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的头顶,宋平湖 没有说其他的,他没有说他曾对柳景星也如旁人一样给予厚望的,他没有说柳景星为何沦为这般地步,他没有说柳景星在成为柳初新之前,与宋江吟订过婚约。
夕阳晕染了整片天地,罩在所有人的头上。不管是否愿意,天终究是会黑的。
他只是说:“吟儿干的很棒,我们不能仗势欺人,做事要凭良心,不愧天地,这才是我宋家的人。”
“吟儿知道啦!”小女孩想起了什么,突然变戏法一样把糖葫芦从身后拿出来,“看!”。
……
回到宫时,天已夜下来。柳初新衣着狼狈,脸上的血迹被他拭去,嘴角的乌青深深浅浅,他却若无其事,推开破败的屋门,倾杯喝了一碗凉水。总算清醒了几分。
竹津赶忙上去扶他坐下,看着公子身上的伤,愤愤不平:“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
柳初新挥手,示意不必再说。他把买来的宣纸铺在桌上,研起墨来。
竹津知道公子又是老样子,每每受了折磨欺负,公子便誊书入卷,把此身寄于古籍中,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书院里的先生夸公子博通经史,其文深远古淡,众人大惊,可是谁知道,公子背地里下了多少苦功夫。虽说他是宋丞相暗中安排保护公子的,但是多年来看着公子吃尽苦头却不陷入泥泞,人微却笃行,他对公子打从心里佩服。
竹津轻叹了一声,默默退下了。
简陋的屋舍中,窗边透出的灯光映亮了黑夜。
韶光慢慢,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