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韩温给坑了。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得陇望蜀!”
“有野心是好事,”韩温凑到萧婉的耳边,伸手轻轻摸着萧婉的脸颊,“若读书人都不想读书科举,军营兵士都不想练武为将,天下何以为安?”
“歪理,这是两码事!”萧婉拍掉韩温占便宜的手,在心里骂他流氓,亏他还是韩氏门阀出身,骨子里的教养大概都被狗吃了。
“公主向来聪慧,应当知只简单一桩婚事是管不住人的。驭人驭心,只有让他身心完全属于你,心甘情愿效忠你,才算妥当。”
韩温很精准的把握住了萧婉的软肋。她愿意把一个公主的责任担在身上,也愿意牺牲自己为君为国,由此下手更为方便谋划了。
“你的意思要我学着驾驭你?”真把它当成傻子一般糊弄,韩温分明是想让她主动,享受她的讨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竟然把道理讲得冠冕堂皇。
萧婉看破不戳破,手指从韩温的胸堂滑到领口,指节弯曲,勾住了衣领,因此有半截指头紧贴着韩温脖颈处的肌肤。
距离更近,彼此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周围的气息渐渐暧昧起来。萧婉挺着微僵的身体,硬凑上去,踮脚在韩温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两处柔软刚刚相碰,立即分离,快得叫人来不及反应。
韩温呼吸突然滞住,他轻咳了一声,竟然躲避起萧婉的眼神。本以为只是戏弄,她最多羞愤得脸红,不可能乖乖听他的吩咐,却没有想到她真亲了。
韩温调整好呼吸,稳住心中的悸动,缓缓抬眸看着萧婉,眼中的温柔几乎满溢。
萧婉眉眼弯弯地对他笑了一下,双手环住他的腰,意外的发现他身上的触感硬邦邦的,是肉太结实,还是瘦得只剩骨头?
不过韩温看起来身材颀长,但不是那种特瘦的人,肯定属于前者。
门阀世家培养孩子都讲究学君子六艺,韩温年少时还曾单枪匹马入敌营,手刃仇人。他懂武,会骑射。只是平常总是一派温润尔雅,斯斯文文恍若谪仙的模样,经常在视觉上让人把这茬给忘了。
鼻挺唇薄,听说这类男人在那方面都比较厉害,加上习武,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萧婉越发觉得自己刚刚想出的主意太绝,让他算计,回头有他好受!
韩温看着萧婉抱着自己,又仰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自感愉悦的同时又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他低眸对上萧婉那双清亮的眸子,见其眼中似有狡黠闪过。
韩温手拖着萧婉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萧婉不明所以地问。
下一刻,一张脸放大,突然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萧婉惊讶地睁大眼,想后退,腰被紧紧地锁住,她身量比韩温娇小很多,整个人被他的怀抱包裹住,几乎要被他揉进身体里。
唇瓣间的厮磨越来越剧烈,萧婉有些窒息,却又反抗不来,身体好像突然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瞬间软化掉了她的力气。
微张开嘴想要呼吸,却被趁隙而入,瞬间摄取了她全部的呼吸。萧婉头昏脑涨,有些失智,再次恢复清明的时候,嘴唇已经肿了,红得若樱桃一般,眼里蕴着雾气,绵软地依附在韩温怀里,颇显无力。
萧婉红着脸愤怒的咬着小白牙,对韩温凶道:“韩温,我要杀了你!”
“公主早就要了下官的命。”韩温扶着萧婉的身子,把唇抵在她的耳垂处,边亲吻边低声道,“公主放心,下官定会死在公主身上。”
还敢调戏她!
萧婉怒火中烧,此仇不报非女子!
萧婉伸手搂住韩温的脖颈,挑了挑眉毛,似深情地望着他,“你真的心悦我?”
“嗯。”
“有多真心?”
不及韩温回答,萧婉继续追问。
“可否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中的‘一人心’?你可愿以韩氏一族作誓,从今以后,这一辈子,只心悦我一人?”
即便是尚身份高贵的公主,本朝也没有规矩约束驸马不睡别的女人,驸马不管是睡通房还是纳小都是合法合理。
所以萧婉突然提出只能一双人,不容任何女子,其实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此表现最为士大夫之家所不容,更不要说对于像韩温这种门阀背景深厚一向傲骨铮铮的男人了,以无理要求逼迫他发毒誓,无异于在践踏其尊严。
“公主如此认定臣,实乃臣之荣幸。”韩温温言应承,便要举手作誓。
萧婉忙拉住他抬起的胳膊,“算了,日后的日子谁也说不准,一旦我生不出孩子呢。”
“无碍。”她话音刚落他就回答了,几乎毫不犹豫。
萧婉没想到韩温可以退让至如此地步,有点不敢直面他了,毕竟她是小人的一方,心虚着呢。
“公主在心疼臣?”韩温柔声问。
“你别想太多,我是不确定自己婚后会不会养面首——”
“你敢!”韩温声音凌厉,连带着看萧婉的眼神都飞着刀子。
目光触及眼前娇人那红肿的唇,刚尝到美妙,无法自拔。一旦想到眼前女子将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