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也不叫时运不济,这叫自找的!活该他不中!”
唐时嵘和唐俊琛齐齐哑然。
唐时玥续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命是弱者借口,运乃强者谦词’!当然有从头到尾都坚持‘直抒胸臆’却考中的,但那样的人有多少?‘恰好’遇上这么一个伯乐有多难?万中无一好么?”
“你们去期盼这样的运气,跟期盼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所以你们最应该做的,是改变自己去争取。除了刻苦攻读之外,我认为,揣磨主考官的品味,揣磨朝廷的大方向,这是必然的,必要的!这不是媚上!”
“你们也不想想,科举就是一道门,入了这道门,也许就步步青云,主考官就是引见人,他自己都不喜欢,觉得你写的不好,凭什么要操心费力的把你引见给上头?还担着责任?难道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吗?”
唐时嵘和唐俊琛噗的一笑。
祈小郎也是嘴角微勾,端起碗来掩饰。
这小孩儿的声音又嫩又娇又甜,说起话来却是干脆利落,一点哏儿也不打,一番话听下来,真的是酣畅淋漓,周身舒爽,痛快极了。
古人向来重名节轻生死,她这番话实在有些闻所未闻,可是细想却又有些道理。
唐俊琛还有些不服气:“要叫你说,风骨竟是无用之物了?”
“风骨自然可贵,但你得分清楚什么叫风骨。”唐时玥放下碗:“两军对垒,有人被俘,他宁死不肯说出我军情报,这叫风骨。出使邻邦,不堕国威,寸土必争,这也叫风骨……字儿还没认全,就觉得自己才高八斗,不管人家想看啥,梗着脖子想写啥就写啥的,这就叫傻子。”
有人轻笑了一声,祈旌敏锐的扫向西边,其它人却都没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