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侯转天也告诉南阳侯,南阳侯忙道:“兄长不可,兄长和我就像一个人,清姐儿也是我的孙女儿,她嫁英哥我不说一个不字,但是英哥养在公主面前,公主面前贵人颇多,如果英哥相中贵女,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嫁清哥儿给英哥,岂不多得罪一家。”
清河侯道:“这我怎么能想不到,而且我今天和你说这件事情,就是让你做好准备,如果我夫人和我女儿,或者和你夫人背后有商谈,你一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即你我随时做好准备,英哥另娶高门。至于清姐儿,如果英哥不另娶,你我两家皆大欢喜。如果英哥另娶高门,就让清姐儿退一步嘛。”
南阳侯倒头便拜,泪水激出来几点:“兄长,几十年亏你拉扯指点与我,如今孩子们大了,还要你多多上心,弟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
清河侯扶起他,感叹道:“上心也值啊,你家出了英哥。你我随时老去,只要孩子们好就能闭目呐。”
这二位私下达成另外的协议,而且不难,栾景娶的就是二妻,南阳侯因此向清河侯保证:“英哥是个孝顺孩子,如果他另娶高门,清姐儿就和祁氏那样进门。”
清河侯欣慰点头。
这二位祖父是不着急,不慌不忙的议定此事,清河侯夫人婆媳在亲事一天没定下来以前,还是着急。
为稳妥,清河侯夫人婆媳先和冯氏说了,再一起来见南阳侯夫人。
冯氏气了一个倒仰,然后她管家务时分心弄错账目,管事的走出房,在窗外嘀咕:“什么东西,这点钱也想赖我们的,真个不如二奶奶,前天我请客,随手一赏就是几百钱,”
冯氏恼的柳眉倒竖,又没法出去和婆子对嘴。
所以,真心不用燕燕搬出元秀夫妻,请出栾家亲戚知已,当众给冯氏一通贬低,显示自己多威风,南阳侯府这样府第,至今还是这样的气质,捧高踩低不仅会对着当时“民女入门”的祁氏,也同样会给冯氏。
冯氏本想和娘争论,恼过以后,顿时心如明镜,娘家也看不上她,她和贵生这辈子就算完了,而和娘家争论的话,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娘家看不上自己。
不行。
贵生娶清姐儿门当户对,若是不娶清姐儿,再想娶侯门之女难上登天。
冯氏冷笑:“这是你们逼我。”
贵生放学后,南阳侯和栾景回来以前,冯氏来到书房:“和你说句私房话儿,你喜不喜欢清姐儿?”
贵生警惕:“怎么了!”
“我来提醒你,弟弟的东西好,还是你的好?”
贵生瞪大眼睛:“难道外祖父要把清姐儿给弟弟,”他黯然下来:“母亲你说过,我抓周时戴着帽头儿,家里有块古玉可以装饰,你没有要来,祖父给了弟弟做帽头儿,家里好的,都会给弟弟。我怎么办?”
冯氏道:“亏你还上学,两情相悦也不懂,只是别让其它人发现。”
院子里传来南阳侯说话声,冯氏就走出来,行礼后回账房,南阳侯疑心大作,进来问贵生:“你娘来说什么?”
贵生道:“问我今天药可吃了。”
南阳侯也就作罢。
栾景今天回家里住,但是南阳侯也是一回来就陪贵生,马家是至亲却下毒手,南阳侯不得不防。
陪着栾景回来,祖孙父子三人一处用饭,南阳侯回房,南阳侯夫人见到他没有说,等到夫妻睡下来,南阳侯夫人听着身边熟睡声,一阵一阵的开始冷笑。
冯家打的主意真好,又盯上英哥,也不照照镜子,英哥有护国公世子夫人这个姨妈在,一定要娶高门,清姐儿?
哼,是个乖巧的小姑娘,可当年的冯氏也是这般的乖巧,结果把老太太的遗物也哄走。
这亲事万万不能。
章妈妈不在家,南阳侯夫人第二天请栾景姑外祖母来说私房话,姑祖母气的要骂:“这群不要面皮的,送来一个媳妇不省心,还想再送来一个,这万万不能,我不答应!”
栾英养在公主膝下,极有可能定一门飞黄腾达的亲事,这点不难想,所以清河侯想得到,南阳侯夫妻也想得到。
南阳侯夫人就告诉姑母,再道:“英哥娘是个好脾气,姑母,章妈妈不在,劳你有功夫和她敲个边鼓儿,让她早早防备。”
姑祖母听完倒抽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英哥会另娶高门,这是刚刚听说后,意识到有这个可能,于是,就更生气了:“这不是耽误我英哥前程吗?岂有此理,我这就去看看祁氏,和她说说闲话。”
南阳侯夫人见她带气,就拦上一拦:“姑母,您回家想明白了说什么,转天再去,别被祁氏听出什么,她若学话到护国公府,我虽不喜欢冯家,也可不必害冯家。”
姑祖母今天就不去店铺,回家气了半天,才想到蒸几锅包子,祁氏爱吃的那种馅儿,第二天带一锅到店铺,和燕燕东家长西家短的扯了半天,姑祖母走后,燕燕忍不住了,叫上绿竹来见元秀:“这要不是冯家有话露出来,姑祖母不会来说英哥的亲事要留意,细细的挑慢慢的选,你婆婆当年不愿意娶冯氏,只是拗不过长辈,这样的话。”
燕燕如今的日子算如意,姑祖母和章妈妈早就说过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