:“越哥!我没有见鬼吧?这地方打仗多死人多,鬼魂也多,难道我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祁越叉腰怒了:“我呸!我活的好好的,也不是大姑娘小媳妇,你白天夜里的想我做什么!”
上前一把揪住祁堂衣领子,祁堂在他手里像片树叶子晃荡着,祁越再次问道:“你说你在这里好,好,好的不能再好!我在京里才信林秀才童秀才的鬼话,西北能留人,西北升官快,我才往这里来!你来了有两年,怎么还坐冷板凳上!”
祁堂面色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守门的笑问:“这位官儿,您说的林秀才童秀才都长什么模样?”
祁越对他客气许多,手在自己脸上比划:“林秀才的脸比我长些,否则也像我一样俊,童秀才是个碎嘴,一说话不带停,根本不容我回嘴,所以他一开口,嘴唇就哆嗦个不停。”
守门的笑道:“林行先生和童莫先生是我们猛国公举荐进京,这位官儿,你没有白跑路,郡王好歹会留你几个月,如果喜欢你,你就能长呆在我们西北,我们这里可是块好地方。”
“好地方。”祁堂鹦鹉学舌的道。
祁越谢过守门的士兵,继续晃荡祁堂,瞪着这个二十岁出去的堂叔,横眉冷目的逼问下去:“说,你做了什么坏事情?”
“哪有坏事情!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就是......”祁堂的嗓音哑下去。
祁越把他又是几连晃,祁堂不得不抓住祁越衣袖:“我眼前冒星星,我知道这不是真星星,越哥你再晃我,我就把晚饭吐你身上。”
祁越放下他,迅速后退两大步,石劲本来以为会打架,紧跟祁越背后,祁越退他也退,主仆虎视眈眈防备着祁堂。
祁堂双手扳住自己脑袋,稳住了,有点儿笑容出来:“我不晕了,”一个虎扑把祁越抱住,八爪鱼般纠缠住祁越,在他耳边狠狠道:“你的衙门里带上我,否则我和你没完!”
以为他会躲自己远远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手,祁越懵懂的原地僵立,石劲拳头提起来,就是不知道往哪里打合适,他在祁越背后,不管怎么打,都先打到越哥。
守门的大笑:“长见识,你们内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