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假期,但也差不多了。
对于他的不求上进,晏时葳心头十分失望,神色也甚是冷淡,但并没多说,只叫他归队。
他确实觉得可惜。原本算是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趁着这势头,一路往上走就可以了,谁知道他却非得往岔道上折,之后,必事倍功半了。
谁知道霍祈旌带回来了不少肉干和酒,趁着不当值的时候大家喝了一场,成功的把人都喝倒了,再醒过来又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而且他直言是妻子生病,回去看望妻子的,还带回来了一些药膏。
常在海边的人最容易得湿毒,发作起来痒的不行,他这药膏小小的一罐,却立竿见影,羡慕的一伙糙汉不要不要的。
晏时葳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他了,这个霍祈旌,真不愧是军营里长大的,对这里头的事儿,门儿清!根本不用他瞎操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安王罹患风疾,他回去看望了一下就赶回来了,一直十分忧心。
如今得知痊愈的消息,自然是十分欣喜。
对这位献药的恩福县君也是十分感激……
等等?恩福县君?这岂不就是霍祈旌的那位“未婚妻子”?所以太子殿下不惜亲自来信,又代为告假,原来是因为,这恩福县君会制风疾之药?
一念及此,再想想之前自己下的断语,摆的脸色……顿觉惭愧不已。
唐时玥那边,霍祈旌一走,大家就赶着过来陪她。
尤其玥坊那边,钩花的花样才学了一多半,乔桑榆之前不敢打扰她,这时候才带过来叫她分心。
唐时玥一边教,两人一边聊着,乔桑榆听她说起当时的情形,后怕的直拍胸口:“这些个杀千刀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唐时玥道:“不知道呢,大概是跟‘上头’有关吧?”她暗示的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乔桑榆有些吃惊:“咱们都是小老百姓,就算师父是恩福县君了,可是那不就是这样叫么……这么远,他们为何要巴巴的来杀你呢?”
“怎么说呢,”唐时玥道:“你要明白,‘恩福县君’这四个字,并不只是说着好听,也并不是咱们种痘,圣人付的价钱,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乔桑榆茫然:“师父,我不明白。”
唐时玥认真的给她解释:“欲戴冠冕,必承其重,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享受某些东西的便利和荣耀,自然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就比如说现在你是我的徒弟,也是玥坊的实际负责人,你受人尊敬,做事方便,但如果有人想报复玥坊,你也将直面危险,玥坊出事,也要找你。明白了吗?”
乔桑榆恍然:“我明白了。咱们的玥坊小,所以出事也不大,但是……”她放低声音:“他们很大,所以出事也大,对不对?”
“对,”唐时玥满意的摸摸她头:“阿榆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