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开春,唐铁营回信迅速,他送还赐第折现银票,和送来一马车的东西,有摆设还有刀剑,信上叮咛:“我肯定有进京的时候,到时候就住我自己房子里了,你把东厢分我就好,玉石刀挂我卧房,一字摆开,不要竖挂,乌鞘铁刀是我随手用到,摆我书桌后面,几本书按以下顺序摆放在书架第二排,这样我一伸手就够得着,书架的位置画几的位置走廊里要有个兵器架的位置院子有打拳地方吗?没有现拿黄土垫出来,珠宝和钱是给你的辛苦钱。”
贺杰收到信时在护国公府,提着信,哭丧脸寻哥哥们:“我的院子彻底没有我呆的地方了,姐妹们在院子里盖了小亭子,周围种花树,说这样她们吃茶绣花就能挡住,不会随便被人看见,她们换衣裳霸走西厢,这还是我说正房父母八苗住,东厢留给祖父母来住。现在世子要分东厢,还要分走院子,我走哪儿,我站哪儿,我总不能飞到正房里睡。”
栾英云龙安慰他:“索性把正房也给王次子,让他多送些钱来,但先说好,等你我升官时换赐第,这钱可不还。你住我们院子里。”
贺杰扁着嘴答应,但转脸儿买黄土垫院子,这活做的开开心心,杰哥一直是受宠爱的弟弟们,哥哥们疼爱他。
三月里元慧传喜讯产下一女。陈大郎返乡的大苗送口信,赠送她的钱财交给陈大郎置办田地,大苗不会办,趁这功夫回娘家看了父亲,不带女婿。月底,张竟将军感谢小女婿给姨姐成亲的信件进京,贺杰得意好几天。
四月里随夫在任上的尤婷姐产下一女,而元财姑写信来时,再没说有喜的话。
绿竹、燕燕、元秀齐齐松口气:“财姑要再生一个,我们已经不是羡慕,和她绝交也罢,否则这眼红的还能过日子吗?但是不和来宝绝交,下科来宝年纪有了,应该会下秋闱,一旦中了就可以回来。”
五月里南阳侯夫人身体有所好转,栾英的赐第也收拾清爽,二苗带着妹妹们住进来,只留下八苗在店铺里侍候公婆,南阳侯夫人第一时间坐小轿来看孙子的赐第。
收拾这么久,与状元榜眼探花无关,这三个孩子住护国公府公主府,而且也不算挑剔,有赐第就好,赐第发下来时,本身也收拾过,大半年的才能住人进来,第一是姐妹们太麻烦,今天要八角亭六角荷花池,明天就换成六角亭八角荷花池,后天又嫌窗棂花式不好看。第二是王次子唐铁营也一天一个主意,光为收拾他不知哪年才住的东厢,一个月里最多时,二十匹快马送东西送修改书信,最后索性派工匠过来。
夏日明艳,南阳侯夫人在小院里转了又转,坐在正房里笑容止不住,二苗等姑娘们会做饭,元秀和店铺每天送菜过来,南阳侯夫人在这里吃了午饭吃晚饭,看看天黑下来才不情愿的回家。
如果燕燕在这里,能看出这婆婆想在孙子家里住几天或者一直住下来,但燕燕不在,英哥也不在,二苗等姑娘看不懂,南阳侯夫人带着遗憾回家。
南阳侯面色不好看,南阳侯夫人没看出来,津津乐道栾英的宅院有多么好,说的南阳侯面色更郁郁,等夫人说完,往书房又骂贵生:“回回考试落第,从你立志下科场到现在有半年,没有一次文章写的入先生眼,你拿什么进科场!”
栾泰进来,曾是南阳侯爱仆的栾泰,跟随燕燕到店铺后,娶的是尤任内侄女,现在给栾英牵马,陪着去过西北,南阳侯信任他,一面骂孙子,一面让栾泰进来说话,原来是云展请南阳侯说话,南阳侯把贵生又骂了几句,和栾泰出来。
往角门的这段路上,栾泰道:“侯爷何必逼贵生小爷,说起来是家里的根基受损,我知道的,老侯爷少年不喜读书,侯爷也是,如今大爷在店铺里夜夜看公文到三更,当年也是不读书的人。种子洒在干旱地,还逼着他长,他也难啊。”
南阳侯向他诉苦:“你自小侍候我,家事你门门儿清,就算家里根基受损,难道还不许我重新立起根基不成。英哥中了,借这个喜劲儿,不逼贵生不成。”
栾泰唉上一声:“这种样的逼他只怕无用,我跟着英哥,我知道英哥是什么样的日子,自进学时就起早习武,练身子骨儿为苦苦读书,白天上学晚上回来背书写字不停,国公看的紧,不写完不背完不许睡觉。好在哥儿们都聪明,英哥龙哥杰哥都能按时睡觉,一年一年下来,国公不看管着也习惯了,自己背书写字还抽得出时间来陪姐妹们,和兄弟们打架。”
南阳侯微笑。
“如今英哥要下武举,起五更睡三更的习练,洒下来的汗水足够一场雨。这不是逼出来的。”
南阳侯一愣,抓住栾泰,双双停下脚步,打个顿儿,南阳侯说话有了颤声:“武举?”
栾泰道:“是啊,怎么侯爷还不知道吗?京里武举开了,云世子请侯爷过去,说的就是英哥要下场。”
南阳侯开始哆嗦:“要打仗去吗?英哥好生生的是个文官啊。”
栾泰明白过来:“侯爷不必担心,英哥下过战场,您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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