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大蛇丸拖住三代火影后,其他人员迅速动了起来,荒介隐藏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安静的跟着他,看着佐助显示了非凡的领导力安排普通人撤离——荒介解除了给观赛人员下的幻术。
宇智波的天才在这一刻的举动无疑是一场及时雨,联系了其他参加中忍考试的忍者一起把普通人送出去,一起参加战斗,身体里封印了九尾的漩涡鸣人与他背对背站着,共同面对敌人,声音充满活力,跃跃欲试,“感觉佐助你突然变了不少嘛我说!”
佐助毫不客气的说道,“闭嘴,吊车尾的。”
荒介满意的离开宇智波佐助身边,他在等时候。
“还不出来吗?”荒介停下脚步,这里是木叶的最高处,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其他人在这里,“鼬?”
宇智波鼬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沉的目光里藏着说不出来的情绪,“…停手吧。”
黑发少年歪了歪头,问:“为什么?”
他笑着转过身正面看向宇智波鼬的方向,风扬起他的头发和宽大的衣摆,“穿着晓服饰的s级叛忍要来阻止一个复仇者报仇吗?为什么要阻止?你很爱这个地方吗?”
“宇智波鼬,”他问,“你很爱这个地方吗?”
“要恨的话,就恨我吧。”宇智波鼬说道,“我不知道你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要恨的话,恨我就好。”
宇智波鼬的眼神满是悲伤,“但是不关木叶的事,无辜的人们不该为此流血。”
从另一个世界来此的宇智波佐助冷笑出声,“那我们的族人呢?!他们不无辜吗?!新出生还未睁开眼的孩子、街道上倒数第二家卖糕点的叔叔、养花奶奶家刚出嫁的姐姐…他们不无辜吗?!”
“家人…梦想…自由,全部被夺走了、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遍体鳞伤的鹰扬起头,“我曾经热烈的活过,带着满心的仇恨,发誓要杀了你告慰亡灵,却发现一切都是错误的,一切都是骗局。”
“但是、我却无法、”
“我无法责怪你,因为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可悲又幸运的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永远、永远深爱着你。”宇智波佐助说道,“我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真相而已。”
“你的痛苦、我的痛苦、宇智波一族的痛苦,显得无足轻重,这样的木叶就不应该存在。”他说道,展开双臂,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这一刻他像挣脱束缚直冲云霄的鹰,“所以我要在这里,让腐朽的木叶重新抽出绿色的枝桠。”
“轰————”
宇智波佐助身后突然出现巨大的爆炸,烟雾弥散在空中,风越来越大,吹得衣服也像鸟扬起羽翼般向外奔去。
红色的火光混杂着烟雾熊熊燃烧,无数由忍者组成的小黑点上上下下,火的红色交织着蓝天白云,宇智波佐助就这么背对着这样的景象,他的双眼无法看见,于是做出期盼的模样问宇智波鼬,“你看见了吗,哥哥?这场演出怎么样?”
宇智波鼬只是注视着他。
“你不能阻止我,这是我给佐助安排的第一堂实践课,就目前而言,他完成的非常好。”宇智波佐助说道,“宇智波的天才在木叶受到严重攻击的时候积极维护秩序救助人群,作为‘木叶的’忍者显露出了非凡的实力,亲近火影一派的他做出了卓越贡献。”
他咬重了某些词语。
“这是大家都喜欢看到的,你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势突然松下来,挺着脊背垂着眼,“我不会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你只需要用你的眼睛看就好。”
宇智波鼬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计划这一切的,但是佐助,”他顿了顿,走到佐助面前,“我为你而骄傲,你已经成长得太好了。”
无论是实力还是布局,在宇智波鼬没有看见的地方,成长了太多。
这孩子经历了什么呢?
他又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他是怎样带着熊熊燃烧的仇恨一步一步走到终末的呢?
又是怎样接受所谓真相的呢?
他哭了吗?
他痛吗?
他恨吗?
还有人能给这个孩子一个拥抱吗?
像是还年幼时,总是对着佐助说下一次的时候一样,宇智波鼬伸出手,戳向佐助的额头,眼里带着感叹与骄傲,还有悲伤。
佐助没有躲,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戳的地方,缓缓的、在鼬的视线中露出了一个带着委屈又藏着简单开心的笑容,弯起的眉眼里却涌出泪水,自从显现在宇智波鼬面前便一直都是骄傲着直挺脊背面无表情或嘲讽尖锐的弟弟第一次露出不一样的表情,宇智波鼬眨了眨眼,敛去眼眶里莫名出现的湿意。
鼬伸手拥抱了他的弟弟。
“我不会责怪你,永远不会。”鼬在他耳边说道,“父亲和母亲如果能看见这一切,一定会很骄傲。”
“父亲严肃的脸会出现笑容,会骄傲的说不愧是我的孩子。”
“母亲会紧紧的拥抱你,给你准备你最喜欢的番茄,和你说辛苦了。”
“那哥哥呢?”
他问。
“哥哥会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