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运眉头一蹙,
刚才他也没看清楚,
此刻果然见到人群里有几个妇人抱着一些婴儿,都在安静的沉睡着。
“嗯……是这样的,婴儿也算一个人,你们可以让身强力壮的朋友,担任两个人的工作,当然,庇护所会酌情给你们分配任务的。”
牧暮呆了呆,回头跟向学道、骆果果还有钟瑶低声商量了一下。
一阵嘀嘀咕咕后,牧暮又回头,跟张运重重的握了握手:“我们愿意加入。”
“好的,请来这边排一下队吧,我们要进行人口登记的。”
“好,谢谢。”
看样子,这帮人不算坏蛋,
能带着大量的老人和孩子,甚至婴儿,长途跋涉那么远的路到这里,
不但不能说他们废物,反而他们很厉害。
张运扫了一眼,
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也就七个人,其他的都是老人和孩子,以及婴儿。
排队时,骆果果问了一句:“病人也要干活吗?”
张运笑了笑:“要看你是什么病了,纵然是癌症,那也要干活的。”
骆果果:“……”
钟瑶也诧异的看了张运一眼:“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真要是癌症的话,我们庇护所无法救治,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在剩下的时间保持原样活下去,当然,等你死了我们会为你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庇护所也是有人权的。”
此刻,
张运的笑容竟让人有些胆寒。
这也叫人权?
骆果果突然有些后悔了,抓了抓前面牧暮的衣襟,
牧暮也听到了张运的话,尴尬的笑了笑:“还好我们队伍里没有这样的病人。”
张运耸了耸肩:“当然你要是重感冒或者发高烧,也是可以休息的。”
另一边,
亚诺坐在营帐里用笔记本电脑进行着登记。
“将你的姓名、年纪、职业告诉我。”
亚诺向面前一个头发花白身体尚还算健硕的老头儿问道。
“方鸿,今年63了,我是名木匠。”
亚诺一边啪啪啪的打字一边点点头:“好的,您可以去外面稍等了,下一位。”
“夏田,今年69,俺只会种地。”
“张二娃,我72啦,之前是卖……卖垃圾的。”
这些可怜的老人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而且大部分出身自农村,没什么文化,但却都很配合。
只是过程中遇到几个二混子,
但都让亚诺完美的处理掉了,
这些人老来老来,还什么都不会,说话也是很冲的那种,
尤其是见到亚诺是个黑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在这伙人初来乍到,没敢再闹事,一看见张运进来就闭嘴了,乖乖的说出自己的信息。
登记事宜很是麻烦,
老人还行,轮到小孩儿的时候,亚诺也是头疼不已。
好在有张运在旁边拍板,悄声对他说:“6岁或6岁上的孩子分配到食堂吧,还可以让他们做一些打扫工作。”
“好。”亚诺连连点头,又问:“那6岁以下的呢?”
“分配到婴儿户口,让他们的亲人帮他们多干一分活。”
亚诺有些紧张:“这里面还有几个孤儿……”
张运想了想,把牧暮招进来问他:“牧兄,这些未满6岁的孤儿,他们的活谁来干?”
牧暮想了想,身后站出几个人拍了拍胸脯:“我们干!”
张运点了点头,让亚诺一一登记。
最后才是青壮年,
“牧兄,请按照规则登记吧。”张运显得很可亲。
牧暮点点头:“我是畜牧的牧,暮日的暮,今年26岁,是一名散打选手。”
??
张运一愣,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隔着衣服看不出他的块儿有多大,从其一举一动之间也瞧不出是练过的,
简直就像个普通人,
但既然他自称是散打选手,那肯定是职业的了。
藏得有点深啊。
张运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牧暮挠了挠头,待亚诺登记后就出去组织那些老人和小孩儿了。
这时,
对讲机响了起来,周觉说道:“张运,灵珊阿姨和罗姐也下来了,她们带了吃的过来。“
“好,我知道了。”
排在后面的骆果果听见了这番对话,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是这个庇护所里也是有女性的,顿时心里安全感就多了几分。
随即,她挎着钟瑶的臂弯并肩走上来,对亚诺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犹犹豫豫道:“今年……今年21。”
说完,就好像等着被人揭穿骗局似的,尴尬了几秒钟。
然后张运就对亚诺说:“就照着21录入吧,我看她也不大。”
骆果果看了张运一眼,脸色一红,又道:“我是个英语老师。”
亚诺问她:“口语没障碍吧?”
这句话无疑已经是在用英语说出来的了。
骆果果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