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把她拖出来,今儿还有人去看那个坑呢!”
她凑她近些:“有人说,说她分家的时候不是发誓,要是再找你们麻烦,就被水淹、被狼咬么?这一回应了誓了,真叫水淹了!要不好好的走路上,咋会多个坑呢!”
唐时玥有点儿乐。
其实她有时候觉得,这种信神明信鬼神信誓言,相信做了错事会有报应的时代,比百无禁忌的时代可爱的多。
而且孙婆子似乎也被吓住了,今天一天也没再来闹。
挺好的。
她双手合什拜了拜。
谢谢老天爸爸,我一定是您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唐时玥第二天叫唐俊良赶车,送她去了县衙,同时打发唐三叔带着唐东子,去邻镇给姑苏生送酒。
她最近经常用这两个少年。
唐俊良就是唐四叔二兄的遗腹子,家有寡母幼弟,才十四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十分少年老成。
而唐东子,理论上算是她的堂兄,是她二爷爷唐大槐的孙子,虽然她并不喜欢那家人,但这个唐东子极为机灵嘴甜,她用着也觉得十分顺手。
她并不知道她的骡车前脚刚出了村子,后脚,唐永富就悄悄从家里出来,一路小心翼翼的避着人,到了石屋。
这时候,唐时嵘和小瑶儿都在隔壁念书,只有汪氏自己在家。
唐永富看左右无人,就推开了虚掩着的门,闪身进去,一直到进了堂屋,才道:“弟妹,可在家?”
卧房里传来哗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落了地,然后汪氏一手撩开帘子,身子倚着门,眼中有些欢喜,又有些幽怨似的,道了一声:“大伯来了。”
嗓子柔柔的,身段儿软软的。
唐永富当时就有些抗不住,搓了搓手:“哎,哎,是我。”
汪氏那眼神儿,似嗔非嗔的在他脸上一拖,又滑下来,声音像含着蜜,“大伯来有什么事儿?”
“是有些事,” 唐永富咽了咽唾沫,靠她近些:“要不咱们进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