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不知道权三有提拔他的心,他垂头丧气模样回到帐篷,帐帘子放下来就精神了,催着祁堂:“赶紧的揣上银子,去找你平时吹的那些知己,问明白郡王去了哪里,我看他的神气不一样,像是这附近发生大事情。”
哪怕他被改成武职,也不折不扣是吏部派发印信的文官,出京的时候,云展仅告诉他在西北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吏部里尚书给他派差使。
“平西郡王府数代不服朝廷管,这一点上我和前面的尚书都服他家!他能,他能耐,算他能上天!可是历任尚书派去的官员全数打回,这是和我尚书过不去吗?直到今天只留下一个内陆文官,还不是吏部派出,去年西北匪患凶,折损不少挂着文职的官,云世子紧急行文给平王殿下,吏部归平王殿下监管,殿下命吏部给他们挑人,又直接行文到外省,让外省有得用的人手先行送去应急,元远是本省直接抽调前往,到过年我听说他留下来了,我还挺稀罕,让他本省写明详细给我看,大过年的又给我添一出子气,原来论资历前往西北的不是元远,是别人怕死不敢去,把他逼去。大过年的我过不好,都别想好。我紧急公文处置那个怕死的,又让人数回进入西北和元远联系,直到今天我都没找到他在哪个边城就任,往西北不管哪个衙门问,今天回我在东,明天回我在西,他又不是个时时开拔行踪不定的武将,西北眼里还有我尚书在吗?简直岂有此理!还是云世子今年转告我,说他的人在西北寻到元大人,我这才知道他在固西。这样的做派要说平西郡王没有事情,别指望我信。你去,不管你能留几天,平西郡王府的异动只要从你眼前经过,就想法给我弄明白!”
祁越当时听完也是郁闷,在京里坐衙门坐出呆板可不好,尚书大人一年多没找到元远伯父,你找的方式不对啊,历任平西郡王府都撵内陆文官,您让人高举公文跑去,这种非逼着平西郡王承认你吏部地位的方式,能不碰钉子吗?
换个方式多简单,你往新集元家打听打听,元远伯父去年告假回来,大家问他在哪里就任,他说:“我在固西”,整个新集的人都听的明白。
祁越带着尚书的嘱咐来到西北,他不居心叵测,他带着差使。
把祁堂推出帐篷打听,也没放过宋劲,抓一把银子塞到宋劲怀里:“没事别在帐篷里呆着,睡大觉没什么好儿,找同乡、拉知己,喝酒去喝酒去,打架是我的事情,和事佬儿你们做。”
就差给宋劲一脚,把他踢出去。
到晚上消息回来,宋劲刚来没知己,还是祁堂在西北几年没白呆,他认识码头上的王二狗,王二狗眼里没有高人也不看轻别人地位低,有酒有肉就是知己,祁堂请他一顿酒,王二狗醉醺醺的吹嘘:“那酒,真个是好,再喝一口这辈子也值。”
祁堂让他不要乱说话:“仔细你明天换防上战场,话说多了会应验,我帮你破掉,呸呸呸。”
王二狗拿手晃着指他:“呸,呸个腿儿!我这样说话是我喝不到了。你猜怎么着,那车队被孙临将军扣下来了,我的酒,我的二十两,要打水漂儿了。”
“孙临将军?那是过了咱们军营的第一座城池,离郡王大营没出十里。”
“是啊,这么近我才听得到,明天被扣下来,我上哪儿听去。我不是花了二十两吗?正给钱呢撞上犷国公,我编个假话蒙过去,可心里没底啊,咱们郡王没的说,有些事情放得过去,可是他追究的时候也凶狠,这我都不担心,我跟着郡王打仗有年头儿,我有面儿,我不担心,我就是想知道知道闺女那车队花了多少钱结交的犷国公,我真不是担心国公记在心里,以后和我寻后账,我下了值,就寻郡王亲兵,我认识的那几个说话,结果就听的真真的,那车队被孙临将军扣下来,这怨谁?花天宇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有好酒肉,乱吹个什么劲儿!我就没听花将军吹牛,张梁会告诉我。孙将军扣下来以后就让人知会郡王,说老元这个人啊,是派往西北来的,没说他调给固西,老元是大家的,他的酒肉也是大家的,让郡王过去重新分派,如果分的不公,他不要酒肉,他要元远大人。你说你说,孙将军也不是个好东西吧?郡王主持这么一分,我的二十两银子就没了,郡王眼里哪有我呢,他又不认我的二十两。”
王二狗伤心出一双通红醉眼,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祁堂纳闷:“那酒有那么好吗?能把郡王也惊动。”
“有,有,就是有.....那么的好,”王二狗拍着胸脯:“兄弟我伤透了心,幸好有你老哥请我喝酒,我今天吃了你一两多银子,多了点儿呵呵,但离二十两还差的远,改天再请请我,不要让我亏到姥姥家,”
祁越听完蹿出帐篷,没多久出现在权三将军面前:“我要巡逻,我要当值,我天天除了打架没正事,我的上司将军你脸红不红?”
权三耸耸肩头:“你打架输了我快活的很,我的脸么,天生就是红的,你不服气又能怎样?”
“我要出营巡逻......”祁越和他纠缠,今天没赢,灰溜溜出来。
......
花天宇看完公文,一把拍在案几上,向着送信的士兵怒道:“岂有此理,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