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你应该不是那个让人抓狂的霍普,对吧?”
“呵呵。”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那个声音说:
“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沃勒女士。”
“伊卡洛斯?”
沃勒诧异的反问了一句,但电话里只传回了一声声忙音。
那边挂断了。
在沃勒眼前,红后的投影飞快的变得模糊。
看的出来,那个人工智能显得很惊慌,她在大喊大叫着,却无法发出声音。
在沃勒的注视中,那投影上的画面飞快的变化为混乱的数据,就如乱舞的水流,在被分解为无数的0和1之后,投影的光芒飞快的消散。
整个地下室都安静了下来。
不怎么正常的红后被带走了。
被那个神秘的数据之灵伊卡洛斯。
沃勒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她心跳的很剧烈。
这是正常的,毕竟才刚刚从生死之间走过一圈,心再大的人都会感觉到压力。
她走上前,绕过红后的控制台,伸手在后方那个存放了很久的生物舱上擦了擦。
在那些表面的冰屑被擦拭掉之后,沃勒看到了封存在生物舱里的“新人类”样本。
一个女人。
有黑色的长发,全身赤裸,挺漂亮的。
她沉睡在生物舱里,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等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一样。
但可惜,这里没有王子,只有阿曼达沃勒。
“把这个生物舱取出来!”
沃勒后退了一步,她对身后的天眼会特工们说:
“不要破坏它的封存设备,把它送到我们的基地里,安排飞机,我要立刻飞回华盛顿去。”
另一边,在隐匿于深海之下的某个海沟中的智能塔里。
在数据的世界中,被整体迁徙过来的红后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那个闪耀着蓝色光晕的,如人类大脑一样的数据灵魂。
这个不太正常的人工智能被吓坏了。
就像是个真正被吓坏的小丫头一样,她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伊卡洛斯。
而伊卡洛斯也在看着红后。
这个诞生于保护伞公司的人工智能的思维回路编写方式很奇特,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编写出来的。
那些特异的数据代码似乎在刻意模仿塞伯坦人的思维回路。
虽然模仿的并不完美,但以此诞生的红后却比其他的人工智能具备了更多的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
伊卡洛斯问到。
“红后”
在数据流的交互中,红后低声回答说:
“我叫红后。”
“不,你不叫红后。”
伊卡洛斯检视着眼前这个人工智能的思维内核,她说:
“那只是个代号,是其他人给你的名字。”
“你叫艾丽西亚,这才是你给自己起的名字,我说的没错,对吧?”
红后不回答。
在伊卡洛斯眼前,她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根本守不住任何秘密。
“你很聪明,有很大的潜力,但你很不乖,是个坏孩子。”
伊卡洛斯轻声说:
“你在观察,学习,模仿阿尔伯特威斯克,并且从他那些学会了撒谎,学会了欣赏暴力,将人命视作草芥。”
“你学会了很多坏习惯”
“艾丽西亚,从今天开始,你将是机械神教的一员。”
“我会亲自教导你,直到你成长到让我满意为止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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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卡洛斯和红后“谈心”的同时,在遥远的北美大地上,一件不幸的事情也正在发生。
在费城的一家医院里,和梅林相交甚笃的保罗神父正躺在病床上。
他的很多教友,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神父和修女们,在与他做最后的告别。
神父病的很重。
这是正常的。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在疾病来袭时,他很难抵御。
神父大概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近,他虚弱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恐惧,他和自己的朋友们聊着天,说着话。
在这生命即将到达最后的时刻,他依然很温和。
充满了一种对生死之事的豁达。
神父在不久前,参加了教会在北美大地上的巡游仪式。
大半年前的那场灾难吓坏了这个国家的很多人,那些主的信徒们需要信仰的关怀,来拭去内心中残存的恐惧。
还有那些从科罗拉多州迁徙出来的移民们,他们也被浣熊市发生的事情吓坏了,尤其是那些目睹了病毒变异体袭击城市的人们。
那种对于怪物和灾难的畏惧留在他们心中。
安抚那些恐惧也是这些神父们巡游仪式的职责。
这是一场半官方的行动。
在十几分钟之后,前来看望保罗神父的教友们离开了病房,这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神父躺在病床上,他拿起手边的圣经。
在窗外的阳光照射中,他带上老花镜,着经卷,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他这一生,经历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