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积分远远低于边榕,所以系统偷工减料当起了黑心中间商。
想到这儿,她脸色难看,忍不住在心里连连咒骂,只不过这点意外尚且不足以让她破防到表情失去管理。
“姑,那边知青好相处吗?”
蒋招娣瞥侄女,不懂她问这个做什么,“都是人,都一个样儿,有什么好不好相处的。”
知青跟村里人情往来少,交情少,矛盾也少,叫蒋招娣说谁好相处谁不好相处,她其实也说不清楚。
人跟人除了关系坏,关系好,还有一种是平平淡淡,她觉得知青跟本地农村人就是这种不对立不亲近,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好奇这个做什么?”
蒋小年佯装犹豫:“家里打算说亲,我就想着如果能跟她们熟悉起来,到定亲那会儿,说不定能跟她换点时兴的东西,到时候也好叫人羡慕我。”
蒋招娣没怀疑。
她低头将坏豆子捡到旁边放着,“给你说的哪家?”
蒋小年虽是胡诌的理由,但也没无中生有:“王火地家老二。”蒋招娣手上动作顿住,不敢置信抬头:“王火地?”
“他家老二,不是早就娶过媳妇了吗?”
蒋小年撇嘴。
“嗯。”
蒋招娣表情更古怪了:“那,那你爹妈什么意思,怎么还给你说他?”
“他媳妇跑了。”
“姑,我能不能在赵家坝住一阵儿,我不想跟王昱胡相看。”
别人不知道王家的事,有上帝视角的她还能不清楚?
王火地二儿媳就是被那一家子逼死的。
当公公的老不修欺负到儿媳妇头上,婆婆不怪老头不安分,反倒怪王老二的媳妇主动勾引。
王老二一边心疼媳妇一边又介意媳妇‘不干净’,偏这就是个孬货,连跟畜生爹妈分家都不敢,一家子还逼着二媳妇生公公的野种,愣是把人逼得活不下去。
王二媳妇的反抗招来的就是一家子齐心协力的堵嘴。
最后死在了王家的红薯地窖里。
这事一直到女主云舒兰嫁到平山村,孕期发现丈夫精神出轨,阴差阳错当上妇女主任时才被发现。
这是正文中的第一个高潮点。
女配边榕作为女主的闺蜜,前去探望怀孕的她,差点被王火地这个老畜生欺负,从而发现了王家地窖的的秘密……
蒋小年既然选定边榕作为自己寄生的躯壳,女主的故事她不一定看入了心,关于边榕的部分她却看得格外仔细。当看到那一段时她就在想等自己成了边榕,一定要提前一步跟云舒兰划清界限。
没想到成了更不重要的蒋小年。
她甚至不记得蒋小年具体在哪段剧情出场了,以至于蒋家一提这事她差点没反应过来,等想起这段剧情,又发现这个落后愚昧的年代里处处充斥着父母做主,其他人不得干预家务事的影子,蒋小年开始真正感到害怕了。
这才逮了机会来到赵家坝。
来的目的也很明确,想让姑姑蒋招娣帮她保媒牵线,介绍给大队长的干儿子。三个干儿子,未来都挺出息,说给谁都成。
问起边榕则是因为她心中隐约有一个不太清晰的想法。
——或许没有系统的帮忙,只要有心算无心,照样能通过别的办法取代边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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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年心心念念跟边榕见面时,边榕出现在临清县派出所。
“边同志,吓坏了吧?”
“出门在外别太轻易信别人,还好这次车上遇到好心人。”
年长公安语气温和,起身先倒了杯温水递给边榕,在她对面坐下。
边榕双手哆嗦。
捧着杯子小小抿了口,距离变故发生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她仍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谢谢公安同志,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跑了一个,你现在搭火车不安全,就怕他们还有别的同伙,回头报复你。我看要不等人被抓到你再离开,要不换汽车的走。”
边榕为难。
这得抓到什么时候?
不说归程期限,留在这儿干等也要花钱,她哪来那么多闲钱?
至于换交通工具……
从临清到永县镇还有一百六十公里,得换多少趟汽车?
换车,等车的空隙又会不会再出意外?
刚经历过拐卖,劫后余生的边榕完全不敢想,更不敢抱侥幸心理。正当她犹豫徘徊之际,忽然听到人问:“你要到哪儿?不远的话我们顺带送你一程。”
男人声质清冽,还带着些许沙哑,像是羽毛轻扫过心间,莫名叫人在意。
边榕转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眼睛眨巴间,好奇探究迅速转为难以形容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