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我轮回了七世,不到九世,在小世界里神魂散了也回归不了本体。”陶虞清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呃,或许不是每一世都很凄惨,我在这个世界投生为槐树精,除了没有太多的行动自由,只能呆在槐城,其他还好,我修炼出了灵能,学会了这个世界的医修术。
这样存在了两百多年,没有跟谁是对照组。”
妉华说道,“未必。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这个世界里,只是为了所谓的女主提供金手指而存在?”
陶虞清如梦初醒,“怪不得。所以我在这个世界连女配都不是了,只是早期的背景板,为女主输送养分的。”
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洛宁烟,就是个世界的沈妃宁。她还暗自吐槽过,说可算是另有人做沈妃宁的对照组了,不再逮着她一个往死里薅了。
结果是她想多了,因为在这个世界里她被薅的更厉害,连安身立命的东西都被薅走了。
她的医修术虽然是学自这个世界,但医修术的本质是她自身的治疗天赋。
灵能一样,表现出来的是带有生机的灵能,本质她的木系的带有生机特征的法力。
对方对她还有救命大恩,她不敢也不想自作聪明地欺瞒对方。
“我进入道缘镜里轮回是个阴谋。”陶虞清终于想到了问题的根本。
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沈妃宁想要信仰之力,用不着单逮着她一个薅。
但她还有一个问题没能想通,“洛宁烟,或说是沈妃宁,呃,管她叫什么,如果我在这个世界的死是为了给她提供金手指,那她不怕承担因果吗?”
陶虞清的成仙过程是其中一个重要环节。
对于为什么沈妃宁背后的人非得可着陶虞清一个薅,还差一些环节就全能串起来了。
沈妃宁以她为对照组的目的明显,是踩着她得到大量的信仰之力。沈妃宁做到了的。
如果她消散了,她的治疗天赋和法力都可能被人拿走,化为己有。
妉华反问道,“你难道没察觉出来,你作为槐女的死,是被天道排斥出去的吗?”
她不知道对方听了她成仙的过程,会不会对她心生嫌弃。
陶虞清忽然变得拘谨起来,“我没有怎么修炼,能飞升到了玄妙天界,可能全靠的是运气……”
“她是想要我的气运。”陶虞清觉着她身能被人看的只有她的大气运了。
陶虞清被问住了,“怎么会?”
她恢复记忆后,只以为是沈妃宁搞的鬼,玄妙天界的仙者千奇百怪的能力和器物多不胜数,沈妃宁用了特殊手段做到的每一世都跟她一起轮回。
“你本该投生成为人,却直接投生成了一个灵。
她隐约感知到眼前救了她的,是个了不得的存在,是至高的存在也有可能。
这个世界没有妖,灵也是由人修者转化而来,而你两样都不是,又两样都是,成了这个世界的一样的存在,一旦被天道注视到,会把你抹杀或排斥出这个世界。”
“或许不止。”妉华道,“你是如何修炼成仙的?”
除非沈妃宁要的更多。
只是她成仙成的有些讨巧,不像其他飞升的妖仙,全是辛苦修炼而成。
“你不愿意就不用说。”妉华不是非得在陶虞清这里弄清。
沈妃宁背后的人对为什么找陶虞清知道的更清楚。
“不是,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有那么点羞耻感,陶虞清索性豁出去了,“我给你看我的那些记忆好了。”
她又不是没给对方看过记忆,有了一回二回,再有个三回也没什么。
陶虞清大方到向她开放记忆的做法,让妉华略有些讶异,但另一方面,又很符合妉华对植物类妖仙的印象。
等看完了陶虞清的记忆,妉华同意陶虞清自己说的,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陶虞清的原生世界是个普通的小世界,她也只是一棵普通的槐树。
只是她生长的位置有点特殊。
她长在了大河流交汇处的一个河滩附近。
人在那里建了村庄,河滩成了码头,人来人往。
后来那里成了城镇,更热闹了。
前几百年她没有生出灵智,做为一棵普通的槐树生长着。
不缺水,土地肥沃,她长的枝繁叶茂。
因她生长在码头附近,且码头附近只有它这一株大树,久而久之,她成了一个地标,南来北往的人提到槐树码头,都知道是哪个码头。
提到码头的槐树,都知道指的哪棵槐树。
许多人约定见面的地方,相互说一声河边大槐树下,就都知道去哪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开始往槐树绑红绳,以来为出远门的家人朋友祈福。
后来又有人在树下摆了香案,船前点了一柱香,以祈祷一路平安。
这是把槐树当成了一个信仰所在,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归入到槐树身。
渐渐地,槐树生出了灵智。
她有个朴素的想法,人给了她信仰之力,那她给人一些回报好了。
有人在她枝叶范围内落水,她会伸出树枝到水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