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龙山侯世子骂骂咧咧离开。
清河侯夫人重新回房,怂儿子责怪她:“大门上只有一个人,他守在门上等我,见到我就扎,一个人在门上怎能拦住他,难道不知道恨咱们家的人有很多吗?”
“恨你的有很多,恨你父亲不必!我上了年纪,如果有力气,握着刀寻仇的应该是我,往他们家寻仇的应该是我。你父亲一辈子帮他们有多多少,钱也帮人也帮,帮出这一起子白眼狼出来,也是,生出你这样白眼狼,有事不帮老子扛反而踢老子下水,生怕他淹不死,所以命里该有此劫!”
清河侯夫人手指房门:“出去!这个家里容不下你,横竖我有孙子,你滚出这家,不要再回来!”
怂儿子抱着脑袋:“让我走可以,给我钱,我出门住上一天也要钱吧。”
清河侯夫人冷淡:“没钱!你父亲当官五十年,罚俸五十年,家里东西当的当,卖的卖,人剩下没有几个,这还不够,幸好有个好女儿送钱来,才有我们娘儿们还有一口饭吃。地里秋收也提前卖给人了。你把家折腾成这样,哪里有钱给你。”
怂儿子嘟囔着:“好吧,我去找妹妹,在她那里住几天,你不恼我,还让我回来,到底我是你儿子。”
清河侯夫人冷笑:“你找哪个妹妹?是祁氏帮了钱!你亲妹妹,也罢,白眼狼一个,当年嫁妆三万两,我说你还一半给娘家,她只肯出三千。可怜你父亲一生散财,有气自己憋着,只结交到南阳侯这一个知己,一个也就够了,英哥母子送钱来,南阳侯夫人也送钱来”
她泪落如雨:“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你一个人死在刑部也就算了,换回家里安宁也是好的。你白当这家里的子孙,好衣好食的养几十年。”
怂儿子不相信的叫出来:“家里还有十几件子古董,有人出几十万呢,父亲不肯卖。”
清河侯夫人怒斥道:“这些代下来全是小官员,一年挣几百两银子,这么大府第却要维持,哪还有几十万的古董!街上知道咱们家等钱,十几件子只出八千两!”
“八千两!”怂儿子震惊:“这这,奸商!”
清河侯夫人继续冷冷看他:“早几年我就听说英哥娘爱古董,临江侯世子帮她收东西,我也耳闻。我请吴天雄来,把他相中的装箱,全都给英哥娘送去,英哥娘给公道价格三万两。你不说我想不起来,我来问你,为什么这些东西只值三万两,谁把其中换成假的!你说一件能卖几万两,钱呢!”
清河侯世子继续怂:“这个,这个,也没有那么贵,急等着换钱,一折得银。”
面对他娘怒气冲天,怂儿子小心翼翼算账:“父亲五十年俸禄三万差不多了吧,何必卖人呢?父亲五品官职一年不到五百两,一百年也才五万两啊。他也不是刚当官就五品。”
清河侯夫人冷笑:“刑部要是肯这样算,那就好了!龙山侯世子为什么要杀你,他家里有一个见到卖光家产也凑不够,昨儿自尽。我呸!一古脑儿往你父亲身上推的时候没有想到吧,你父亲结党营私为他升官的时候没有想到吧!”
怂儿子明白了:“这这,不会把历年的冰敬炭敬及其它收的钱全归还吧?”
清河侯夫人再次腾的站起,手指房门怒道:“滚!不是你在刑部说你父亲今年收了多少礼物,明年收了多少礼物,刑部都被你绕晕,英哥去打听,他们懒得计算核实,估算咱们家产出了一个数字!这御赐的祖宗宅院不能卖,如今还能有房里这些东西,全仗英哥娘借钱才留下!如今还欠她一万余两,本想把那些地也给她,她说家里有孙子不能弄到精光,娘儿们度日需要进项,这才留下来。你给我滚出去,扛包也好刷碗也好,把这债务还她!”
清河侯夫人只是撵儿子,崔氏在屏风后面哭的泪人儿一般,却不出来拦,怂世子没办法走出来,见到宅大人稀,这些天没回来,野草长的老高,他怕龙山侯世子等在街上,一口气奔到南阳侯府见冯氏。
当晚栾景回来见到,把他打了一顿,骂他不是人,上辈子是狗,下辈子也一定是狗,张嘴就知道咬人。
南阳侯见到这侄子如丧家犬,没再说他。
当天晚上清河侯府又出事,龙山侯世子、定海子爵的几个儿子各带家人,跳墙入清河侯府,把正房里还有的东西抢的抢,搬的搬,说他们家活不下去,大家都别活。
清河侯夫人抱紧小孙子,几个老家人死命挡着,才没有出现伤人事件,但余下不多值钱的东西尽数抢走。
清河侯夫人没有报官,对崔氏道:“这是你丈夫惹来的,这是命,你我不幸与他一家,得替他还。没丢性命就好。”
婆媳祖孙和老家人们哭了一夜,天明告诉南阳侯府,也是说不报官,南阳侯带着全家过来坚持报官,抢东西的人昨夜没有回家,一早出京,只怕难以找回。
龙山侯世子反正不能再做官,索性抢钱走人,他家已经穷的只有宅院,去的公差说不好逼死女眷,这钱物暂时追不回来。
南阳侯把崔氏母子接走居住,清河侯夫人坚决不肯走:“这是家,我得守着,等到侯爷回来。”栾英带回的老兵们,虽个个有伤在身,打架依然不在话下,栾英留下一队人在冯家,南阳侯夫人愿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