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
一艘庞大而美轮美奂的画舫乘风破浪,缓缓向南移动。
画舫里娇笑声不断,只有云小小站在画舫上的栏杆前,黯然神伤。
这艘画舫上,除了云小小,还有十二名来自金陵秦淮河畔的青楼红牌。
本来,睿王林景渊想重金邀请新鲜出炉的“金陵十三钗”来杭州献艺。
结果,“金陵十三钗”中不少姑娘晕船,拒绝了睿王的邀请,仅有五位姑娘同意去杭州。
睿王府的二管家只能从秦淮河畔的其他青楼里选出八名红牌,凑够十三之数。
云小小虽然落选“金陵十三钗”,但名气并没有下降多少,因为熟悉十里秦淮河的人都知道,云小小擅长的是舞蹈,而不是“金陵十三钗”评选中演奏的古筝!
睿王府的二管家在“高人”的指点下,选中了云小小。
赵诚实在金陵失踪后,云小小就没有笑过,彩云阁的李妈妈建议她出去散散心,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杭州之行。
“混蛋,竟然不辞而别!”云小小望着滔滔不绝的河水,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小小后悔了!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魅力,慢慢地引诱那榆木疙瘩,总有一天会把他拿下!
可现在,人走了!
云小小精心准备的“后招”,不少还没来得及施展。
早知道,直接搬进隔壁铁匠铺,管那家伙同不同意!
云小小暗恼不已......
西湖文会如约而至。
天蒙蒙亮,杭州西湖某片临湖的开阔地上,一座铺着鲜红地毯的高台拔地而起,不少家丁小厮在高台上下忙碌着......
杭州西湖的入口处,身穿铠甲的军士刀枪出鞘,面无表情地守卫在两侧。
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
一群身穿儒袍的才子们来到杭州西湖入口,掏出请柬经过盘查后,有说有笑地里面走去。
此时,高台上已经布置完毕,张灯结彩,鲜花环绕;高台下,一张张条形矮几以及芦苇编织而成的团垫整齐而有序。
每张矮几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以及时鲜水果。
一段时间过后。
才子们来到高台下,一名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才子们面前。微笑着拱拱手道:“鄙人杨安顺,忝为睿王府大管家,诸位才子请入座!”
才子们肃然起敬,纷纷拱手回礼。
宰相门前七品官。
在杭州城,睿王林景渊才是真正的老大,作为睿王府的大管家,就是杭州城的七品官见到杨安顺也要点头哈腰。
才子们相互谦让一番,一个个洒脱自若地走到矮几后坐下,张口“之乎者也”,好不惬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有身穿儒袍的才子来到高台下,高谈阔论声不断响起......
其中,有位中年男子的到来立刻引起别人的打趣。
“尚兄!昨天下午,王某在灵隐寺外看到你和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谈笑风生,那少妇倒也眼熟,呵呵!”
“王老弟一定是看错了!尚某昨日一直在家,并未出门!”
“哈哈!”
中年男子叫尚彦斌,今年三十五岁,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正气凛然。
说起尚彦斌,才学不显,到现在和李慎言一样,只是“秀才”出身,多次府试均落榜。
不过,尚彦斌在勾搭女人上“有一套”,这厮喜好人妇!
杭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尚彦斌和李慎言妻子约会,难免被熟人撞见。
在一个圈子里混,大家私下里没少议论尚彦斌,都知道李慎言头顶绿成了大草原!
到现在,估计也就李慎言那个迂腐秀才还蒙在鼓里。
李慎言和赵诚实来到杭州西湖的入口,掏出请柬经过盘查后才放行。
“西湖文会不许百姓围观?”赵诚实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问道。
李慎言得意地说道:“那是!这是一场读书人的盛会!王爷早在西湖的出入口布下军士把守,没有请柬严禁入内!”
赵诚实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西湖文会临时搭建的高台非常显眼,当赵诚实和李慎言来到高台下的时候,大部分矮几后已经坐着身穿儒袍的才子。
在坐的才子大约有三百人左右,只剩下后面十几个空位。
李慎言和相熟的才子打着招呼,至于赵诚实,在坐的才子,他一个不认识,根本不用打招呼!
才子们扫了一眼赵诚实,很快,不少人把目光注视在李慎言身上,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在场的才子,有的是即将参加科举的新人,也有历届科举中落榜的书生,相互间不可能都认识。所以,赵诚实虽看起来面生,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来......不少人都知道啊!”
那一张张望向李慎言耐人寻味面容,意味着什么?
赵诚实心里清楚,转头看向在坐的才子,那位和李慎言妻子有奸情的家伙也在其中,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慎言。
就在这个时候,李慎言拉着赵诚实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