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由她随便取。”
公主笑着说好,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向跟出来的宫人道:“正房门外挡大盆景当影壁却是好的,只是这院子不大,青松翠柏的添肃穆倒不好,还是活泼泼的花草好看。把我那盆红梅大盆景和那个半人高假山抬来,摆在这里也就好看了。”
正房里坐下,燕燕等人又齐齐的拜了年,热菜送上来,这就开晚宴。
章妈妈又坐到公主身边,公主的好奇心转到她身上,问了问原来是南阳侯夫人的奶娘,公主笑了:“防一手儿是对的。”
大家都笑,章妈妈也笑。
燕燕离开婆家自己居住,她第一个防的就是婆家不要说闲话。
由此,公主道:“只带出一个老妈妈不成,难道南阳侯府不给男人?”
栾泰、柴枝和碧云见礼。
公主有些满意神情,向国公道:“我先时还说栾家愈发不成人,这倒给了四个,还说的过去。”
间中有孩子们闹腾,公主还是把想了解的问了个明白,她不是来吃饭用酒,一是看灯二是好奇,元慧的小伙伴们又嚷一回看灯去,公主和国公离去。
走以前,又发一次赏赐,让章妈妈等人:“好好照顾你们二奶奶,她好,你们才好。”
章妈妈上了年纪,得到一根不错的拐杖,沉香木檀香木的倒不会,但是雕刻精美,章妈妈一见就喜欢上了。
她本想看家,怕自己观灯走不动,有了这根拐杖,这个老妈妈欣然拄着观灯去了。
祁均祁寻富和伙计们留下看店铺,柴枝拉着碧云也留下来:“昨天你还没有看够吗?明天也可以看,不出正月都可以看,让枣花酒花姐姐们跟去。”
栾泰让乐旺跟着侍候,他留下来。
碧云和柴枝聊天:“姐姐你看,公主也会关心咱们二奶奶过的好不好,她可是公主啊。”碧云觉得大仪公主只管大事。
柴枝道:“她是公主啊。”
这一句话足够解惑,柴枝自己也恍然大悟,然后才和碧云道:“还有秀姐夫人在婆家地位高。”这一句话说出来,柴枝和碧云同时心情一暗。碧云没忍住:“过年我送东西回去,见到大奶奶办年,真是的,她有什么好,半点儿比不上二奶奶。”
柴枝嗯上一声,她也这样看。
想当然的,跟着燕燕过日子的人都这样看,她们只会向着燕燕。
街上人山人海,灯山灯海,元慧和小伙伴们欢乐的买了不少灯,这两天人正多,走百病的日子一般都愿意上街走走,除去高名英要云展大力帮助以外,各家有差使的王府、郡王府也抽出官员上街维持秩序。
尤认看着公主等人便装而来,人数众多,早就被认出来,高尚书早就赶到这条街上,一面骂云展在这热闹日子不拦着,一面如临大敌。
那几个跑来跑来的孩子里,尤婷姐也活泼的像个小鸟儿。
尤婷姐四下里看灯,看见父亲,跑来把自己荷包里蜜饯捧高:“爹,你吃这个提神。”尤认接过,就让她赶紧回去:“好好伴着慧姐。”
“知道了,我天天和慧姐在一起。”尤婷姐又跑回去。
尤认咬了蜜饯,品味着酸甜,微微的笑着。
肩膀有人一拍,刑部的一个捕头:“高尚书见到公主上街,邪火上升。说他不痛快,都别痛快。尤大人,你风里站半天,咱们往青楼上查官员吃酒,往那里暖和暖和。”
尤认就同他去,但是不赞同的道:“公主就不能观灯吗?”
“宫里灯不比民间好吗?这人乱的,如果冲撞到公主,高尚书担不起,咱们都担不起。这云世子也是的,他应该劝着。”捕头也这样说。
尤认和他嘀咕着话,又带着几个人,一起来到青楼。
刚一搭眼看,有个熟人在。
栾景和吴天雄聊了一下午,心情特别不好,见母亲风风火火回家去,又怕父亲真的帮了吴家,父母起争执。
大过年的,他躲清净出来,走百病观灯的日子,还是青楼里酒菜容易得,他独自喝着闷酒,身边倒是没有别人。
尤认才不管他叫没有女人,正月十六阖家团圆的日子,这个纨绔不想着与燕燕和好,一个人跑这种地方坐着。
他现在是一个人,谁能说得好等下不是左拥右抱。
尤认碰碰刑部捕头:“我说,那里有个苑马寺的官员。”
捕头看看:“他一个人,没吃花酒,大过年的酒楼大多不开,也许他来吃晚饭,就不能晚饭不让人吃。咱们只抓花天酒地的那些。”
尤认道:“不成,我得寻他晦气,我看他就来气。”
捕头以为有私仇,而尤认和栾景也确实是为燕燕的私仇,捕头道:“那你去,反正当官坐在这种地方,而我家高尚书要计较,那就不对。”
尤认一个箭步过去,指着栾景大骂起来。
从他对不起官身到不成人,从你是个混账到老子想提拳打你,还不赶紧回家好好做人。
把栾景骂的怒火满腔,但他认识尤认,知道卫王府的人自己惹不起,气白了脸会了钞,一头冲出去。
尤认舒服了,若无其事的和捕头查了两条街的青楼,又往街上当差。
栾景一怒回家,问问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