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
韩李相斗的事情已经有了胜负之说,所以京城内现在很消停,各方势力都很安静,都在静观其变。
其中有一部分人更加看好李承德,虽然阉党如今手握皇权,可是你找不到人家的破绽,反之,人家弄不好还要反扑。
所以,韩东升现在也不得不安生一些了,因为以前的一些太不明的盟友现在态度很明确了,那就是咱们还是少亲近为妙。
这对韩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可又没有办法,因为类似这样的事情他是没有办法去跟魏忠贤诉苦的,就是真厚着脸皮说了,魏忠贤也不会给他任何帮助,因为任何一个“主人”也不会喜欢一只不会咬人的狗。
而就在韩东升默默承受这人生低谷的时候,漕帮的刘浪登门了。
其实说来挺奇怪的,刘浪跟韩东升的关系应该说是
对等的,刘浪是个江湖草莽,一直在江浙一带活动,又是漕帮内能拿的出手的堂主,再者就是人家压根就没有求的到你韩东升的地方,你别管你是几品大员,跟人家说不着。
可韩东升却是有很多地方是能求到刘浪的,比如漕帮的生意等等。
奇怪也就奇怪在这里,当初韩东升风头正盛的时候,刘浪的态度都很暧昧呢,如今韩东升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又登门拜访了呢?
“刘兄此来弄的老夫可是很忐忑啊!”别管目前处境如何,韩东升的架子还是拿的很稳的,说话气派十足。
刘浪双手抱拳,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此来就是探望韩兄,另外上次韩兄说对我们漕帮的生意十分感兴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出来,这不,厚着脸皮来问问。”
此话说完,韩东升眼睛都亮了,没想到刘浪竟然主动提起了此事。
“自然是当真的,银子多了也不咬手。”
刘浪抿嘴一笑,随即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瞒您说,以前我不敢找您,也是怕自己担不下这么大的事,而那时候您手上也是不缺银子的,赌坊可是日进斗金啊,可现在不同了,您的日子不好过,我呢,也有些难处,所以我这才敢厚着脸皮来问您。”
“说说你的难处吧!”韩东升话语简练的回了一句。
刘浪也不墨迹,直言说道:“漕帮主要是走水路,旱路也不是不走,这是银子要薄太多了,这事看着油水很多,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出一次活就都有十几个兄弟,这银子一分,上下在一打点,您想想能剩下多少?所以我的意思是旱路也要走,而这就抢了很多人的饭碗。”
“呵呵,刘兄弟说话不实在啊,江湖上还有人是漕帮的对手?你们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啊!”
韩东升这话还真不是捧刘浪,事实确实如此,漕帮的势力在江湖上而言确实是天下第一。
“帮里有人拆我的台,所以有些事我很不好做,另外还有个事就是,帮里拆我台的人已经开始对付我了,手段有很多,我也不好防,所以我想请韩家入局,继续维持以前的平衡,给我的兄弟一口饭吃,我呢,做个过路财神就好,属于您的那一份,永远都不会错。”
韩东升怎么说也是混迹官场的人物,他对人与人之间的这种算计,阴谋阳谋的在熟悉不过了,所以他并没有冒然答应刘浪,而是更具体的问一下,这个所谓的矛盾是什么,有没有可能调和,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你刘浪还值得不值得我韩家出力,现在你在帮中是什么位置。
“能说说拆你台的这个人吗?我对他挺有兴趣,竟然能给你逼到这个份上,要从外面叫帮手了。”
刘浪听到这里时有些不悦了,暗骂韩东升是个老狐狸,跟自己玩起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矛盾很简单,那就是分赃不均,手下拿命拼的兄弟干一次活才能拿一两银子左右,而那些喝着花酒,
整日混在赌坊内的人却能赚个盆满钵满,这不公平,下面的人怨气也中,所以我才惦记上了旱路。”刘浪皱着眉头摊手继续补充道:“而拆我台的人就看准了这一点,要拿下我的权利,从下面兄弟那里在分一杯羹,我不会同意,我手下的兄弟也不同意,所以拒绝了帮里的要求,而这时他们便有话了,意思就是说,我要是不愿意干,那他们能找到人接替我。”
“这话说的很可笑,我刘浪都这个岁数了还能在江湖上晃悠,那是先感谢老天,在感谢下面的兄弟们,他们说说话就要断了我和兄弟们的财路,这不成。”
刘浪这个人看着能说会道的,但是你仔细一品他说的话,却发现这是一个江湖气十足的人。
重义气,讲道理,愿意动脑子。
“我能做什么呢?又能得到什么呢?”
韩东升一听是利益之争,那心里就有数了,这肯定是无法调和的了,所以现在就看看自己的付出和回报成不成正比吧!
“要人,要银子,多则半年,少则半个月,拆我台
的人我就能收拾了,到那个时候旱路我也走,水路我也走,银子滚滚而来,其中必然有您一份。”刘浪此刻也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话说死:“而银子您能拿走多少,那就看你出多少力气,不然我也没法服众不是,我得给我的兄弟们一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