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带着妯娌们过来,大家都踊跃帮忙,告辞以前,提醒丁氏她做妻子的责任,在锦城郡王的苦笑中,把他和丁氏同房的日子也定了个差不多。
按这些嫂嫂和弟妹的说法,初一、十五想当然陪着正妻,如果不陪着正妻,随便找个地方一钻,那还能是皇家郡王所为?
锦城郡王有时候怒色流于面上,但又很快按捺下去。
于是接下来的说法他也只能无力反驳,这群从没有如此齐心过的嫂嫂弟妹们又说,一个月里三十天,正妻不占二十天,还能叫正妻?如果连妾也不如,这还是皇家的郡王府?
锦城郡王双手无力垂落,大势已去般的任由客人们喳喳。
“那十天倒好由侧妃占先,好歹她是在册侧妃,维持她的体面就是维持皇家体面。”
锦城郡王有气无力的想,话都让你们说明白了。
“但是侧妃在册,也要维持皇家体面,这十天一点儿不分出郡王心爱的丫头,或许还有外室子,这还能叫皇家册封的侧妃?”
最后给金侧妃定了个日子,一个月里可以侍奉锦城郡王三天。
丁氏听着这些一边倒偏心的她,全程痛哭不止,别说添油加醋,她哽咽里说不周全哪怕一个字。
元秀等人说完告辞,丁氏哭的昏天地暗的,甚至没法相送,锦城郡王气愣在原地,也想不到相送,管家们送出来,元秀等人就在锦城郡王府门外告辞。
王世子妃也好、郡王妃也好、元秀也好,各有事情在身。
元秀上车后,肩头垮下来,神情里带出忧伤,如果没把燕燕接出来,今天的丁氏说不好就是燕燕的明天,哪怕燕燕有自己和绿竹陪伴在京,哪怕燕燕为人刚强,南阳侯府进一次角门十两银子,也就自己能看燕燕,没有店铺的时候,绿竹也没钱看望。
在车轮声里,元秀悄悄滑落一滴子眼泪,面颊上冰凉后,打醒她同车的有丫头,好好的哭上一场不打紧,会把跟的人吓住。
她自己拭了眼泪,转而让自己高兴一些,丁氏嫂嫂今天算大获全胜,自己带动妯娌们也算圆满,这是高兴的事情。
马车在家里二门停下,丁氏的丫头匆匆赶到,拜了再拜:“我家王妃说改身再谢,大恩心领,她当振奋起来整顿家门,只怕要与姓金的干仗,县主还请再帮忙照看几天。”
元秀一口答应下来:“让她留在这里和慧姐作伴吧。”
丁氏的丫头离开,元秀一气来到园子里,远远的就见一个皮球横冲直撞而来,元秀闪开来,斜身一脚踢了回去,草地上唐清、唐汇和元慧大笑:“好啊!”
一旁的亭子里,燕燕、绿竹、永益县主坐在三个笼子前面,一个笼子里是鸡,一个是兔子,另一个是小狗。
绿竹把一把青菜递给永益县主:“你喂它啊,也要保护好自己,有笼子可以喂,有篱笆也可以喂,要是你得面对它,我刚才说过怎么样?”
永益县主笑盈盈:“不怕它,但是它比我高,我就跑。”
“对,越快越好,让它追不上你,气倒它。”
明明看到元秀,绿竹也慢条斯理的把这段话说完,元秀鄙夷着走上来:“绿竹你拨乱反正了?”
“婶婶?”背对的永益县主转个身子,亲近的投到元秀怀里,抱住她的双腿向上仰脸儿笑:“绿竹婶婶教我干仗。”
元秀瞪向绿竹:“怎么能教干仗?”
绿竹打个哈哈:“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日常要做好干仗的准备,而干仗有三,一胜之,二平之,三逃之,人儿小小的,选三为上策,”
元秀被她逗笑,抚摸下永益的小脑袋:“干仗不好,不过你人儿小小的,遇到麻烦走开还是对的。”
“嗯嗯。”永益点头。
元秀再指绿竹:“就像现在绿竹婶婶教你干仗,你就走开和慧姐玩吧,”说到这里想到东阳和长河二位县主不知在哪里,下意识的左右一看,二位县主带着几个丫头在掐花草。
“不然就去对花草,那个也好玩。”
永益县主想想:“我和慧姐姨妈踢皮球,”丫头跟上,她往亭子下面走去,又回身向着绿竹展露笑脸儿:“明儿再来哦。”
燕燕笑的肩头抽动,元秀嘟囔:“怎么还要学干仗呢,为什么听进去绿竹的话,听不进去我的话。”
绿竹笑道:“我花钱买来鸡、兔和狗,所以她听我的。”
元秀白眼儿她:“你现在的一衣一食都和燕燕一样,全算在店铺开销里,你花的钱也有我一份儿,以后说话里让县主也听我的。”
绿竹向着燕燕歪头笑:“你听到没有,原来你我在京里的开销也算在店铺开销里,秀姐这个亏可就吃大了。”
燕燕也说不必:“我早就说过,我们的开销算自己的,年终算钱要么我们交进来,要么从我们应得的分红里扣除,怎么能胡乱占你便宜?”
元秀笑道:“我不等这几个钱使,你们逢年过节的多向我行几个礼儿,说几声破费客气的,我就赚回来。”
三个人说笑了一通,钟点儿不太长,燕燕和绿竹忙着问锦城郡王妃赢了没有?
元秀说了一遍后,看看丫头们退到亭下,元慧等也不会随时过来,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