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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3 / 7)

着椅子,千金台侍从的声音便再度响起,萧崇和萧羽是姗姗来迟。但这宴也总算是开了。

两个王爷,一个温和且冷漠,一个神态高傲又嚣张,昔日兄弟感情深厚,后来斗得不可开交,现在还要同席而坐,此番场景也是好笑。

萧瑟坐在高台主位,平静观望开席,宾客相谈,直至天女蕊来到身边。她并没有做以往的打扮,而是穿着唐莲会穿的衣服。

眼看时间差不多,宾客也都吃好喝好,萧瑟举杯与众人敬酒,接着将酒洒在地上,一把将酒杯摔碎,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众人停住一时议论纷纷。

萧瑟不多解释突然掀开千金台上的石壁帷幕,“奠”字赫然入目,庄严肃穆,周遭也挂落起白幡,看得众人浑身起凉意。

无霜和雷无桀身披五服之中最重的丧服斩衰,缓步走上了萧瑟所在的高台,雷无桀为萧瑟披上丧服。

“鼓起。乐起。”

随着萧瑟的发话,千落击鼓,若依弹琴,声音哀怨,萧瑟借过雷无桀的心剑,挥剑在石壁留下两行诗祭奠唐莲。一曲已尽,全场寂静。

“上末菜!”

侍女们应声,如鱼贯般涌入千金台,手里端着豆羹饭,摆盘并不精致,就是普通米饭拌着豆腐汤。

“在我师兄生活的地方,人死之后,死者的家属会摆上一桌豆腐宴,邀请死者生前的好友前来赴宴,宴席之上不会有肉品,只会有各式各样用豆腐做成的菜肴,其中最不可少的,就是你们面前的豆羹饭。服豆腐可得长生,死者已逝,生者尚存,希望各位在吃了这碗豆羹饭之后,都能好好的,在这天启城活下去。”

“在我们青州,主人请去吃豆腐宴,客人是不能拒绝的,毕竟死者为大嘛。大家说呢。”

萧瑟和沐春风先后解释补充,还有齐天尘和董祝他们带头品尝,满堂宾客终于明白,所谓御宴实则葬礼,倘若今日不吃完豆羹饭,等同对死者大不敬,更无法走出千金台。

在场众人陆续伸手端起豆羹饭,其中包括白王萧崇,唯独萧羽带着下属龙邪径直往门外走去。

高台之上的四人见他如此动作,即刻飞落至萧羽面前。

“你的大师兄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很快就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了。”萧瑟眼中带着狠绝的杀意。

无霜瞥见萧羽那满不在乎又带着隐隐得意的神色,怒火就极速攀升,若不是还记得萧瑟的嘱咐,怕是要抽刀杀人了:在场的就他不动,幕后主使就是他!

“有意思了,在这里杀了我?”萧羽一点都不害怕,语气中还带着挑衅之意。

“你以为我不敢么!”天女蕊亮出弯刀。

“天女蕊,请你先行离开,大师兄的事,我自会给你们个交代。这里的事听我的。”萧瑟阻止天女蕊出手。

“好……”

正当天女蕊离去之时,明德帝突然驾到,五大监走在最前面,声势浩大,众人齐刷刷跪下恭迎,只有萧瑟不跪。

明德帝隔着幕帘跟萧瑟对话,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吃起豆羹饭,当他听闻雪月城大弟子去世时,沉默片刻后感叹萧瑟已经长大,想做任何事都可以放手去做。

寥寥几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足以阐述一个事实,萧瑟依旧还是天之骄子,明德帝最为看重的儿子,曾经的太子萧楚河。

别人或许只是感慨萧瑟受宠一如当年,但对于萧羽来说,要不是有两个鼻孔,还真是能硬生生给气死,气得那是人都在发抖。

待明德帝回宫,千金台之宴彻底散场,宾客们接二连三相伴离开,华锦选择留下来跟萧瑟他们叙旧。

千金台之宴结束,关于这场盛宴的讨论还在天启城各个角落里展开,萧瑟本能借此机会跟权贵们谈判,只要他肯这么做,完全可以破灭萧崇和萧羽的储君念头。

可萧瑟终究不是萧崇和萧羽,他只想为大师兄唐莲报仇,正是这份情义才会吸引更多人鼎力相助。

沐春风约见四大豪商,警告他们不要成为萧瑟的绊脚石,纵然四大豪商在天启城举足轻重,但是他们忌惮青州沐家的势力,青州沐家偏要趟浑水,代表着这件事没得商量。

警告过四大豪商之后,沐春风又拜华锦为师,愿将栽满各种珍贵药材的秋庐送给对方,可见其诚意。

让本来想拒绝的华锦半推半就,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收下了沐春风。

“阿桀!把你惊呆的表情收一收~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无霜在沐春风走后和华锦被兰月侯带离后,笑嘻嘻的拍了拍雷无桀,“小神医也不想收小春风的,奈何小春风给的实在太多了~”

“这倒是,那如果是阿霜你呢?好处给多了也会同意原本不会同意的事情?”

“只要不是违反我准则的事情,有些还是可以变通的嘛~怎么?听你这么问,想贿/赂我?”

“额,也不是,就是……就是……”雷无桀脸色红红,支支吾吾憋不出心里话,把除了萧瑟以外的旁人都看笑了。

“怎么了?很难说?你不是想叫我干什么不好的事吧?那得加钱哈!”

“什么呀!怎么可能!我是……”

“霜霜,时间差不多,再不走,采芝斋要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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