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们。公主也有话出来,天气寒冷,出去进来的人带动寒气,还是不看孩子的好,元秀睡饱后,得已细细看儿子眉眼,云龙生得显然不像祖父和父亲,他有一双大眼睛,但是肖似母亲还是随祖母,现在还看不出来。
第二天大年初二,往年是接燕燕的一天,今年显然接不成,天气太冷,虽然栾英满月,也最好少抱出来,于是,绿竹独自气呼呼的来了,换衣裳烘身烘手,一通长长的牢骚。
原来,一大早的,清河侯府要接燕燕,燕燕回说不去,如果愿意出门,更应该往护国公府道喜,南阳侯夫人就推掉,然后没片刻,清河侯夫人、世子夫人和冯氏的姐妹们一起过来,敢情人家阖家前来,做好燕燕不出门就全家陪她过初二的的准备。
燕燕无法再推,房里“儿啊”,“姐妹们”的话,把绿竹再次膈应到,有黎氏在,绿竹独自往元秀这里归宁来了。
绿竹怒道:“是他家的女儿吗?一口一个儿的叫着,我要是再呆下去,我可活不成了。”
元秀也道:“岂有此理,但是我为冯氏悲哀,燕燕不愿意出门,怕冻到英哥,清河侯府全跑来认女儿,冯氏也没法回门了。”
绿竹哼哼道:“就是嘛,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头宫人们劝着不要说太久,绿竹坐上小半个时辰也就离开,硬着头皮回南阳侯府,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东边园子自门到燕燕住处,站立一排排人,敬安郡主摆开仪仗,轻易不许人进来。
这个时候,章妈妈手柱拐杖来和南阳侯夫人说话:“我都看不下去,大奶奶对二奶奶理也不理的时候,清河侯府没有人主持公道,这护国公府公然站出来庇护二奶奶,祁家舅爷又要做平西郡王府的女婿,清河侯府上上下下来了一百个亲戚,来一回人,掀起一回门帘,如果真的敬重二奶奶,也应该看二奶奶面色行事,这些不是亲戚的,来到就要看英哥,谁知道她们身上带的有没有病气儿?倘若英哥病了,或是小人儿眼生见到带进来的什么,这可怎么好。”
南阳侯夫人忙道:“是我想拙,妈妈,你也知道的,往年别家未必服我,今年清河侯夫人也向我殷勤不已,我这一兴头,就把打扰二字忘记,我这就重把门户,轻易不让人往东边园子那里去。”
章妈妈道:“你赶紧的吧,幸好有元二姑娘时常过来,肃王府摆开仪仗,我才能从容往这里和你说话。”
南阳侯夫人连声说是,再不放余下的客人见祁氏,东边园子里安谧起来,燕燕得已和元慧等人说说笑笑,听听郡主县主二位少女的育儿经,章妈妈和燕燕奶娘得已静静守着栾英,柴枝和碧云高兴了,绿竹重新扛笔杆子。
要问冯氏憋闷否?没有人顾及她的感受,她的长兄,应该是她依靠的舅爷,清河侯世子正和栾景谈衙门里公事,想请云展帮忙说话。
栾景张大嘴:“吓!他要是打杀我,可怎么办?”
清河侯世子道:“看你说的,妹夫,你要相信云世子眼里有你。”
栾景摇头:“他是有我,可我没呆在能帮忙的地方。舅哥你自己想想,他管我闲事,送我一个妻,一个大胖儿子。他要是觉得送多了,要我拿命偿,你可就没有妹夫了,你妹妹要守寡,祁氏倒无妨,护国公府会照应她和英哥。”
把手也摆起来:“别找我办公事,我把自己公事办好就谢天谢地。”说过还不放心,干脆走开。
清河侯世子在后面叫:“哎,我是你家客人,你不陪客啊?”“舅兄不是客。再说你从小没少来我家,别装客人,自己吃喝自己要,自己茶水自己讨。”栾景跑开。
接下来,又躲开龙山侯世子、虎步侯世子、春江伯世子、许昌伯世子、定和子爵世子及西和子爵陈大人,仿佛一刹时,所有栾景认识的人都要找云展办事,栾景自己也觉得眩惑。
他才不去呢。
他确实是越想,越觉得给的多,祁氏是个美人儿暂且不说,栾景自己也有数,祁氏有儿估计不再让他近身,这是当丈夫的人直觉,可还是带来很多,栾英白白胖胖是个儿,舅爷平步青云攀高枝。
这个舅爷把另一个舅爷,清河侯世子早就比的没地方站,栾景现在说到想到的舅爷,就只有祁越。
不行不行,他把得到的拢好就不错,可不能大意丢一星半点。
躲开别人的后果是往衙门当值的前一天晚上,栾景被清河侯世子及一帮纨绔灌醉,三更后醉醺醺的回到东边园子,一看,园门关闭。
栾景慌了手脚,这是他的家,他可以叫门也忘记,对着园门仿佛对着铁墙,脑海里就一个想法,他今晚没处睡了,他睡哪儿?
近来,他可是天天睡在东边园子里,因为睡前的二更后是他看儿子的时辰,这个时辰燕燕已睡下,栾景不是反而避开燕燕,是怕燕燕不愿意看到他。想想也是,燕燕如果愿意见丈夫,依然可以大红雪衣向他回眸笑。
燕燕自生产后,小心翼翼避开和栾景见面,而绿竹见到栾景就习惯性一个白眼儿。
二更后,贺宁会看书,绿竹会扛笔,但是燕燕却睡下,章妈妈和燕燕奶娘照看栾英,栾景可以多看会儿,再往隔壁去睡。
风雪像无边欺压,纨绔惊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