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搁平常,掌柜没这么好说话,可如今各宗门都派遣进来不少天赋过人的弟子,其他几处宗门的铺子已经遇上过被找茬,硬刚回去被刚回来一脸血的倒霉事儿,他何必上赶着找可能的不自在。
左右每回大批量进来弟子,这些年轻气盛又在宗门内被捧得快忘了自己姓什么的弟子在外宗找事儿,都已经是常规操作,他们青鸾门也有弟子去别的几重天这么干。
掌柜的倒是也不白叫跑堂受气,只冲着对嚣张出门的鹿雅蠢蠢欲动的几个高阶修士轻轻点头,便笑眯眯回了柜台。
各宗门之所以放任这些弟子找事儿,一是招显宗门底蕴,若是被找茬的能硬气回去,也算是替各宗门帮这些自视甚高的弟子们降降温,若是硬气不回去,那就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
二则也是试探各宗门在灵境镇内的情形,毕竟每个宗门在灵境镇驻地都隔着非常远,大能们又不像在外头那般方便动手,让修为低下的天赋弟子做诱饵,说不定能试探出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来。
这也算是各宗门之间不用约定便心中有数的,鹿雅不知道,也歪打正着,等到被人拦住的时候,她脸上的惊喜都快遮不住了。
“你们……你们要对我做什么?”鹿雅抱住手中重剑,说话忍不住哆嗦,忍笑忍的,“我警告你们啊,如果你们再不离我远一点,可是要喊救命的。”穷死那种。
几个身穿看不出标识法衣的筑基期修士冷笑,毫不客气取出法器:“小崽子吹什么牛逼呢?赶紧的,把储物戒给我们,衣裳就不让你扒了,给你留点坐传送阵回去哭的路资,快点儿,不然咱们可要来硬的了。”
鹿雅好奇:“你们准备怎么硬啊?”
修士:“……”这话听起来好特娘的奇怪!
“别逼咱们动手啊,伤着哪儿你家里长辈可没脸替你报仇。”他们都有点不耐烦了。
有人取出困人法器,想要干脆点收拾了这小崽子,还能回去再多喝几杯,就凭鹿雅身上的两件法器……哦不,算上储物戒三件法器,就够他们喝上一年灵酒的。
鹿雅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就快点,你们不逼我脱衣服是你们好心,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坏蛋,来吧。”
嗯?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拿着困人法器的立马就想动手将她困住。
可惜他快不过鹿雅,鹿雅不动声色将火灵气运于喉头,在这烈阳煞,火灵气空前活跃,更好用一些,听起来像是怒气冲冲的空灵之音响起:“全都给我双手抱头,冲着墙蹲下,都给我哭,哭不出来就得见血!”
艹!这崽子找死!
几个筑基修士听鹿雅这带着折辱意味的话,都有些发怒,烈阳煞内本就容易火气大,他们眼神中冒出凶光,有些要下狠手的意思。
然后他们就带着凶光双手抱头冲墙蹲下了,若是不看身上的法衣,倒是有点后世法治杂志照片内味儿了。
随后有弱一点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实在是哭不出来或者修为高一点想着抵抗的,灵力用大发了,‘砰砰’往墙上撞脑袋,跟闹自杀一样,没一会儿墙碎了,劈头盖脸砸他们身上。
他们选的是烈阳煞旷野中,这里的残桓断壁都不像是寻常之物,砸下来的碎块里还有闪着灵光的部分,当即就给筑基修士砸得头破血流,神识都隐隐作痛。
这一切就发生在瞬息之间,几个人心头震撼,立刻想起夜色里普及过的那位凌仙宗妖皇之后……这特么言灵一族这么邪性吗?
还能这么玩儿?
不是,你牛逼你出来装什么脑残啊,我们直接认输不得了吗?
鹿雅冷哼:“抢人者人恒抢之,你们刚才要我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连法衣都给我扒了,裤衩滴不要,再不动我可要来硬的了,我保证,很硬的那种!”
重剑法器砸脑袋,还是九极门极品矿藏出品,就问你怕不怕。
几个修士:“……”
后脖颈儿的汗毛疯狂竖起,他们都知道这特么不要脸的扮猪吃老虎小崽子是说真的,都哭丧着脸照办。
“小道友饶命啊!咱们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求您好歹给我们留条裤子?还有我等用惯了的法器……”
鹿雅想了想,也行,他们也没想杀自己,还是不要赶尽杀绝,所以她将他们要的东西都扔了回去。
有人觉得小孩子心软,忍不住试探着开口:“可否给我们留一瓶修练的丹药,再留点灵石……”
“要什么自行车!滚!”鹿雅运起火灵气于喉头,火力全开低吼道,不怕灵气不够,刚才趁他们面壁的时候她吃了极品复灵丹。
说话的那个,瞬间就平地摔跤滚了出去,吓得几个人也不敢说话,赶紧提着裤子就跑,生怕自己也得滚。
当然,身为筑基期修士,毕竟是对着练气修士,他们并非没有胆子一战,可是莫名的,他们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