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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就放心了……”白驹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然后跳起来大喊,“完全放心不下好吗!”
“聒噪。”荀谌冷冷地说。
一想到是献计水淹下邳城的荀攸,一切又合理了起来,白驹心想。
不!还是要抢救一下!
倒是没想到荀攸喜欢做题,甚至主动做起了给荀彧出的家庭作业,白驹暗自打量,看来以后布置作业的人数可以多加一位。
荀攸现在12岁,算算年纪,做初中数学正好。
此时在外面上学的荀攸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想是昨天头发没擦干染上风寒了不成?
他压根不知道小明的受害者增加了!
而这边的白驹,说出了答案:“一人一个饼呀。小明来平均分,所以小明是不用拿饼的,二分二。”
“这么简单?”荀彧深深怀疑。
前几次的题目都特别难,这次一点坑都没有么?
“思维的拐弯就是难点嘛。”白驹做了一个弯圈子的动作,你以为它有坑,其实它没有,不也是一种坑吗?
荀彧:“……”
“那么下面请听好今天的题目。”白驹正色道:“已知小明吃了八个饼,小红吃了他的一半,小刚吃了小红的一半,小鱼吃了小刚的一半,请问他们一共吃了几个饼?”
这个小明怎么这么多事!他今天还带好多人一起吃饼!
荀彧痛苦极了,多日养成的习惯依然让他老老实实抄在了自己的竹简上。
支楞着耳朵听他们俩说话的荀谌也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吃饼问题,他手腕翻动,弹错了一个音。
可惜在场没有周郎,只有一群半调子小豆丁,没有人顾他的曲子。
荀谌静下心弹了一首《白雪》,白驹在琴音里给荀攸留了个小明跑步上学的路程问题,收拾好书包打道回家。
没想到回家之后,得知唐家今日收到一封意外来信。
远在洛阳的大伯父唐玹和伯母王氏,要求她们九月启程去洛阳过年。
且不说九月离年节还有好几个月,她这个伯父可不是善茬,贪暴无度,现执掌京兆虎牙都尉,约等于北京公安厅厅长。
她父亲唐衡死后,两家虽没断了往来,但这个伯父对唐衡的家产多有觊觎,孤儿寡母如何能抗衡,还是她母亲当机立断搬到颍川来,发买田地,只留些店铺供哥哥在洛阳读书。
这封信一定没憋什么好尿。
可她们不能不去,这就是权势滔天!
白驹抓心挠肝地想看信的内容,都被母亲挡了去,唐夫人读完信,把信放在梳妆台的内层夹盒里,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过年只是其一,如果信上所言的理由为真……她看着女儿无邪的眼睛,咬了咬嘴唇。
容她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