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诵说完,白堂笑着先道:“又逃学了,有空儿还是来上学吧。”面对王世子,他说的很是温和,但是随同的三个先生还是为他捏把汗似的,齐齐看过来。
白堂下一句就急转弯的回到唐诵话题:“好,今儿学的等回到京里,应对过关不成问题。”
唐诵就高兴了,高兴的把话题转回白堂前面一句话里:“成,等我再玩一天,我就上学去,慧姐说明天五里村有个庙会,我看完了后天上学。”
宋家的老童生呵呵笑:“那庙会最好玩的就是四大天王抬出来,那天王是铜像,没有十几个人抬不出来,抬着舞着,我最喜欢看这个。”
祁家远房秀才道:“麦子灌浆了,记得田头烧点新麦吃......”
不是只有京里官学看重唐诵功课,要争宫里小殿下开蒙这彩头,新集学里也要争王世子回京后,理王殿下夸一句功课倒也没有落下这个彩头,京里官学唯恐教的不够多,填鸭般的塞唐诵,白堂和唐诵是一个想法,唯恐他回京后不能过关,世上书本有不少,白堂是个教书的,闲时间多,都不敢夸口自己看的全,何况是唐诵十岁孩子。
只要王世子回京后功课能过关,白堂就觉得新集学里赢了京里官学。
为哄着王世子上课、补课,先生们一起哄着他,好玩的好吃的都主动告诉唐诵,为什么?还是想勾着唐诵觉得新集这学里有趣,没事儿可以多上几天学。
唐诵和白堂聊着怎么玩怎么耍,有单独上课的房间,郑留根跟上,三个人补课去了,一共五个人,另外两个是理王府出京侍候的先生,如今也开了窍。
对着王世子说“世子天生重任,荣耀王府责任重大,不负皇恩不负百姓”,你好好上学吧,远不如说“咱们怎么过关怎么学”,这句更有用。
而白堂太想赢,歪门邪道一起上来,他对理王府的先生们说:“世子出镇玩耍,说不好遇到坏人,这功夫也可以练起来,不求他多学,只要比在京里多几手把式,想来理王殿下就高兴。”
对于一位王世子来说,这不算歪门邪道,但对于学里教文章的先生来说,这不算正途。
二位先生一听,这新集学里还真的有门道,难怪去年那科中了九个官员,害的他们到新集后,王世子玩耍不要他们跟,两个人从新集头走到新集尾,推敲好几天这新集的风水好在哪里。
他们从京里带出几本风水书,很是看了一番。
白堂的话把他们提醒,王世子有所长进,等到回京是侍候人的功劳。
这二位买了许多点心果子,和元慧好好的聊了聊,哄得慧姐开心,每天早上大家一起练拳踢腿,其实玩耍居多,可是宪王妃大为赞同,说强身健体是好事,几个月过去,她的小宝贝儿不学不学的,也会耍一套简单的拳,宪王妃欣喜不已,也觉得回京后能向宪王邀功。
而王世子的功课确实精进了,不能完全归功于元慧,有一半的功劳在那个“我们都不喜欢你”的敬安身上。
她和唐诵比着背书,十回里赢一回,能把唐诵、唐清和唐汇气的不行,紧张的不行,连疯疯癫癫都比不过,这可怎么行?
京里官学也向唐诵说过:“王世子当着眼天下,文章可不能输给别人。”提到一个“赢”字,可唐诵不积极啊,他上学全天没精打采。
疯疯癫癫也会背书,摆在唐诵、唐清唐汇面前的日子无比紧张,虽然唐汇较能接受元慧建议,和敬安姑姑关系相对缓和,可是潜意识里那还是个疯疯癫癫,她也能背书,自己也得会背。
敬安要是写字,大家全趴下来写字。
敬安的字肯定写的没有唐诵好,又本着捣乱的心写字,也没有唐清唐汇好,可她能嚷嚷啊。
“我写了十个,我写了一百个,哇,谁还能写一百个?”
这不,白堂、郑留根、理王府的两位先生教唐诵读书,隔壁祁家秀才们教唐清唐汇,唐清唐汇今年刚进学,宪王和保国郡王都想看看新集开蒙如何,就没有派先生,祁家秀才们全权做主的教。
再隔壁,就是敬安郡王双手捧着一本书,翻来覆去里,惊天动地的高声念着,生怕房里上课的人听不见。
捣乱嘛,就要做到位不是。
离的有些距离,而用心上课的话,敬安郡主不是打扰,而是追在背后的动力,唐诵有时觉得累了,侧耳听听疯疯癫癫还在“气人”,重新对功课聚精会神。
敬安郡主念了有半个时辰,期间,元慧陪她念了一刻钟,又送了一回茶水一次果子,第三次送厨房新炸的小鱼,今早现买的新鲜小鱼,炸出来给元慧和小伙伴当点心吃。
一条小鱼下肚,元慧差点捧腹笑:“敬安,你把书拿倒了?”
敬安郡主得意洋洋:“是啊,我早就会背了,拿本书只是怕他们输的太难看。”
她放下书,扯着嗓子又嚎了几声,和元慧分吃一碟炸小鱼。
白堂带来三个先生,他和祁家侍候王世子王世孙,宋家的老童生言语风趣,爱说故事,他负责给小县主们上课,指点她们描红,婷姐陪着小县主们,又和她们分吃炸小鱼,宪王妃说上课一个时辰了,玩会儿吧,带着小县主们学做点心。
宪王妃擅长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