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旗袍你穿一定好看。”
司礼礼回头,身后人年过半百,身着墨绿色绣牡丹旗袍,气质文雅,眉眼慈爱,笑容和煦,让人莫名生出好感。
“我在这店里几十年,眼光错不了,”杜筠左手优雅地捏了捏后颈,“你去试一试,这条尺码正合适你。”
司礼礼目光落在她提着的那条旗袍上,这是一条青白色月亮袖刚过膝的纯色旗袍,只在左侧立领上和右侧盘口上各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花色干净简单,有种返璞归真的美。
“那我试试。”司礼礼接过旗袍进了试衣间。
旗袍果然十分合身,司礼礼走出试衣间,在穿衣镜前站定,看着镜中人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这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旗袍上身效果超乎意料得好,不但弱化了她浓颜系五官带来的攻击性,还衬的她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但美得不可方物,还给人一种优雅知性的气质。
不但如此,这布料穿在身上冰凉柔软,虽然没有太多绣花,可贵在光滑如镜,举手投足间,腰肢扭动间,无时无刻不折射出华丽的光泽,让她整个人婀娜又妩媚。
“这也太美了吧——”孙文言由衷赞叹。
摄影师依次用推镜、拉拍、环绕的运镜方式全方位拍摄司礼礼。
直播间的观众看傻了眼,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浓妆艳抹的艳俗美人儿吗?这是回炉再造了吧。
“这件旗袍我要了,”司礼礼回试衣间换下旗袍,“阿姨,店里有香囊吗,手工刺绣的。”
“有——”杜筠扭动着脖子,手又不自觉地去捏后颈,转身带司礼礼去看香囊,谁知刚走了两步,身子晃了晃,眼瞧着就要栽倒在地。
“阿姨,你怎么了?”司礼礼一把扶住她。
“没事没事——”杜筠在司礼礼的搀扶下坐下,摆了摆手,“老毛病了,颈椎病,我坐一会儿就好,香囊都在中间那个柜台里,你自个儿过去看吧。”
“阿姨,你除了经常头晕,颈椎僵疼,是不是还有腰痛、耳鸣、视物模糊的症状?”司礼礼搀扶着杜筠的手顺着她的胳膊下滑,按在脉搏上,脉象沉虚无力,细弱。
“是啊,”杜筠惊奇,“你怎么都知道。”
“我是中医,阿姨,我能帮你止疼,”司礼礼笑盈盈地松开杜筠的手,“你这颈椎病是肝肾亏虚气血不足造成的。”
“原来你是中医啊,”杜筠婉言拒绝,“我这病没少看中医,没用。”
“你虽然看过不少中医,可没让我治疗过啊,”司礼礼尝试说服杜筠,“我保证一针就让你这颈椎不僵也不疼。”
“一针?”杜筠诧异,她这颈椎针灸推拿可没少折腾,效果总是差强人意,医生说最好开刀,她不肯,这毛病就一直拖着,这姑娘年纪轻轻,即便真是中医,还能比那些大医院的老中医强,她是不信的,但当她对上那双透亮自信的双眸,不知为何就动摇了,“行吧,就让你试试。”
直播间弹幕如飞,网友情绪有些激动——
【正常人谁敢找司礼礼针灸,是托儿没跑了。】
【这还演上瘾了是吧,把观众当傻子耍吗?一个托不够,再找一个?】
【拍戏的时候可没见她演技这么好。】
【要点脸吧,颈椎病一针止疼,我老颈椎病患者,一直针灸一直疼,从没听说过一针止疼。】
【吹牛又不要钱,何况她这是提前找好了托。】
【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一针止疼,老中医都不敢保证,脸可真大。】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去广济堂买了一次性银针,顺道把司礼礼要的中药也拿了回来。
洗过手,司礼礼拿出一根银针,捏起杜筠大拇指背侧掌指关节前端正中的皮肤,平刺进针,直到跨越关节才停住:“好了,半个小时后取针。”
半个小时也不能干等着,司礼礼跟着店员挑香囊。
店铺正中一个两米宽,四四方方的木质原色柜台,台面一整块玻璃,内里四边镶嵌着装饰灯,光线打在柜台中黑色丝绒布上的各色香囊上。
“这些都是用碎布头做的,全部人工绣花。”店员为她介绍。
她挨个儿看,只觉着各个儿精美,哪个都喜欢,半天才挑出两个趣味十足的椭圆形香囊,一个绣着波斯猫玩线团,一个绣着萨摩耶拉雪橇。
拉开香囊上的系绳,拿出里头填充物,是一团用无纺布小袋装着的棉絮。
打开无纺布袋掏出棉絮,抽出一些棉絮团成小团,均匀洒上药粉,再抽出一些棉絮薄薄包裹一层,然后撒上药粉,如此反复,让药粉分布在棉絮团中,再放入无纺布小袋中塞进香囊,拉紧封口系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两个香囊里都加好药粉,正好半个小时,司礼礼为杜筠拔针。
其实扎针前杜筠也是将信将疑,这会儿活动脖子,非但不疼了,就连平日的僵硬感也缓解不少,她兴奋地拉着司礼礼的手:“哎呀,小司啊,我这老毛病用了好多法子,没想到一针就让你治好了,你可真神。”
“阿姨,这只是缓解,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吃上一个疗程,平时一定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劳累,少操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