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杀我
“如果我说不呢?我不是你们,我不想装,我装不出来。”恪亲王站在台阶下头,笑着仰头看他:“那皇兄,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其实你早就想杀我了吧?”
明延帝气的说不出话来。
恪亲王挑眉道:“瞧你,我不过是说句实话,你生什么气。”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
晏时玥是真搞不懂这位的脑回路,一边急步过来,一边就道:“我阿耶要是真想杀你,你还能在这儿瞎哔哔?一个皇上想杀一个人,你自己算算有多少种法子!!你敢这么胡说八道,不就是仗着阿耶不忍心么!”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挡在明延帝面前,就好像她站这儿就能挡住嘴炮一样。
恪亲王一皱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说的也有道理。”
他非常不走心的,跟明延帝道:“那就是我误会了,抱歉啊!”
明延帝冷哼了一声,真真的是懒的理他。
然后恪亲王又仔细看了看晏时玥:“说起来,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啊!”
晏时玥用脚想,都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果然他道:“你跟皇兄这么多年不见,再见面时,你都长大了,哪会有什么凭空而来的父女情份?还有晏成渊那个木头桩子,你居然全都能搭上,混到如今的地位…啧!这世上趋炎附势的人多了,可你这本事,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晏时玥冲他甜甜的一笑:“谢谢十四叔夸奖,我也觉得我很棒棒呢!”她摸了摸脸:“每个爹都疼我,每个人都喜欢我,我就是这么万人迷,我也是很烦恼的呢~~”
连恪亲王都愣住了,显然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看着他这蠢样,明延帝呵笑了一声。
然后晏时玥抱着他胳膊:“那阿耶,我们走吧,女儿我今天还没讨好您呢!”
明延帝笑道:“走。”
恪亲王转身追上来:“皇兄,她不是什么好人。我一来就试探过她了,她见死不救,心性卑劣,你不要被她骗了。”
“哦?”晏时玥瞬间回过神来:“那天那个小孩儿是你设计的
?”
恪亲王道:“是又如何?”
晏时玥再次抱住明延帝胳膊,娇滴滴的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越恶毒,阿耶越疼我呢!是不是呀阿耶!”
明延帝摆明看好戏:“对。”
恪亲王皱紧眉头:“十几年不见,皇兄你愈发古怪了。”
明延帝都懒的回答了,直接走了。
等确认他没跟上来,晏时玥忍不住吐槽:“你弟弟是不是有毛病?他这都不是脑子进水了,他这是脑子下海了!想死直接上吊啊!整这么麻烦是想气君卖蠢么?”
“谁知道,”明延帝毫不留情的吐槽:“在他眼中,全天下都没有好人,全都是居心叵测的伪君子,所有的亲情孝道都是做戏,没有一个是真的!”
“就是!脑子有病!”晏时玥附和,一边又道:“他这样古里古怪,怎么当刺吏的?”
“只顶个名儿,”明延帝道:“据说他这些年,都在外头跑,手头有点银子就做生意,没银子就到处当学徒,跑堂…什么都干。”
他简直无法理解,说着都嫌糟心,摇了摇头。
晏时玥也十分无语…这还真是琳琅说的,这就是个怪胎。
晏时玥道:“不过长的还是挺好看的。”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能跟孟以求的“程度”相比拟的美色,而且完全不是一种类型。恪亲王真的长的特别朗月清风。
明延帝瞪了她一眼。
晏时玥嘻嘻一笑:“但我绝不会因为美色放弃自己的立场的!阿耶放心!”
两父女说笑了几句。
晏时玥出了宫,曲斯年过来迎上她,跟她道:“橡胶,还是只做鞋底?”
橡胶草现在等于是一年四季都在循环,到了正常种的时间,之前暖房种出来的就会收一大批。
晏时玥问:“有多少?”
曲斯年从袖子里取出记录来给她看,晏时玥想了想,转头吩咐甲和:“叫丁九过来见我。”
甲和队列里立刻分出一个人去了,晏时玥又道:“这么多的话,除了跟孟记合作,还可以跟我们玥坊合作,再有,你可以写个招商书啊,我们找几家合适的商家,做酒水、卤肉、罐头之类的。”
曲斯年不解的重复:“罐头?”
“对,”晏时玥给他讲了讲那个原理,一边又道:“橡胶是为了密封,找一家做瓷器的,烧制瓷罐、酒坛子什么的,然后再找食品的厂家…对了,你还可以叫户部下通知,叫各地官府,报一下各地的特产、包含酒呀、水果呀、肉食呀,总之那些名声在外,但因为保存原因一直没有广为传播的那一种。”
曲斯年缓缓点头,努力去理解她的意思。
晏时玥放着他慢慢消化,正好见霍祈旌策马过来,立刻凑了上去,霍祈旌向后看了一眼,习惯成自然的伸手抓过她这边的缰绳,一边又问:“十四叔跟着你干什么?”
晏时玥一愣。
她后头一向跟着甲和一大拨人,还真不知道恪亲王也跟着。她倒不会怀疑霍祈旌看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