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拼到前十名时,栾英身上脸上明显有伤,南阳侯清河侯来看他,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贺杰没办法只能请他们这几天不要来看:“我哥若是软下来,这几个月全白打了。”
栾英面前身边围着少年们为他打气,此时蹦跳的是乔庆堂弟,手指栾英凶神恶煞:“我哥说你若退缩等他起来一定打你,我哥说送你到这里不容易,你敢退你是个怂包蛋。”
高家的子弟也这样说:“我们把尚书也搭进来,你英哥可不能退,有一分力气打一分力气。”
南阳侯差点说出第十名也不错,但眼前闪动栾英伤处青紫红肿,这话硬生生咽回去,按杰哥说的办,留下来只怕拖孙子后腿,这二位祖父辈打马回城,在街道上分手时,南阳侯再次泪眼婆娑,向清河侯道:“兄长,你我当年若有英哥这般刻苦向上,何愁官职不高?”
清河侯默然:“是啊,这股劲头我们家里已数代没有。”
贵生再次受到功课上的逼迫,南阳侯要求他学弟弟的刻苦,贵生苦不堪言。
家里和熊孩子纠缠不起,为南阳侯身体着想,怕总是激动得上大病,请来一位严苛的先生,马文放学后和贵生一起做功课,先生一起教导。
贵生就向马文诉苦:“起五更睡三更的读书,这不是人过的日子。”
马文看他的眼神极其陌生,回道:“我让你逃学去看英哥打武举,你又不肯去。”
贵生想像不到弟弟此时的伤处,他不以为然的道:“打输打赢的有什么好看,英哥已经有官职,还要打武举让家里人担心就不应该。”
说话间吴司也来这里读书做功课,请的这位先生在严厉上有点名气,马文就不再理贵生,和吴司摇头晃脑背起书来,有时候两个人眼神碰到一起,闪避般的赶快分开,如果不分开就同时看到对方眼神里还存在的震撼。
乔家的庆哥,那是真的能扛揍,马文和吴司亲眼看到他被一个魁梧成年人几拳砸在背上,一口血直接吐出来,差点以为他要死在擂台上,结果转瞬就拿脑袋硬把对手顶下擂台。接下来拒绝兵部官员让他休息,继续打下一场。
武举打出生死擂那般,深刻在马文和吴司心头,两个人同时想到,为什么别家的少年十几岁会的多,而他们虚度光阴。
他们还看到栾英青紫红肿的伤痕,怕出人命,吓的这几天最后决赛不敢再看,老实上学老实放学做功课。
最后这几天的比试里,南阳侯父子不敢去看,南阳侯夫人等女眷祈祷也接近变态,从姑祖母开始再到南阳侯夫人和姑太太马夫人,三个人开始禁食,好在不禁水,还能拿参汤甜汤弥补。
几代里对出息子孙的盼望有多大,此时的担忧就有多大,这种担忧随时将演变成绝望笼罩南阳侯府,让这个府第提前演变成乌沉沉。
有人可能又要说,哪有这么夸张,总得讲道理。这样的朝代君王一句话可以灭九族。而南阳侯府这等败落府第,良久不知道圣眷为何物。
护国公府里有公主,济阳侯府有战功,只有南阳侯府除去栾英以外拿不出什么,担心自己是覆巢下的牺牲品,唐泽要怪时,南阳侯府最好拿捏,这不算乱担心。
燕燕再次“只能”搬回家里住,在这三个过度担忧女眷的茶水里做文章,暗暗添加补气补血的黄芪水红枣汤等等,想法让她们身体不要过于虚弱,坚持到武举结束。
她倒没有给城外儿子口信,让他早早结束,英哥有武举的志气,一多半儿为母亲,为他退让的爵位,辛苦数月打到今天,燕燕不想他就此泄劲,一鼓作气打完也罢。
燕燕知道儿子受伤,她自己也不敢出城看,甚至不敢问,贺宁也不敢告诉她和绿竹,但总能猜的出来。
想英哥受这一遭罪,因为家里人而放弃,这岂不辜负前面的努力和云龙的统筹?
燕燕只能全心全意的照顾这个家里的人,除去她的婆婆、姑母、姑祖母折腾身体,公公南阳侯和丈夫栾景也是日夜难安,熬夜让眼珠子异常的亮,看着有些吓人。
抽空,燕燕给元秀口信抱怨:“哎呀,孩子打武举,输也罢赢也罢,何至于家里人全赔上。”元秀回信取笑:“这是弥补当年娶你时的不用心吧。”
幸好章妈妈和燕燕奶娘在店铺里虽烧香却不这么闹,让燕燕少辛苦一些。
城外现在只有一个擂台使用,周围水泄不通,都等着看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落在谁家,栾英刚打完一场,下来就被围着侍候,大家争着给他揉肌肉松肩膀,贺杰拿干净布巾沾水,一点点喂他。
剧烈运动过后不能大口补水,也不能大口进食,贺杰就用这种方式,喂些参汤红枣水。
他们支起耳朵,又捕捉着台上动静。
云龙端着下巴:“现在只等抓阄,台上抓的好,我哥还得再打一轮,进入前六名,”
柏署兴奋道:“英哥,你再打赢两场,就是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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