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家里男人打死的啊?”
“乖乖,不知道埋了多久了。”
“我听换队的弟兄说,挖出来就是骨头架子。”
“还是碎的,尸骨都不全。”
“缺手缺头的。”
赵队:“……”
赵队抬头看一眼土墙,地下的洞穴阴森森黑漆漆,阴风阵阵,后半夜冷的打哆嗦,他忍无可忍,又给了下属后脑勺一巴掌:“说鬼故事挑练下场合!”
完了,又补了一句:“处理好自己手上的事情!”
“月海玉庭的事儿,该查自然就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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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的地洞很潮湿,泛着古怪的霉味。
阴气如地藓,密密麻麻地趴在洞壁上,哧哧喘着气,雷达明越刚一探头跳进来,就感到汹涌阴气扑面而来——
像一股穴风,不由分说朝她左眼中冲刺。
“安全。”
她比手势。
剩下两个学生将周大富挡在最后,一步一探,跟着下了洞穴。
穴洞外面看着宽敞,内里越走越狭窄,仅容一人通过。
地面上,菊花手机的手电筒光芒打遍天下无敌手,到了地下,真叫一个黑咕隆咚。
如此强劲的白光,都无法射穿视线前方十米距离。
安静的洞穴中,只有几个人绵密的脚掌贴土声。
前头兵明越手掌有些发汗。
她总觉得背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但是回头好几次都没看到。
紧跟在后的白琳琅被她搞地有点紧张:
“明越你、你别回头了。”
“你再回头我感觉我要变身了。”
明越:“……”
明越猛回头,讲手电光芒从下往上打,整张脸骷髅一样可怖,“变身,这样吗?”
白琳琅:“……”
白琳琅很争气地没叫出声,她抖着手,反手一张阳气符,狠狠拍在明越脑门上:“好好看路!”
“再闹锤死你!”
明越撇嘴,将阳气符拨拉到脑袋后面,接着往前走。
越走越不对劲。
明越停下来。
她回头:“叔叔,你们工队还挺有探索精神的啊——”
“下个塌陷洞,还会锦上添花,给人家再挖上几尺?”
她抻面条一样转身,让后面几个人看到前方——
只见前方黑漆漆一片,细看分了好几个岔路洞。
而且,细看这几个岔路洞的土壁参差不齐,跟狗刨过似的。
周大富:“……”
周大富都吓傻了,他嗓子嘶哑道:“不可能啊。”
“就是这一段啊。”
“我亲手倒的黑狗血。”
“就在这儿啊。”
“......”
明越盯着他,没说话,目光极具压迫力。
高一米八宽一米八的壮汉神色惶恐,望着明越,自证清白:
“没有,小同学,你信我!”
“我们工队都是老实人!把尸骨运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开过这个洞了!”
“真没有!这几个岔路不是我们挖的!”
明越还是不吭声。
她蹲下趴在岔路的土墩上,闻味道。
土壤连接无限阴气,是一种特殊的介质,拥有一定的记忆性。
传味很慢,散味也很慢。
黑狗血至阳。
土壤能够截留不小的部分。
这里的土里确实有一股血腥气。
不过已经很淡很淡了。
要不是明越五感拔群堪比警犬,肯定闻不到。
“......”明越又撑开自己的左眼皮,将眼珠子凑近土皮。
左眼好不容易吸收来的阴气,渐渐弱了下去。
果然有阳气残留。
周大富没骗人,这里确实泼过黑狗血。
明越心道。
“要吃土吗,起开点。”
身后白琳琅挤上来,将明越拨拉开,用瓶子装土,留作证物。
安雪茹抚摸着土壁,撵了捻,“挖洞的痕迹出现条索状。”
“像是一头尖的器具——”
她还没刚说完,就看到明越蹲下,将自己的手比作爪形,对着土墙刨了一下,留下几撇狗爪:
“怎么样,是不是这种条索状痕迹?”
细看,除了明越的小胖手每根手指比原有痕迹略粗之外,其他如出一辙。
“……”
一模一样。
安雪茹一看,顿时脸色发白。
周大富吓得声音都变调了:“那只手!”
“是那只拍我的手啊啊啊啊!”
“它跑了啊啊啊啊啊!”
“它挖的坑啊!”
老大不小一个男人嗷嗷叫,声音穿的老远。
安雪茹不耐烦冲周大富道:“你喊什么!”
“烦死了!”
明越被这俩吓得一跳,耳边又开始出现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啦好啦。”
“有话慢慢说。”明姑娘赶紧拉架。
背后的白琳琅挖土挖的慢慢腾腾,弄来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