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玥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卷宗。
卷宗上记载,他们租的院落在一个桥头,临近鱼龙混杂的铜钱巷,一边是桥,一边是一家石刻行,晚上是没人的,所以真的打火把说话也不会有人听到,乔越也只是在诈他。
而且这些人是中了毒烟而死,也确实符合他说的,屋里没人起来。
乔越又道:“林大郎对你如何?”
“林大郎出手大方,对草民挺好的。”
乔越道:“那你当时为何不救?”
赵恩道:“大人恕罪,小的……他们这么多人呢!小的不敢!小的经常帮人赶车,就算路上遇到匪人,江湖规矩,赶车的也只是抱头往地上一蹲,不敢管闲事的。”
乔越问:“你之后逃到了哪里?以何为生?”
赵恩道:“其实也没走远,就在都城附近转悠,小的本来家里有大车,如今大车也没了,就打打零工,东蹭一口西蹭一口的。”
乔越道:“你可知平时赵大郎都做什么?跟什么人接触?”
赵恩道:“他平日就在铜钱巷子来回的转,并不用草民赶车,草民赶车,主要是家里的女眷出门……所以草民不知,草民只听说赵大郎经常去赌,还逛那些个窑子,所以家里时常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