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窝着火,在今朝出一出。再来就是知道南阳侯府这几年穷,怕南阳侯府招待的不好。在这种时候招待的不好,燕燕颜面受损。就多给一些。
敬安郡主这个财大气粗的,比着元秀也给一万两。元慧有提醒过给南阳侯府太多,贵人们的想法和老百姓不一样。
敬安道:“我去了,就是如此。我要给的足够,才能让婆家重视媳妇。”
元慧就不再劝。
丁氏却不肯给南阳侯府太多钱,她给永益准备的礼物,在永益车到街口时送来,四样子贵重的滋补品,人参阿胶这种,再就是一千两银票,也是考虑到给银子太少,燕燕的颜面未免受损。
东阳和长河小县主也是向家里多讨礼物和多带银钱,丁氏给永益出多少,她们就出了多少。
冯氏记账,好几回写不成字。
她是个有坏主意,也做出来的人,可燕燕出府以后,冯氏就觉得天地到手,只巩固地盘就行,没有追寻燕燕的下落。
那种坏到极致的,花钱雇人把燕燕害了,把名声毁了的事情,冯氏没接着做。
她不做的原因与护国公府接燕燕出府有关,冯氏不敢得罪护国公府,索性对燕燕不闻不问。
她能猜到护国公府照顾,却没有想过燕燕富贵成这个地步。
真相出来,落差也出来,房里生着火盆,有一扇窗户开着,冯氏却觉得喘不过来气,闷的随时会晕倒。
贵生在她旁边玩耍,冯氏看着儿子,才勉强支撑下去。
管家又进来,一蹿而入:“快快,大奶奶快入账,侯夫人说千万不要乱了错了,这是二奶奶的东西不能错。”
手捧礼单念道:“理王府世子送银两千。”
冯氏整个人都是软的,打不起精神问理王府来女眷能想通,世子来为什么,她笔尖打颤记上。
这些东西收一笔,记一笔,就送一笔到燕燕院内,那么还记什么呢?
南阳侯夫人想回头看看高兴高兴,也让冯氏开开眼界,不要总拿自己先进门当尊贵。
南阳侯夫人开始明理起来,不昧为燕燕而送来的礼物。有人可能要说,不见得敢昧。南阳侯府这几年确实穷,如果留一些当酒水费用也是可以的。南阳侯夫人见到家里罕见的盛况,决定也长长志气,不能贪祁氏的钱。
这也建立在秋收刚过,账面上还有现银。
燕燕收一笔,就交给章妈妈:“家里一定要摆酒,妈妈把这些钱送给母亲,好好招待客人,总是为我才来。”
章妈妈现在正厅下面等着南阳侯夫人,但是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南阳侯夫人抽不开身,章妈妈继续等着。
宪王妃马车停下时,冯氏再不情愿,也得出门迎接。祖母的小宝贝儿唐清先下车,戴着大雪帽的他活似个雪娃娃,回头喊祖母:“就是这里,来到这里就对了。”
宪王妃还是个稀里糊涂:“你着急慌忙的,来这里做什么。”
敬安等人呼啦一下子围上来,压着嗓音把唐清一顿说。
“你喊祖母来做什么?”永益埋怨。
敬安坏笑:“清哥儿你真不聪明,伯母来了,是比嫂嫂还要大的长辈,要多掏钱,至少也要和嫂嫂一样。”
七嘴八舌的,宪王妃懂了,她抬头看向雪中的匾额,走下马车,命行礼的南阳侯夫人起身,笑了笑道:“还记得你家老侯夫人在世时,倒往我家里去过。”
南阳侯夫人鼻子一酸,红了眼圈,低头惭愧:“是啊,母亲去世后,子孙们没长进,不敢去请安。”
宪王妃笑道:“不是我嫌你,你如今有了媳妇,倒是让媳妇来请安,你就要生产的这个媳妇,有好东西时,一年倒孝敬我几回,就让她来吧。”
南阳侯夫人这才知道燕燕店铺进货时,也会往各皇亲家里走走,她忙答应下来:“是是,家里也只有这个媳妇拿的出手,是个体面人儿。”
冯氏听到这话,把头又低一低。
燕燕往宪王府去请安,过程是这样的,燕燕和绿竹都不是阿谀的人,店铺有新货物时,给元秀送去,由元秀孝敬公主,给元慧送去,元慧分给小伙伴们拿回家中,给黎氏分些,送给卫王妃和王世子妃。
宪王妃说东西甚好,家里还要一些,就问店铺在哪里,唐清告诉元慧,元慧告诉燕燕绿竹,二位东家主动上门,从此,有新货就送上门一些,宪王妃喜欢,就多备一些。
宪王妃和燕燕熟悉,让燕燕上门在情在理。
南阳侯夫人请宪王妃入客厅,宪王妃果然问元秀赠送多少,果然和元秀一模一样。南阳侯夫人这就公开说出:“做公婆的不能照顾到媳妇,内心实在有愧,如今这个媳妇实在孝敬,能请来贵人们,公婆远不如她,沾光已经荣耀,不敢克扣她的,收的礼金礼物,都是她的。”
元慧等人相视而笑,齐齐呼一口气。
唐清得意,来到敬安面前:“我要不请祖母来,能有这么妥当吗?我要不请祖母来,我哪里有许多的钱?”敬安给他一个大鬼脸儿。
宪王妃打量着正厅,油彩剥落的地方有不少,她笑接南阳侯夫人的话:“这样吧,我的一万礼金,八千给孩子,两千你拿着准备酒席,满月百天的,要花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