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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晏时荼很郁闷的道:“国子监有个混蛋,今儿当着我的面说玥儿凉薄,我气不过,跟他吵了几句,他拿话僵住我,与我讲论文章,我输了……然后就应下他,休沐时,带着玥儿去同庆楼赏桂花。”
晏时蕤放下筷子:“人家摆明算计你,你看不出来?”
晏时荼道:“起先确实没看出来,后来看出来了……可是已经答应人家了。”
“玥儿忙着正事,哪有空儿理你,”晏时蕤无语的道:“劝你别去讨骂,我前天过去了一趟,连四皇子都是一身土,一伙人忙的水都没空儿喝,是真的辛苦。”
“那也得问问再说啊,”晏时荼道:“玥儿才不会骂我,我们最好了。”他美滋滋。
外头晏时玥的声音传过来,晏时荼立刻跳起来,迎了出去。
然后就听他在外头跟她嘀嘀咕咕……
晏时玥也十分无语,问他:“书生不是最应该忧国忧民的么?汴州受灾你们不知道吗?还有心思整什么桂花会?”
晏时荼很茫然:“可是,天灾人祸,哪个朝代没有?咱们也不能因为汴州受了灾,就在家里不吃不喝不玩光发愁啊!日子还不是要过?”
屋里,晏时蕤小声道:“听听这话!爹,我觉得三弟不能再死读书了,这都读傻了。”
外头,晏时玥无奈的把手按在他背上:“三兄,你要明白,水患离我们并不遥远,黄河决口,汴州百姓受了灾,她们离乡逃难,先到洛州,很快就会涌到都城。”
晏时荼沉默了一下,很委屈的道,“那,你明天没空是不是?我都答应人家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这个年纪,意气、面子,本来就是高于一切的。
晏时玥不想叫他失望,就道:“算啦,幸好这几天没什么事,我叫人跟四皇子说一声,你明儿来叫我,我陪你去就是了。”
晏时荼大喜:“太好了。”
两人一边说着,就进来了,连孟氏都道:“你理他做甚,你看看你忙了这几天,脸都小了,还有空陪他去做这种闲事儿!”
“不要紧,明天刚好没事。”晏时玥坐下道:“再说三兄都答应人家了。”
晏时蕤道:“我也答应人家了,你也陪陪我吧!”
“行啊,”晏时玥笑道:“你先撒个娇儿我看看。”
晏时蕤:“……”
晚上晏时荼回了帖子,第二天,两兄妹就一起去了同庆楼。
晏时玥穿着蓝底蟒袍,金冠束发,腰悬蟠龙佩,足踏官靴,完全就是皇子常服,站出去,与三皇子四皇子等人毫无差别。偏生眉目如画,神采飞扬,分别绝色佳人。
诸人纷纷见礼,晏时玥拱手还礼,一边道:“我只是陪家兄过来赏桂花,诸位不必多礼,反倒拘束。”
她不摆皇公主架子,大家当然自在些,可是,看她这身打扮……带过来的姐姐妹妹,好像都没用了啊!
大家在厅中落了座,便有人道:“殿下,小生姓石名磊,前几日只是与晏兄玩笑,不想真的惊动了殿下玉驾,石磊不胜惶恐。”
晏时玥点了点头:“言重了,诸位都是家兄的同窗好友,又逢月桂盛开,喝茶同赏,幸何如之。”
她这话给足了晏时荼面子,大家也就明白了,她与晏时荼的关系,还是很亲近的。
石磊的神色也缓了些,道:“听说最近殿下与四殿下忙的很,不知在做什么?”
晏时玥道:“汴州水患,我与四兄在做一些防疫之物,却是不方便多说。”
“原来如此,”便有人接话道:“汴州本是繁华之所,如今却遭此灾厄,着实叫人忧心。”
晏时玥也配合的蹙眉:“正是。”
有道是“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政治是男人的椿药”,尤其这些书生们,聚到一起时最爱谈论国事,既见贵人美人感兴趣,自然七嘴八舌,说个没完。
晏时玥不时的表示:“这位小郎高见”、“小郎此言震聋发聩”,诸人更是亢奋,说的好不慷慨激昂。
看气氛差不多了,晏时玥这才提出:“不如诸位把所想的都写下来,比之赏桂,我觉得这样更有意义,也叫旁人知国子监学子忧国忧民之心?”
众人立刻踊跃响应。
于是叫人送上纸笔,各自铺开纸奋笔疾书。
一众姐姐妹妹面面相觑。她从头到尾就是以郎君的身份行事,她们来此,真的有些多余。
然后晏时玥站起来,风度翩翩的拱手笑道:“诸位姐妹且坐,我出去透透气。”
旁人自然以为她要方便,纷纷应了。
其实她真的是出去透气的。
忽悠一伙中二少年也是很费力的好不好!要不是考虑到晏时荼的面子,她根本不用这么迂回。
她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赏着桂花。
身后有人道:“小生顾逍,见过殿下。”
晏时玥转回身,就见身后一个红袍少年,嘴角挑着一抹笑,却抬眼直视着她。
这个动作,在这个年代,其实很失礼,从皇家身份来说,更是逾矩,但她倒不甚在意,比起偷看和悄悄看,她觉得正大光明的看,还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