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缚身锁阵是破了,就是气氛略有点凝固,连鹿雅都忍不住尴尬地握住了小拳头,要知道大哥只是个奶娃子,她肯定……让对方秃个头就够了,这整的,跟她欺负幼崽似的。
其他无毛鼠也有些尴尬,非套娃,大哥因为年纪最小,非闹着要当大哥,他们都比大哥大一点,尊老敬幼嘛,这才让他当的,以前都没被弟子们发现过,没想到有一天翻车翻这么狠。
可它们心碎到不想解释,一看鹿雅拳头都捏起来了,瞬间就吓得抱头鼠窜,谁还不是幼崽怎么的,这还不跑,傻不傻?
于是,一个个粉嫩嫩的身影伴随着白雾消失在深林中,鹿雅不想叫也叫不住它们,只略有些遗憾,没鼠给她做向导了。
倒是也不紧要,季元修和千面银鼠都说过六重天是凌仙宗的驻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至于这种……算了,历练是应该的。
经过历练,那些幼崽该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招惹了吧?尤其看到属螃蟹的,下回一定一定要跑快一点。
她对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升起的难过有些在意,说实话鹿雅自打上辈子就没什么好运气,有记忆就是在孤儿院里,狗也不理那种。
这辈子一睁眼就在雪窝子里,要不是她哭得太大声,鹿奶奶也未必能捡到她,就这样,还大病一场呢。
她习惯了自己出门就踩屎,打丧尸一定会碰上变异种,车位紧张第一个被抛弃,天上下冰雹砸的一定是她,并不会随随便便难过,偶尔不解和郁闷,都很快能自己调节好。
如今她发现自己很有可能是转世投胎的时候气运出了问题,而自己很有可能是大佬的娃,还有了个听起来就很牛逼的猫师父,自个儿都能当螃蟹了,她能有什么不开心?
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鹿雅,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木灵气空前活跃,甚至都开始从背后溢出身体,覆盖到了地面上的花花草草上头。
按理说木克土却催生,木灵气与植物接触能让植物长得更好,但是她的木灵气却跟别人不一样,刚碰到花花草草上,那些本来鲜妍舒展的花草,立刻就变成了灰绿色,看起来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水镜中偷窥的兔子们立刻就激动起来——
“天呐!是不是月桂雷银木活过来了!我们又要有家了吗?呜呜呜呜……”
“呜呜呜嗝……我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雷银木什么样呢!终于……”
“终于再等个万儿八千年的,你就能见到了呢,嗯……确实很值得激动。”拥有泉水般清澈嗓音的女声凉凉笑道。
其他兔子瞪视水镜:……讨厌鬼!好好做你的缥缈镜不行吗?一个器灵你是不是找揍!就不能让它们多幻想一下嘛。
话说回千面银鼠这边,它们一路狂奔,惊起花草无数,连偶尔在悠闲猎食的灵兽都有被吓着的,一看是些幼崽,只能暗戳戳骂几句。
不过也是疑惑,看起来像是千面银鼠,可怎么粉咕噜嘟的呢?难不成是千面银鼠族里出现了变异幼崽?别说,还都挺可爱的,都没那么欠揍了。
这只是成年灵兽们的想法,灵兽峰弟子能穷到满修真界都有所耳闻,谁说欠揍的毛孩子就这么一种呢?
守在沿途路上的三条银瞳灵蛇,缠绕在巨大的水桑参树上,从听见哭喊声的时候就开始幸灾乐祸。
“千面银鼠一定是遇上对手了,叫它们狂啊!出来混迟早是要还滴!这不就湿毛了哈哈哈……”
但千面银鼠用实力告诉它们,自己并没有湿毛,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毛。
前头大哥跑太快,银瞳灵蛇没能拦住,后头这几个它们都给拦下来了,看清楚它们的模样,三条蛇都笑打结了。
有一个七扭八扭笑掉下来的问:“哈哈哈……咋的,你们这是被凌仙宗弟子给煮了?还是被人家瞧中自己的毛了?”
丢兽,真丢兽,双方都心有灵犀蹦出这样一个想法,只是一个幸灾乐祸,一个憋屈到想哭。
千面银鼠之所以能霸占灵蜃桥附近的第一道防线,实力不必多说,心狠手黑也是首屈一指,都已经丢兽了,难道还能就这么算了?
做它娘的春秋大梦!
抱着有福肯定不能同享,有难必须同当的同门精神,千面银鼠哼哼唧唧留下狠话才跑——
“我们输了就是输了,她可是个幼崽!我们不好对幼崽下手,你头一天才知道嘛!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对幼崽动手!”
许是因为心稀碎稀碎的,千面银鼠面上的无奈,憋屈,悲愤简直不能更真实了,比面对鹿雅时那浮夸的不怀好意进步不是一点半点。
银瞳灵蛇面面相觑,幼崽?那……又怎样!虽然它们仨都两百多岁,可也还是族里的幼崽呀,不然谁会来打劫吃的,都是幼崽就无所谓了嘛,这就是修者所说的黑吃黑,他们又没毛,所以也没毛病。
它们三个又嘲笑了一番千面银鼠的无能,嚣张昂着蛇头绕着水桑参树又爬上去,誓要将坏事做到底!
所以等鹿雅走到水桑林附近时,突然就从头顶传来三个粗噶的混响和声:“打劫!交出一半灵石和灵果,不然打死你!”
鹿雅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任何灵兽在,只觉得白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