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补充道,“对了,记得买夜用的。”
林辞树看着收银员手指上指着的多少多少厘米,又问,“那……长度呢?”
那边的声音弱了弱,小声说道,“……以防万一,都买最长的。”
林辞树木木点头,“好。”
“欢迎下次光临哦~”结账后,收银员一脸姨母笑的目送他离开。
林辞树把那袋东西放进棉服内夹着,两手揣进口袋,他走在马路的最里面,路过一家人的小院,大簇大簇的三角梅争奇斗艳着从栅栏里探出来,花热闹地开满了,又多又拥挤,它的颜色并非是常见的艳红,而是红里带了点白的粉,大风一吹,就下起一场盛大的花雨。
他忍不住驻脚,千挑万选,特地选了最好看的那一枝折下。
奈何正巧被院子里的主人瞧见了,人未至声先到。她尖声的怒呵从屋子里远远传来,林辞树护着那枝娇花疾跑起来,跑着跑着,脸上就现出丝丝笑容,一直跑到家里,敲响了柳烟疏躲在浴室的门时,心里那点畅快淋漓的小火苗至今未灭。
“柳烟疏,开门,”林辞树说,“我回来了。”
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门小心打开一条缝,柳烟疏探出个脑袋来,看见他脸上难得一见的开心,眼里带了点意外,问他,“你彩票中大奖了?”
林辞树摇摇头,从背后拿出一枝开得优雅的花,花枝很直,错落有致的几片绿叶衬得这花越发淡雅,看着就宛如是个外柔内刚的芙蓉女子。
他把这枝一路上护得小心的花递到她面前时,笑容立马加倍放大,高兴得像个来邀夸奖的孩子。
“哇,这花长得真好。”柳烟疏也笑了笑,但并不像林辞树想的那样兴高采烈,那么惊喜。
于是林辞树笑容淡了点,问,“不好看吗?”
“好看啊。”柳烟疏肯定道,“我在燕海家的房间里以前床头就放过这种,不过这么直,开得这么好的确实少见。”
林辞树闻言僵了僵。
原来,她以前就拥有过了。
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颜色的三角梅。
林辞树小心捏着花枝底下一角的手,缓缓放下。
“对了,”柳烟疏忽然提高了些音量,“你昨晚喝的阿萨姆瓶子没丢吧?”
林辞树愣了愣,“……没。”
“那你可以把那个瓶子裁一下吗?我等会装点水把这花放进去养着,有空还可以捡些好看的石头放进去,现在先放在我的小书桌上吧。”
说完这话,她又想起来自己好像在自说自话,便向林辞树确认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吧?”
林辞树低头紧紧看着她的眼睛,也在确认着什么,然后轻声回答,“嗯。”
柳烟疏伸出一条光滑如玉裸露的手臂从他手里拿过另一袋东西,在重新关上门之前,她的声音就如同刚才的那场落花雨,让他怔愣在原地。
她说,“不过,比起花,你开心的样子更好看呦。”
林辞树站在门口,抬起手轻轻在门上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柳烟疏晚上跟他一起学习时,总觉得不太对劲。
林辞树太认真了。
这样认真的神情她从没在他身上见过。
等到十一点半,她就要回去睡觉了,犹豫再三,还是把疑惑问出口,“你怎么了?这么认真?”
“你之前不是说希望我期末能考进班级前二十?”林辞树头都没抬,笔刷刷地写,“我想看能不能把两个目标都完成。”
柳烟疏好笑道,“你这是突然开窍了?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主要林辞树以前一直都是,她踢他一下他才会动一动的,几乎不会主动学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柳烟疏就是怕他会不会有心理健康的问题,毕竟高中压力挺大的。
林辞树笔停了停,和窗外被风刮得呜呜响的声音一起传来,“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只有在并肩而行的时候,那些话具备说出口的资格。
不然,他的这份情愫就只能呆在黑暗里,见不得天光。毕竟勇气,也是需要有底气做支撑的。
“……好啊,我等你。”
柳烟疏望着他轮廓分明、专注投入的侧脸,竟然有点入迷了。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不,你不用等我。”林辞树扭头坚定不移的对她说,“你有多快就走多快。追上你的脚步,那是我需要做的事。”
“……好。”
柳烟疏看着这样的他,有点不太习惯。
总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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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又到元旦了,刚好元旦在周一,所以这个假期连着周末放。
元旦过后,离期末考试就剩下最后一周。
今天教室卫生的值日轮到柳烟疏和林辞树,所以放学时两人都要留下来搞卫生。
因为学校及附近区域都收到了停电通知,所以今晚不用上晚自习了。
教室里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林辞树两人还有濯枝雨。
柳烟疏扫到他那里,见他还在,不由疑问道“小雨哥,你怎么还没走?”
濯枝雨抬头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