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纸连连赞叹:“果然是许四元!一张小笺也写的这般俊秀!早知许四元在那儿,我哪能厚颜给你写酒坊的招牌!”
他点头摇头半天,又问:“你平时可与他说过话?
唐时玥还没答,他又自己答了:“瞧我,自然是说过的,你这孩子,唉!你怎么能叫许四元给你写这样的东西!唉!许四元竟也肯!”
唐时玥:“……”
好吧,她现在相信许四元是真的很有名气了,但林县令明明比他大啊?居然也是他的迷弟?
林县令又问:“他平素做些什么,你可知道?”
唐时玥无奈的道:“他好像整天就是在念书啊!”
“怪不得!”林县令击节赞叹道:“无一日释卷,不愧是许四元!”
唐时玥:“……”
她要是跟他说,许四元去搬砖了,他会不会说,能人之所不能!不愧是许四元!
林县令又道:“你是怎么与许四元搭上话的?他可好说话?”
“嗯?”唐时玥不解的道:“他很好说话啊!平时总是和和气气的,未言先笑,找他帮忙做事也容易,拿他的书看也可以,碰到不认识的字儿去问他,他就找一张纸给我写个大的叫我念,还帮我写上意思和出处,特别周到的。”
林县令愕然看她。
唐时玥不解:“怎么了?”
林县令半晌才道:“据说许四元性情极为乖僻邪谬,当年乡试之后,他高中解元,之后巡抚主持鹿鸣宴,据说在宴会上,巡抚开玩笑想收他为徒,其实就是想拉拢他……”
他唏嘘了一声,“他不答应,婉拒了也就罢了,谁想他直接拒绝,还直指他是例监,并当场痛斥荫监、例监之害,不几日,他便在出行时,被惊马踏断了腿,无缘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