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这里过年,为的还是栾英满月,外家人多气势上壮些,却没有想到公主出现,说的几句话让祁东祁西泪流满面,送走公主以后,想想公主肯出面为燕燕正名,为燕燕壮声势,这二位娘家人满面春风周旋亲家和清河侯,尽力表现出娘家人的风采。
有公主和云展撑腰,云展还坐着没走,祁东祁西实在没有必要表现的凶神恶煞,他的亲家府上也一定不会害怕他祁家的凶狠。祁东祁西满面笑容入席。
栾景谄媚不已,看的多了,祁东咬祁西耳朵:“这模样儿虽不像个世子,可我看着却喜欢。”
祁西好笑:“大哥,咱们如今只要他家不亏待燕燕就好。”
祁东笑道:“有秀姐在,他家亏待不了燕燕。”
祁西深以为然:“正是,有秀姐在啊。”他湿了眼眶,又悄悄擦去。
燕燕今天能下床,想像中相当忙碌,实际上忙碌的没出房门。公主离开后,清河侯夫人带着媳妇和除冯氏以外的女儿们到来,一口一个“我儿”的喊着,说燕燕从此就是她女儿,大年初二接她回门。清河侯世子夫人和其它的姑娘们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喊,要和燕燕做姐妹。
绿竹被膈应到,躲出来嘀嘀咕咕,贺宁过来看见,问她:“怎么了?”
绿竹道:“岂有此理,清河侯府来认姑奶奶。”
贺宁不放心上:“你只看了这几个人,就快吐出来。秀姐在国公府里能少见到吗?秀姐还过不过了?快进去吧,越是这样,你越应该守着燕燕才对。”
绿竹恍然大悟,但是不肯认错:“尤家嫂嫂守着呢。”说着话,重新进来。听见清河侯夫人的声音,再次皱眉,黎氏看着好笑,轻轻推她:“你听不得,去厅上吃酒吧,这里交给我。”
章妈妈和燕燕奶娘也守在这里,章妈妈请女眷们吃酒:“恐怕哥儿睡的不安稳。”清河侯夫人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世子夫人道:“等下我再来陪你。”
门帘落下,燕燕长长出一口气:“我的娘呐,”
黎氏忙到窗房前看:“还没有走远。”她摆着手。
燕燕一口长气赶快憋住,直到黎氏说走远,又长长的呼出来,继续刚才的感叹:“娘呐,清河侯府怎么是这样一家子人呐。”
房里的人都笑起来,柴枝和碧云忙把香炉里香换掉,柴枝道:“来这些人,薰的房里难过,哥儿怎么睡觉。”
绿竹听听这话有理,一个人又笑的吭吭有声。
接下来,不断的有女眷来见燕燕,临江侯府的女眷,龙山侯府的女眷等等,燕燕怕栾英睡不好,让绿竹守着,她和章妈妈、自己的奶娘在外间待客。
为什么不让两位奶娘看守,燕燕不好意思说送客的话,章妈妈仗着有年纪却敢说,燕燕奶娘说寸步不离章妈妈也夸张,但是燕燕的意思,奶娘能意会,她立即传给章妈妈,在燕燕听奉承话到尴尬时,章妈妈出言打断。
这么大的小孩子睡眠比较多,绿竹和黎氏守着就好。
元慧等人从前面来,带着南阳侯夫人的话,腊月天寒,怕看栾英的人太多,小人儿睡不好,南阳侯夫人让燕燕不要再出东边园子,也会阻拦女眷们一窝风的来看栾英。
燕燕松口气,就在房里不再出去,暗暗盘算着哪天可以自己住,她住在这个家里,还是不太习惯。
天冷,只能不挪动。
公主的妻妾论传的比北风还快,公主喜欢的那位小姑奶奶怎么想,暂且不论,锦城郡王府,因永益身边的人回家来取什么,把这话告诉丁氏,丁氏听完怔住,打发走跟永益的人,眼泪滚滚而落。
她若早几年听到这话,就不会有掉孩子损伤自己扳倒金太妃这出。
自她出嫁直到今天,丁氏也觉得乌云盖顶,因为婆婆总是婆婆,金太妃的一言一行都压得丁氏暗室不抬头。
姑母大长公主的话,无疑为丁氏正了头顶乾坤。
“那可是我自己的孩子啊。”丁氏哽咽自语,又狠狠压抑住,不让房间外面的侍候的人听到。
绿竹无心的一句话,“你不怕它,它就怕你”,被永益小县主用在金侧妃这里,小县主当时吃了亏。燕燕陪着绿竹道歉来着,丁氏没有怪过绿竹,以前的永益确实怯生生的,只有在母亲面前才敢随意说话,和唐清等人在一起玩耍,也是跟风式的说话。
唐清不喜欢敬安,永益就跟着。
跟随元慧玩耍这几年,永益又渐长大,小姑娘的主见一点点出来,有时候说出话来,丁氏都觉得稀罕,在丁氏幼年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胆,而且又说的相当中肯。
往元氏姐妹身上押宝,就今天来看是值得的,而这宝还没有押完呢,丁氏还指望公主为永益挑个好女婿,所以每年还是大批珠宝送给元秀元慧姐妹。
今天,丁氏听到公主的妻妾论,当众而言,传之快捷。她一面怜惜自己没有早听到,一面坚定和元秀处好的心,姑母殿下心思已明,那么她愿意为永益寻亲事,也一定会为永益撑腰。
丫头在房外回话:“郡王要出京几天,要行李呢。”
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里伤感的丁氏忙擦拭眼泪,吩咐丫头收拾行李,急急送给锦城郡王,打发走自己丈夫,丁氏一面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