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条件,云展退让,让祁越在西北成亲,第二年夫妻往京里进见,也好让元秀看看祁越夫妻。
燕燕和绿竹也同时见到。
定的日期也巧,九月奏章进京,日子定在十一月里,正是栾英抓周的前几天。
南阳侯从朝堂上就能听到,愈发的认定栾英前程无量。
于是,九月里,南阳侯府忙活起来,栾英抓周肯定回家来,那么与县主夫妻同行的平西郡王世子和县主夫妻必然登门。
先粉刷府第,一年里的以东边园子和正厅为主的雕梁画栋终于扩散到全家,西边园子的焕然一新里,冯氏再次惶然无措。
贵生,就真的不是贵生了吗?
店铺也收拾房间,说不定祁越会在店铺留宿,但是房间收拾好后,先进京的却是甄氏。
元二奶奶甄氏陪公公和小叔过完中秋后,元老太爷命她进京:“难为你守家好几年,如今我回来,老三要在新集学里教书,把性情重头学起,我父子看家,你进京和老二团聚,母女团聚吧。”
甄氏问问家里这几年来了不少老人们,难道公公不带他们拜见公主?
元老太爷道:“病的病,弱的弱,让他们养上两年,能多喝公主的好贡酒,我再进京去。到时候若还需要你,我写信让你回来。”
甄氏感激不尽,把家务交待给元运,叩别公公后,坐船进京。
元秀等人接住她,自然是今天请,明天请,敬安一定要请,锦城郡王府知道后,丁氏也专门下个请帖,又要陪公主说话,半个月过去,甄氏才有功夫整理女儿东西。
元连陪着她:“看吧,我粗略的算过,百万是有的。”
甄氏不奇怪,家里这几年为燕燕店铺和肃王府备货,每家都可称富的流油,元慧的首饰过百万在她预料之中。
甄氏道:“锦城郡王府实在是太舍得了,其实慧姐不陪永益县主,她要少一个小玩伴。”
锦城郡王府对元秀姐妹的重视,导致敬安郡主的跟风,就这样,元慧收到的首饰不能和姐姐相比,也过了百万这个数目。
三年一科,今年又有秋闱,甄氏对元连道:“留根明年殿试,就有十五岁,亲家对我说,中与不中的,想让慧姐和留根成亲。”
元连说好:“年纪到了就成亲吧,在一起也方便。”
元慧的话说完,夫妻这才有空对视,甄氏看元连,华贵的衣着衬得丈夫俨然贵公子,而元连看甄氏,几年里妻子支撑门户,元连有感激。
夫妻后退一步,元连作揖,甄氏下拜:“几年间,辛苦你了。”
“母亲母亲,敬安又要请你吃饭。”元慧蹦蹦跳跳的进来,在这个朝代十四岁成亲的人比比皆是,十五岁可以算大姑娘,慧姐与郑留根同年。她明眸皑齿,秀丽无双,唯一不改的就是活泼爱动的气势。
甄氏握住女儿手感慨她长的快,当年,头回进京九岁,死乞白赖也要上姐姐喜船,再回来住上半年,甄氏明白女儿并不添乱,乖乖的打发她进京,这中间母女就团聚那么半年,失去的岁月数着不少,但是见到元慧长大,气色好一切好,甄氏觉得也值。
甄氏道:“请郡主改天可好?南阳侯府知道我来了,下了张请帖,论理,燕燕和别人同一个丈夫,我应该赶紧的过去,免得被燕燕婆家挑眼,可我没弄明白燕燕如今在婆家是个什么地位,我去吃酒,应该摆什么样的姿态,我就装着今天去肃王府,明天去公主那里,先没去。如今我弄明白了,清河侯府倒还是和那年提亲一样,没什么可顾忌的,冯氏已是剪断翅膀的鸡,唉,我只想想她生的那个小子,托生在她肚子里,娘又糊涂,只好被英哥比下去,全然的被娘拖累。”
说着话,见元慧又换了一件衣裳,甄氏进房前,刚和女儿从元秀房里说话回来,慧姐刚才粉色衣裳配宝石,现在是黄色宫衣配珊瑚,甄氏觉得手有点痒,她的习惯让她觉得可惜。
知母莫若女,元慧往后跳上一步,警惕的笑道:“母亲,我若不换衣裳,这些衣裳明年婷姐穿不了。”
元连忍俊不禁。
甄氏白眼女儿:“那你不能让姐姐少做几件吗?”
元连帮女儿说话:“秀姐已然做的少,如今固定是公主府上、肃王府、锦城郡王府和燕燕店铺里在做。”
甄氏叹气:“好吧,你穿怪可惜的,你沾姐姐光沾成这模样,又实在可恨。”
又道:“二爷今天在家,慧姐也在,你们陪我去南阳侯府。越哥衣锦回来,英哥要抓周,我虽不想去吃酒,却得看看他家收拾如何,能帮把手儿,就帮一把。”
一家三人出门来,见到角门外面一排马车,乍一看十辆不止,甄氏的手又有些痒。
敬安姐弟、永益姐弟和婷姐及时跳下马车,簇拥甄氏上车,和元慧一起挤上来。
幸好这车大,否则挤不下这许多人。
后面空车也得跟着,这是预备着几时使用几时有,还有侍候人的马车,一长排的出街口。
甄氏看着眼前宝石乱晃,衣服上金丝银丝也乱晃,油然生出一人给一顿教训的想法。
老百姓出身的甄氏来看,实在奢侈,个个奢侈。而元家这几年虽富了,甄氏也不铺张浪费的过日子。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