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温直接拒绝了。
老鸨面色尴尬不已,来这楼里不叫姑娘的还真少见,一年都见不到一个。对开青楼的人来讲,来的客人看不上楼里的姑娘,必当觉得惭愧。
“倒是还要尚未训好的雏儿,生涩了些,但贵在模样嫩,公子若喜欢那样的也可弄来。”老鸨不甘心放弃。
“雏儿?”萧婉疑惑地望着老鸨,“她们不也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么?”
照常道理讲,青楼妓确该卖艺不卖身,只有低等窑里的娼妓才是专门卖身的。
萧婉此话一出屋里的姑娘们脸色都尴尬了,老鸨的脸色也尴尬不已,频繁眨着眼睛赔笑,支支吾吾倒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显然这位小公子并不知道世道不易,有些‘规矩’不过是面上文章罢了。贵人们来这光顾,玩儿高兴了,就是瞧上了,低贱女哪有反抗的资格?再者说青楼也要挣钱的,光靠卖弹曲儿跳舞能赚多少?钱只要够多,她哪里有拒绝找上门的生意的道理。
韩温有些忍不住笑,瞥向萧婉,见她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真诚发问,噗嗤笑出声。
“小公子想必是极为斯文守规矩之人,纯善得很。”老鸨跟着笑道。
萧婉早从他们的反应中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我竟忘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老实男人,即便这些人都饱读诗书,也不过是个个好色的淫贼。”
萧婉说完就瞥向韩温。
韩温嘴角的笑意根本收敛不住,越发明显。
老鸨呵呵笑两声,奇怪地打量两眼萧婉。自己就是个男人,为何说出这种话?除非他不是个男人。再细看,心里咯噔一下,倒真觉得这位小公子像女子。
“我堂弟年少,自小被母亲严格管教,至今只晓得读书,人很单纯,故才带他来长见识。”韩温瞧出老鸨的怀疑,及时解释了之后,就打发楚天给了赏钱,令她退下。
老鸨见金眼开,什么都忘了,高高兴兴捧着两锭金元宝走了。
白牡丹一人弹琵琶,一人跳舞,曲子玩转动人,舞姿曼妙迷人,萧婉托着下巴认真看了好一会儿。
韩温见公主瞧得这么认真,越发觉得她‘特别’了。还好她不是男儿,若真如陛下所感慨那样,是个男郎就立为太子,想必也是个荒淫无道的太子。
“你说陆学来这干什么?”萧婉欣赏够了,才想起正事,转头小声问韩温。
“公主说他不好色。”韩温道。
“嗯,他家府里养了许多美人,他从没碰过,拿来赠人都很大方。”萧婉应承道。
韩温倒也听说过此事,反问萧婉:“公主怎会清楚这些?”
“他可是我大表哥,别人可能不了解,但他家我再清楚不过。我还知道我姑母与姑父感情并不好,所以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姑母对他寄以厚望,自他小时候就开始筹。不然那么大点的小孩,都不知感情为何物,没大人教导,又怎会说出那种话。”
“我只是奇怪,他既然有此筹谋,为何会与齐远结盟?”
“利益为大,”韩温道,“势必有一桩要事,比娶你更重要。”
“你可知道?”萧婉追问。
“来京之前,倒听过一些风声。随前礼部尚书张立死去成迷的,不仅是朝廷的五万两白银,还有一张前朝藏宝图。”
韩温告诉萧婉,当年大周太\\祖皇帝打进京师的时候,国库之内竟空无一两存银,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相传前朝靖康皇帝提前命臣子将这笔钱财藏了起来,并绘制了一张藏宝图,待日后时机成熟,供子孙们东山再起之用。”
萧婉惊讶不已,这消息她完全不知情,应该属于绝密,没想到韩温竟然这么轻易就告诉她了,“那张立为何会有这张藏宝图?”
“靖康皇帝的皇后的祖母与张立的祖母为亲姐妹,去年张立被抄家之后,府上有十人失踪,其中有七名十六岁的少年。我猜这七名少年中,或有前朝皇族的血脉。”
人多嘴杂,隔墙有耳,何况尚书府那么大的府邸,难保会出纰漏。萧婉早就知道四门阀家都各自养了不少暗探,看来都不是吃素的。原来他们这些人来京冒险,不仅仅是因为皇帝放出的消息,更是要借机来寻宝的。
“福顺死得太巧,春秋道长和李管家都值得细审。”韩温叹道。
“你突然跟我交代这些,有何目的?”萧婉不相信韩温是善类,他对自己说这些一定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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