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但是他手头钱快花光了,真不能再买了。拿着东西到前面结算。
付钱时,他们忍着心痛买了一个牛皮纸购买袋。
三人一路到了家,张母守在村口一直等他回来。
张虎儿忙迎上来,“娘,您怎么不进去?”
张母昨天就知晓儿子今天要发工钱,原本在家做了两样好菜,想给儿子庆祝一番,没想到久等等不来。担心儿子出了事,正琢磨着找里长帮忙沿着这条路找找,儿子就回来了。
看到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张母明白了,儿子这是买东西才晚了。
回到家,张母责怪儿子不该这么晚才回来。
张虎儿把发的工钱拿给母亲看,“三儿担心现代党长久不了,这钱以后花不掉,咱们仨人就趁着天色还早去了趟城里,买了不少东西。”
他将东西摆在桌上,示意母亲过来看。
他每拿一样就跟母亲报价,张母听着嘴里不自禁地念叨,小心翼翼地拆了包盐,尝了尝,一点苦味都没有,这样好的盐居然才卖20文一斤,她激动得走到高几前,拿了三根香点燃,给那立在中间门的小像祭拜起来。
张母是信教的,她是见庙就拜,见神仙就磕头那种广撒网的信徒。祭拜红姑自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张虎儿也是随母亲去了。
等张母祭拜完,才过来看这些物品。东西都是一等一样的好,难为还这样便宜。她最爱的就是这松紧带。只有一点可惜,“太短了,给你做条裤子都不够。”
张虎儿脸有些红,“那我明儿再买点?”
张母问了价钱,这东西着实不便宜,一尺就要半斤盐,太奢侈,她拿着松紧带比划两下,“不用了。我在两头各缝一截,缝在裤腰处,照样不掉下来。”
张虎儿将针头细脑拿出来,还有一把剪刀,“娘,这剪刀特别便宜。一把只要二十文钱。您只管用。”
剪刀是很贵的,一把要五六百文。普通人家可买不起。村子里谁家有剪刀,绝对是全村人的团宠,争着讨好。
张母爱惜地摸了又摸。张虎儿拿着那包黑胡椒,问母亲家里还有没有鸡蛋?
张母自然是养鸡的,她在家种着三亩地,养不起猪,就只能喂几只鸡。
开春之后,鸡就爱下蛋。
张虎儿闻言拿了两个鸡蛋,去灶房煎了两个鸡蛋,撒了点黑胡椒,不敢多撒,端过来。
鸡蛋的香味混合着黑胡椒霸道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张母也吸了吸鼻子,“鸡蛋这么香?”
张虎儿给母亲夹了一个鸡蛋,“娘,您尝尝。”
以前张母是不吃鸡蛋的,甚至连她最爱的儿子都很少吃。鸡蛋是要用来换盐的。现在不同了,儿子有了一份正式工作,家里日子也好过些,张母不用数米下锅,也不再推让,咬了一口,“嗯,好香。”
张虎儿便把陆蓝紫上大课时,讲的黑胡椒的物价说与母亲听。
除了陆蓝紫会在课上跟大家讲认知。其余老师不会做这种测试。理由很简单:他们没有那么多珍物。
张母也在村子里上扫盲课。自然不知道黑胡椒的珍贵。
此时听说一斤黑胡椒值20两银子,刚刚还夸个不停的鸡蛋也不香了,恨不得吐出来。
张虎儿哈哈大笑,“娘,这是普通客人的价格,我买一包只要20文,我就是想尝尝这东西贵在何处。”
张母松了一口气。仔细咂摸味道,“确实很香。有点刺鼻。不能多放。”
张虎儿连连点头。张母看着儿子欢快的样子,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跟他说起另一庄事。
今天有几个女隶目到村子里测量田地和人口。
张虎儿也没当一回事,“是嘛。估计是为夏收交税做准备吧?陆县长说了咱们农民只用交田税。”
张母有些纳闷,“既然只交田税,为什么要统计人口?”
张虎儿也想不通,“可能是要扫盲吧?”
张母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不过她说起另一件事,“隶目们还说,家里田多的,可以养猪。县长提供白猪,只要六个月就能长两百多斤。一户可以养两头猪。你说我要不要也养?”
以前张家肯定是养不起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粮食的亩产提升了一倍还多。儿子又有工作。她家只有三亩地,轻快的很。她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养两头猪。
张虎儿有些担心全村都养猪,回头再卖不掉。
张母却摆手,“不会的。隶目们说他们包销。说是可以制成香肠卖到外地。”
张虎儿想到县衙组建了商队,确实不愁销路,也就放心了,“那就养吧。”
两人正吃着饭,张三儿跑过来,赌气般坐在凳子上。
张虎儿纳闷,“你怎么了?”
张三儿抿了抿嘴,“我们家要分家了。”
张虎儿大吃一惊,“为何?”
张母朝儿子使了个眼色,嘴里无声说了个“猪”字,张虎儿愣了一下总算明白了,“你大哥大嫂是为了多养猪?”
张三儿点点头,“吏目们说按户买仔猪,我大哥大嫂扫盲班没考过,工作也没聘上,就想在家多养几头猪。”
事实上因为养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