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你都更激动,是不是没有出息?你要知道这些钱顶我上课拿六七年工资了。”
假元看他醉态明显了,对他说:“走,回酒店睡一觉,你喝多了。”
他担心他晚上出去钻小巷子,把钱放在口袋,被人仙人跳诈走了。
他心想:不要说四十多万,四百万摆在我面前,甚至是四千万,我表情上都不会有半点波动。
薛卫东仿佛找到了一个倾注对象,边走还边跟殷元说话。
“我老婆以前因为我喜欢绘画,总是找渣跟我吵架,说我画到六十岁都画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自上次取得画展名次后,态度就有点变化了。这次虽然没有进入前三,但是我也很满足了。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相信不用到六十岁,我肯定会有所收获。”
老薛现在才五十岁,殷元想跟他说:“我真正画技取得进展也是在五十岁以后,假如不是有前世五十多年的人生阅历,他也不可能画出如此有深度的图画出来。”
但这事不好说。
几人走到了酒店楼下,薛卫东想了想说:“时间还这么早,哪里睡得着,我还是去外面逛逛。”
殷元把儿子递给老婆。
“等我几分钟,我跟这个老薛说几句话。”
他把正要离开的老薛拉住了。
他拍了拍他的口袋,发现他钱包里鼓鼓囊囊的。
“老薛,身上带几千块钱,晚上出去你不怕碰上那些烂仔,那些人不仅抢你钱,而且还害你生命,你可要小心点。”
老薛说:“我只往人多的地方逛,又不跑到偏僻的地方去。”
殷元低声对他说:“还是小心一点好,本身你今晚又喝了一点酒。你跑去那些小巷子,你以为那些站街女是善类,把你洗劫一空都有可能。”
老薛把口袋里一叠钱,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拿出来,对殷元说:“麻烦你殷元兄弟替我保管一下,这里有四千五百块钱,我只带五百块去逛,另外四千你帮我带到楼上去,明早再给我。口袋只放五百,就算碰到烂人损失也不会那么大。”
他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去体验这省城的站街女是否跟其他城市的站街女有区别。
殷元当场跟他清点了钞票数目,往他钱包放了五百块,还回了给他。
嘱咐他小心一点。
薛卫东还嘻笑着说:“还是殷元兄弟懂得男人的辛酸苦辣。”
男人口袋有钱了,想法就会变复杂了。
真正做到殷元这种心境的又能有几个。
回到房间,他把老薛四千元单独用一个信封包管。
婉婷还奇怪问他:“老薛的钱干嘛给你保管。”
“他晚上去外面怕碰上打劫的,不放心钱,所以就让我把钱帮他带上来,明早再给他。”
搞来温水给儿子洗澡。
小宝还故意把水浇到妈妈身上,洗完后殷元让老婆先去洗,他给小家伙抹爽身粉,木子油。
在床逗他玩。
小宝咯咯咯地笑得特别欢。
十点半一家三口享受家庭的温馨时光。
所元跟老婆说:“领导已经安排我担任省美协副主席之职了,明天还要去一趟省文联办公大楼。”
婉婷高兴地说:“恭喜老公又升了一级,你已经是省内名画家了。成为国内名画家也不用多久了。”
半夜听得外面走廊上传来嘈杂声音。
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后去餐厅吃早餐,意外在餐厅碰见柳常定跟李卫红亲密坐在一起。
殷元笑道:“一大早就碰到有人撒狗粮,不吃都饱了。”
柳常定说:“你这是只准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跟嫂子天天撒狗粮都行,人家凑近一点说话就有话说。”
殷元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看见老薛,于是问:“这老薛天天都这个时候来吃早餐了,怎么今天还不见他?”
李卫红说:“昨晚十二点,我们在酒店门口碰见老薛,他被人揍得脸青鼻肿地回来,额头上脖子上都有伤,当时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在外面碰见几人烂仔打劫。估计是脸上受伤了,不好意思来餐馆这里吃早餐的。”
殷元吃过早餐,快速去找薛卫东。
他先让婉婷带儿子回房。
去敲开薛卫东的房门,进去后看见老薛正在吃着一碗泡面。
他把四千块钱递到他手里。
“你怎么回事?昨晚真的碰到打劫的了?”
跟他同住一房的画家捡了东西离开,对殷元客气打了招呼。
因为知道殷元已经是美协副主席,所有人碰见他都会主动招呼。
薛卫东低声说:“唉,我后悔没有听你的,果然昨晚出去就碰见了烂事。”
“好在钱包里只有五百块钱,不然身上放再多钱,昨晚上也没有了。”
“所以这钱等于是你帮我挽救回来的损失,我要对你表示感谢。”
他抽出一千块递到殷元手里说:“这一千当作是我感谢你的一点小意思。”
殷元推了他一把说:“老薛,你把当作什么人?我会要你钱么!你这家伙昨晚我反复提醒你就是不听。喝酒喝得半醉,口袋塞满钱走出去招摇,你这就是等于去告诉别人,我有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