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村长,给我报个名,我一准能干好。”
“我也报名。”
金梭村早成了许多人关注之地,里面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能很快地传出去。
对于妉华设立公田的事,不少人看不明白,以为妉华只是在赔本赚取人心。
“人心是最不值钱的,当年诛寇帝多得人心,可你看现在,有谁还记得她的好?”
“那位皇女想做什么?拔了桑树种回稻谷,是想屯粮?那些桑树都已经种成了,用养蚕收丝得的钱买到的粮食,不比直接种稻谷得来的多?
这帐都不会算,啧,皇家女一个不如一个了。”
“总觉着槊皇女做这事不简单,她重建了义务学堂,又建了医院,不会无缘无故地白给村民好处。”
有的人看不明白,但觉着妉华必定有用意。
有的看明白了点。
不管看不看的明白,对金梭村对妉华更为关注了。
妉华对各方的关注心知肚明的很。
猥琐发育不适用于她。
她不拿出她皇女的身份,根本无法发育。
她如果不是皇女,在金梭村村民的眼里,只会把她当成另一个杜家。她把田亩分给金梭村村民,村民敢不敢要两说,因为普通人没权利分派田亩,很大可能会把她当成想谋反而对她进行举报。
接收了她分的田亩,会被当成谋反同伙,村民当然会选择举报她。
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身份。
一旦亮出了她皇女的身份,势必会引来各方的关注。
她要是便是各方。
按说一方镇守将军被人当众打死了,不是件小事,起码卢满才所在的天佑军里得做出些反应,但没有,许多天过去了,妉华没接收到任何对她的哪怕是问询。
无论哪方人,都只在暗中关注她,没有明面上过来做访客。
这是妉华一上来就亮出了强悍肌肉的结果。
她手上比黑甲军还要强悍的银甲军,让各方都不敢对她轻举妄动。
这是妉华想要的结果。
让她有时间对金梭村进行全方位的改造。
……
京城。
朝堂之上争吵不休。
代表各方的官员都加入了论战,让整个朝堂喧闹无比。
只有一处安安静静,那就是高高的龙椅上。
贞和女帝静静地看着下方吵成一团的官员们,眼底里起了一丝的嘲弄。
是嘲弄那些官员,也是嘲弄她自己。
她该说先祖太为这些官员们着想了吗,让他们在天光大亮才上朝,还给他们在朝堂上安放了座椅,备了茶水,以让他们能更好的工作。
也让他们更有力气吵个没完。
完全没把她这个女帝放在眼里。
多少次,她埋怨先祖对她们这些后人太苛刻,不给她们封土封王,以至于她们没有任何兵权在手,又怎能掌控住朝堂?
埋怨先祖没把黑甲军留给她们这些后人,如果有黑甲军在手,她们何至于失去了大权。
每次上朝,需要她做的就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好好地做个摆设。
没多大会,各方争吵的事达成了利益上的平衡,有了决论,停下了争吵。
接着是下一个议题。
贞和帝惊异地发现,这个议题跟她有关。
渚江府冒出来槊皇女,还继承到了一支神秘的跟黑甲军相似的银甲军。
她心里激荡不停,但脸上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再没有其他的动色。
做了快十年的女帝,她学会的最大的技能是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陛下,郑华槊杀了朝庭大员,是想谋反,合该问罪。”说话的是兵部尚书。
贞和帝忍不住反驳,“卢满才擅自出兵,明知对方是位皇女还动手,该问罪的是他。”
“陛下!”兵部尚书不喜道,“卢满才是奉了静皇女之令,前去缉拿假皇女,此前并不知对方的真假,而郑华槊一言不合便杀人,是为谋反之象。”
贞和帝:“那我下旨斥责静皇女。”她知道那位静皇女,是个想当女帝的。
“陛下且勿左顾而言他!”兵部尚书对贞和帝厉色道。
贞和帝摆出了消极态度,“那你问罪吧。”
另一位官员站起,“陛下,还是召那郑华槊来京为好,银甲军该归为陛下掌控。”
是跟兵部尚书不对付的吏部尚书,贞和帝能知道,是两人在朝堂上吵的最多,对方说这话,是故意跟兵部尚书打擂台。
贞和帝感觉好没意思,仍是消极应对,“那你召她来吧。”
一个武将站起,“不妥,那郑华槊的银甲军戾气太重,对陛下是个威胁,就地斩杀为好。”
贞和帝:“那你斩吧。”
对于贞和帝的消极上朝态度,众官员都习惯了。
他们问贞和帝不过是日常的试探跟走形式,没想让贞和帝做出一个什么决定,贞和帝做出的决定不合他们的意也是白做。
就如槊皇女这事,他们早都接到了消息,但都一致地没透露给贞和帝。
今天拿出来说,是因为京城市井小民都知道了这事,正好看看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