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以一己之力屠灭整个家族、卧底多年的宇智波鼬竟然称得上是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了荒介的视线范围内。
没错,
他跑了。
荒介有些心情复杂:“我倒也没那么恐怖吧?”
宇智波鼬那里先不管,先让他康康,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一落地就被蹲,差点被捡人头的吧。
“…所以,是这个世界不完全的世界意识在排斥我??”与后勤部取得联系,在系统结界里双眼正常视物的荒介瞪大眼睛,“执行这么多次任务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在任务开始之前就排查好的吗?如果是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话,小心我投诉你们扣工资!”
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全是爆炸造成的灰一道白一道的印子的男人哭丧着脸,“绝对不是那种原因啊!这个月因为实验工资已经被扣一半了,不能再扣了!要没钱吃饭了哇!”
“被扣的工资也只是因为你乱做实验,”披着漂亮宇智波壳子的荒介皱着眉,恶声恶气的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没有事先排查好,后续又该如何解决?”
白大褂一脸苦瓜相,“绝对不是我们事先没有排查好的原因,我也已经查过了记录,在记录里这个世界明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后续的解决已经有人在修补了,请放心,之后不会在有任何问题。”
“那给点赔偿不过分的吧?精神损失费和身体损失费,相信你们一定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你们差点对漂亮宇智波的壳子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白大褂几乎要跳起来,大惊失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就算把我钉死在棺材里,我也要用我腐朽的声带大喊,我真的没钱了!!”
荒介搓搓手,“嗐,我也不是什么剥削者,看着给,看着给就好。”
白大褂:“你这样子完全不是看着给就能揭过去的,你的眼睛都在冒光啊!!”
被荒介含泪剥削的白大褂先放在一边暂且不提,被吓得(并没有)夺路狂奔的宇智波鼬陷入了对自己的怀疑中。
宇智波鼬并没有真的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宇智波佐助”。
证明宇智波身份的眼睛已盲,相似的面容气质截然不同,浑身上下如垂暮一般死气沉沉,惨白的肤色、对自己身体的毫不在意…
宇智波鼬尝试把这些放在自己的幼弟身上,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忍受。
那是自己血脉相连,从出生开始就极为依赖自己的弟弟,是自己发誓会用生命守护的孩子。从学习说话尝试走路,到练习忍术牵着自己的衣角,那孩子一直在自己的注视下,一直在被自己守护。
无法忍受。
绝对无法忍受那个陌生的人说的被怜悯被仇视,绝不可能,那孩子只会变成英雄受人敬仰,这是自己铺好的未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宇智波鼬想,这是斑的陷阱,这是试探。
他不会相信。
*
“哈——欠”
黑发少年鼻尖发痒,忍不住掩唇打了个哈欠。
“佐助君生病了吗?”站在他身边的人回头问道,“需要治疗吗?我很有经验哦。”
“不用,你的治疗是指把我解剖吗,大蛇丸?”
被直接揭穿意图的大蛇丸耸耸肩,和常人比较长的脖子灵活的扭了一下,“我只是对佐助君表示关心而已,毕竟马上计划就要开始了,啊,这么说马上就能见到小佐助君,真是令人激动啊。”
“不要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不要叫他小佐助君。”荒介说道,“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绝对削掉你的舌头。”
“还真是凶呢。”大蛇丸遗憾的叹气,“听你的,我不这么叫就是了。”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大蛇丸又问道,“那边的我也是佐助君的助力吗?”
荒介随口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啊,”荒介带着安抚意味的摸了摸停在自己肩膀上四处张望的鹰,“总是自说自话的跑到我身边,被我砍也不走,啰嗦的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干那个,给我研制药物,准备食物和住所,应该算是助力吧,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
大蛇丸顿了顿,“真让人惊讶,不过也不难理解。”
抚摸鹰的手停下,黑发少年歪头朝大蛇丸的方向看去,“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佐助君本身就是让我这么做的理由,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吧。也可能那个大蛇丸把你当做儿子再养呢。”大蛇丸笑着说。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年动了动肩膀,停留的鹰顺着力道展翅高飞,盘旋一阵后离开,“不过说起儿子,你未来的确有一个。”
荒介故意勾起唇,露出笑,“你自己生的。”
大蛇丸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反而格外感兴趣,“我自己?我是什么时候研制出来的?是用女性的身体吗?有哪些基因?有没有特殊瞳术或者能力?”
荒介后退一步,木然的听大蛇丸喋喋不休的从这些问题延伸到自己的实验研究成果,忍无可忍:“闭嘴。”
要不是正好赶在大蛇丸要炸木叶的时候,打算顺便一起,免得再炸一次也麻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