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说着,她还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任天昊离去的方向,不曾想竟然与他目光相撞。
好家伙,这个任师兄怎么接个水还要偷看自己呢?
吕沁儿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肚子里,蔡依曼捂嘴嘻嘻地笑了一阵,“那个小任同志,平时可精明能干了,怎么今天一遇上你,就变得跟傻子一样?”她轻轻地拍拍吕沁儿,小声道,“哎,他走了!”
“呼——吓死我了!”吕沁儿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神情痛苦,“师姐,我真的很怕谈恋爱。你告诉你个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还没说出来,嘴巴就被蔡依曼堵上了,她悄咪咪地对吕沁儿说,“我跟上级请过假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哈。”
“OK!”
*
大约一个小时后。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呀。”
使馆附近的一家高档西餐厅内,蔡依曼的手指忍不住开始轻敲精致的桌面,她把刀摆在盘上右侧,叉在左侧,两者呈八字形,便起身走到外面,拨打了电话。
“现在是休息时间啊,别告诉你还在卷,实习期也没必要这么拼吧。”蔡依曼一边说话,一边随意地走动着。
手机里传来一阵柔软软的“狡辩”,最后附加一声轻细的“Sorry”。
蔡依曼顿时不舍得怪她了,不过嘴上还是说:“那姐在等你十分钟哦,要是再不来,好吃的可就全没了。”
挂断电话,蔡依曼便寻着街道溜达起来,等待与吕沁儿碰面的同时又消化一下食物。
还没走出多远,蔡依曼突然隐隐听到几个男人交谈的声音,正朝着她的方向越行越近。她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向前径直走去。
交谈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可以听出他们说的是俄语,但是作为翻译官的蔡依曼,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些许异样。
第一,战斗民族的喉咙要比一般的欧美人更加宽大,使他们发音时更加深沉、有力。
第二,不同于英语和法语,战斗民族讲话的时候,舌头伸出较少,因此发音更为浑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弹舌音”,这被喻为俄国人的种族天赋,几乎贯穿于他们的每一句话,只有极少数由于先天性原因无法做到,而且靠现在的科技水平,做一个小手术,便可以发出来了。
而这几个正在讲俄语的人,不仅可以听出他们说得磕磕巴巴、不会弹舌,而且带着明显的儿化音,这不就是纯正的美腔么?
或许他们是在练习俄语吧……本着这样的猜测,她撇撇嘴,心里默默地评价:“说得可真差。”可是,所听到的内容竟然让她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在今天下午四点整打响第一枪?”
“是啊,他不是说了,第一枪干掉发言人张扶渊,马上会派人用爆炸声和烟雾掩护我们逃走。”
“真有你的,桑尼莫夫斯基,真不愧是战斗民族叛徒。哦不对,差点忘了,你是乌裔,应该叫你二毛子。”
那几个人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听着二毛子,不要以为现在你可以指挥我们,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们会把你像臭袜子一样扔掉。”其中一人吸了口烟,恶狠狠地说道。
蔡依曼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偷偷倾听着他们所说的一切。此时,她已经极度紧张起来,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下午四点钟,记者会已经开始了。以她的听力水平,他们要刺杀的目标,正是她的上级——主持记者会的新闻司司长——张扶渊!
而他们口中,那个计划这可怕任务的乌裔战斗民族,桑尼莫夫斯基,又究竟是谁?
想着,她的呼吸不由地紊乱起来。
恰在这时,几名男子身边的一条黑犬似乎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动静,立即奋力地发出高调的吠叫声,幽亮的眼睛充斥着警惕。
“看来有人一直在偷听啊。”一个人恶狠狠地笑道。
不好,被发现了!蔡依曼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走,就突然被人从身后堵住嘴巴,然后被强行拖到黑暗处那几个神秘人身边,任凭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一个神秘男人狰狞地笑着,拉开枪的保险栓,并且装上了□□,“正好,拿你练练手。”
枪口对准了无助挣扎的蔡依曼。
扣动扳机的瞬间,鲜血喷涌了出来。
……
办公室里,吕沁儿正在撰写最后一份调研报告。
“美国海军部队与俄国RSS特种战队,将在美国狄拉维海湾进行城市作战演练,时间……还是今天?!”
这属于很劲爆的新闻了,要知道,北极熊与海雕,一直扮演着敌对的角色,如同冰与火,二者毫不相容。为什么双方却在今天进行军事演习,关系什么时候破冰的?这也太突然了!
关键是选择的地方还是狄拉维海湾,离她的所在地超级近啊!其余的,什么也没说。这给吕沁儿一种不安的感觉。
算了,补一句友好、恰当的结尾吧。
双方举行此次演习,旨在深化与参演军队之间的务实友好合作,提升参演各方战略协作水平,增强应对各种安全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