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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芒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尤其是见到山茶的时候更甚。
“小花儿我……”
山茶听到顾芒的声音突然停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扭头看过去，一见那人的眼中风云翻涌，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移开位置。
“你躲什么？”
顾芒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熟稔，那是属于两个人之间的语气，这是那东西学不来的，但是现在他说出来，山茶倒是勾了下唇角，当做自己没发现那东西把顾芒压下去。
“我看你好像挺想玩的。”
她手里的是一团类似泥巴的东西，能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顾芒的眸光微微闪烁，“我又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好好玩，我去那边看看。”
山茶微微颔首，然后继续低头鼓捣泥巴。
顾芒见她鼓捣出来的形状并未在意，然后真的向一边走去。
等山茶低头不过三息的时间，身边的人已经没有影子了。
她把用泥巴捏出来的人形放在面前吹了口气，“关键时刻就靠你了。”
“顾芒”按着他之前的记忆找到了山茶布置阵法的地方，看着阵法的线路，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随后将阵法的纹路破坏掉。
“你还是有点用的，不过我现在不想留着你了。”
“顾芒”这话是对着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说的，不过另一个顾芒根本就听不到，所以这件事也只能让他一个人享受一下乐趣了。
破坏完阵法之后，“顾芒”继续做顾芒在山茶身边老实呆着。
这次山茶没有向是以往一样躲开，那样子和之前的顾芒在的时候一模一样。也让“顾芒”认为山茶根本就没认出来自己。
回去的时候，山茶故意和他错了一下时间，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如果真的将你们两个人分离开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另一个？”
毕竟都是自己身体里的，虽然那个感觉不一样，但是一旦出去了说不定会想念对方呢。
顾芒在开口之前赶紧闭了嘴，最后找到了他之前说的话用来回答山茶。
山茶扯了下嘴角，“还是你善良。”
顾芒也笑了一下，不过笑容里更多的是讽刺。
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觉得对方傻，一个觉得对方有病，一路上谁都没说话，直到第二天一早。
山茶的房门被人敲响，敲响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芒。
顾芒今天换了一身火红的衣服，看起来明艳张扬，十足耀眼。
“你哪里来的衣服？”
这里他可没带什么行李。
顾芒从身后抽出一把折扇，并没有打开，“是云伯父给的。”
云伯父……
送你上路还有这么多的说头？
山茶也不明白这是什么习俗，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她，只不过这身衣服确实是挺好看的。
以后让他多穿些。
“走吧。”
山茶率先离开房间，然后向画着阵法的地方走去。
当山茶看到这里的阵法被破坏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吃惊，不过还是表现出了伤心。
顾芒刚好表现一下关心。
山茶伤心了一会儿之后又颓废的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松懈了起来。
顾芒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在确认这人是放松了警惕之后，后手微微蓄力，就在这一掌拍下去的时候，后脑一痛。
山茶把不存在的眼泪擦了擦，然后对着在顾芒身后的大锤竖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大锤左摇右晃的邀功。
山茶把这玩意拖到阵法中间，阵法是被他破坏过，修复下来的话也得一段时间，所以山茶就让大锤看着顾芒，别让人醒了搞破坏。
她是一点点修复阵法。
这阵法她已经记在了心里，所以修复起来出了找不到东西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正在山茶把第一个破口堵上的时候，她手腕上的金线团从她手腕上脱落，然后在阵法中间开始飘荡。
等它飘得差不多之后，整个地方都是它的亮光。
山茶卡在这些亮光的中间，而且这里还是越来越亮，一闪一闪的。
她赶紧从包围圈中跳出来，看着这些线路。
滤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这不就是她要修复的阵法吗？
山茶对着大锤招手，大锤嗖的一下跑了出来。在它出来之后，她就将泥人扔了进去。“起阵。”
她说了一句之后手指开始画上了阵符，金线也将他们围在中间，一瞬间，光芒大放。
山茶盯着面前的光，眼睛都没眨一下，眸光平淡，就好像里面的人与她无关一样。
等光芒落下之后，金线也团成了一团然后扯着她的衣服挂上了腰带上。
山茶走到阵中，一个泥人，一个真人。
她先是踢了一脚泥人，泥人毫无反应。反倒是真人皱了下眉头，悠悠转醒。
顾芒眨了下眼睛，在适应了光芒之后才真正的看向旁边。
山茶一动不动的盯着顾芒看，那模样粉丝乖巧，当然，前提是不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