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玉秋霜的未婚夫宗政明珠,格外的关心着云娇。
李莲花对玉红烛说需要在玉城采几味药材才能治好云娇,玉红烛虽然不耐烦,但也允了,带着宗政明珠和赘婿玉穆蓝离开了。
李莲花从以往侍奉玉秋霜如今照顾云娇的丫鬟口中得知,玉红烛不喜云娇的原因,云娇曾写过一封情书,内容含有明珠二字,面上来讲云娇是看上了宗政明珠,而刚才的情况来看,宗政明珠似乎也对云娇有意思。
说是去采药,实则去探查府中情况,在玉红烛的院子中发现了桂花和红泥,过路的丫鬟说整个玉城只有这里有桂花,可这些痕迹却出现在了二小姐的鞋底。
“这样说来,玉秋霜是死在了这里,而非小棉客栈。不然那夜雨下的这么大,早就会冲去那些痕迹。”
“可是澜庭,我们是亲眼所见玉秋霜进店的呀。”
“那真的是玉秋霜嘛?侍奉她的丫鬟说她最不喜被别人看到脸上的疤,可那天晚上她却昂着头发脾气,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生怕别人看不见那疤。”
“你是说有人假扮玉秋霜。”
“嗯哼,最奇怪的就是,这个玉秋霜和云娇从未同时出现过不是嘛?好巧不巧的,云娇疯了问不出什么,可真疯还是假病一眼就知道,莲花拿那么大根钢针在她眼前戳来戳去,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哪怕是疯子也知道躲,这演技真不行。”
“云娇装疯显而易见,难道真的和宗政明珠有关?”
“很简单,治好疯病不就知道了嘛~”李莲花笑笑扯了几株赤霞草便走,以需要药引子为由告知玉红烛,明日就可治愈,和探案的时间截点相符。
之后李莲花就回房准备休息,相比他那副丝毫不操心案情的样子,方多病已经嘴角都要急出水泡,李莲花唤他坐下来喝一杯,提醒着方多病要学会放过自己,不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在一个人的身上了,旺福的事情不是他的错。
“你是在安慰我?不是说你们金鸢盟的人都穷凶极恶的嘛?”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弄错了。”
“多多,你去拿下我出门前做的冰镇西瓜,我都给忘记了,一直放在里面的桌上呢。”李霜霜插话。
“好,我进去拿。”方多病没有怀疑起身就往里去。
“劳烦这位大哥说些心灵鸡汤的时候,先把自己灌灌好,”李霜霜瞥了一眼李莲花,“说别人挺能耐,你倒是做个表率。”
李莲花知道她把方多病支走就是要训斥自己,乖乖的闭口不言,他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床底。
“澜庭吃不了了,这瓜坏了,真是的,这才多久啊。”方多病抱着木盒走了出来,一脸郁闷的吐出嘴里的西瓜。
“是啊,这才多久啊,怎么能坏得这么厉害呢,看起来好好的,实际上已经不行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多病终于明白为什么玉秋霜的尸体腐坏的那么厉害,是因为她早就死了,至于为什么在小棉客栈时还流着血水,无非是尸体就和这西瓜一样被冻过了。
“那冰块怕是用血冻成的血冰,这样才能在融化时化为汩汩鲜血,造成玉秋霜新死的假象。”李莲花补充道。
“这么细微之处,难怪要烧了去,这可是藏不住的。”
“这只是其中一个谜团,你想如果玉秋霜死在玉城,又如何出现在小棉客栈,因为一开始她就在这个镖箱里,走吧,小棉客栈。”
——小棉客栈——
当日在地板上的血脚印还留在地上,为了替方多病破解这个谜团,李莲花便用方才折的赤霞草熬成胶还原了这个操作。
“这胶本无色,只要碰上水就会化成血红色。”
“所以这草才能治云娇的疯病,这可是她亲自搞出来的操作,她如何能不知,”李霜霜摸了摸下巴,厌恶的看向地上的红脚印,“可真是一个好友,心够毒。”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云娇如何偷梁换柱?”
“店中的水都被下了生麻子,无毒但会致人微醺,所以我和莲花并没有饮用,而是吃瓜解渴。”
当时进店的时候,李霜霜就有察觉,不过量不大也无毒无害,不喝便是,没必要指出徒添事端。加上假玉秋霜来时并不往他们所坐的地方看,且很快放下了帷帽,她并不爱管闲事,也没有注意太多。
“你们看。”李莲花从一个隐蔽角落搜出一块碎裂的暖玉和一枚与玉秋霜心口上一样的金针。
“可怜的玉秋霜啊,怕是到死都没想过至交好友会伙同别人杀死自己吧。”
“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参与杀玉秋霜。”方多病询问李霜霜。
“这么大一盘棋,光靠她一个人可下不好,暖玉为玉秋霜所赠,金针是云娇的同伙灭口的暗器,这死了的玉秋霜还在护着她的好姐妹。”
几人继续寻找着没有被销毁的证据,看着被搜出来的皮影,让李莲花想起了覆灭的江湖小门派扈江蒲家。
“这蒲家因为赌债而覆灭,早就销声匿迹,如今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操纵皮影只会是那个人了,怎么办,我觉得二小姐更可怜了。”
“嗯?”
方多病有些不明,但李莲花知道李霜霜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