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安子详
陆南几人这几日过的很难,可以说是狼狈至极。
死了的人埋了,可活着的人还在啊?你得安置啊!得有吃的,有住的地方,得治伤啊!!!
可事情却一点也不顺利,太原城内,没有任何一家大夫愿意给陆南等人治伤,你想住客人,那人家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插抓这你脑袋告诉你滚蛋了!
万般无奈下,他们只能在这个偏僻的忻镇养伤,而受伤的兄弟也全部由陆南来应付。
旁人有了着落,可陆南自己呢?手臂上的伤口他自己能弄,可后背的呢?只能忍着!
陆南自认自己气性挺大,有点睚眦必报的意思,可反观陶斌,那自己就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比不了。
但是就算条件这么恶劣,连最基本的生存都很难保证,这些麒麟商会的兄弟愣是没有一个人嚷着要走或者偷跑,全都在摸摸承受这。
其实他们这样还不如说点什么呢,因为这种沉默让陆南心里更加的难受。
他们的每一声叹息都像是一把利箭,狠狠的挖陆南
的心窝子扎。
“我得出去一趟,必须都弄点药回来,吃的也要没了!”陆南裹着袖子,脸色惨白,轻声嘟囔了一句。
阿福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跟你去姑爷,我就不信了,他陶斌还能给咱们都弄死了,咱要是出事了,你看老爷能不能放马踏山西就完了,全给他们屠了,我阿福活这么大,马圈都住过,也没这么憋屈过,那帮孙子,就仗着人多。”
“行,我跟阿福出去一趟,大鹰能动不?”
“没事,好着呢!”
“得,再叫几个人,咱们快去快回,你们都别说话,口音太重,我来说。”陆南嘱咐了一声,随即叫上了几个还能活动的,走出了忻镇。
……………………………
两个时辰前,陶府内!
“还没走啊?”陶斌双膝跪在刚请来的佛像前,无比诚恳的作这揖。
一旁的贺伟抱着肩膀回道:“嗯,在忻镇呢,还行,挺懂事,没敢进太原城。”
“撵走的,我挺烦这后生,有点不知趣,我以为是条龙呢,结果是条虫,心思还放在打打杀杀上呢,难
成大器。”陶斌说的一本正经,在他眼中,陆南的一系列动作都太可笑了,没有任何价值。
贺伟转了转眼睛后轻声回道:“不好弄,你当时没在,这帮人心很齐,抱团,不怕死,而且陆南身份特殊,真给他弄出个好歹来,也麻烦!”
从对话当中也可以再次看出来陶家的势力有多庞大,对他们而言 ,让陆南有个“好歹”也只是麻烦而已,仅此而已!!!
“他不好弄,不是还有其他人吗?”陶斌面漏厌烦,有些不悦了。
“还让二陈子去?”
“嗯,让他出出气吧,虽然人不行,可跟我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出门在外,人家看见他了,笑话的是我。”
“行,我知道了!”贺伟答应了一声,也觉得陶斌说的有道理,二陈子弄的这么惨,人家没人会说二陈子没本事,而是会说陶家的不是,连自己人都照看不好!!!
……………
“啊呸…”二陈子甩着膀子,面目红光的说道:“就前面那个宅子是不?”
“对,我打探清楚了,都在那呢,没多少人。”
二陈子眼睛一愣,没喝呢,就有些醉了,完全说酒话的回道:“在太原府他有多少人也没用,走进去,收拾他。”
话音落,一行人,目测得有二三十个,一股脑的冲进了陆南买下的宅子。
打斗不是很激烈,因为留下的人基本身上都有伤,想反抗也是力不从心,没一会的功夫,刀就被架脖子上了!
“还认识我吗?”二陈子学着周大鹰的口气,拽起了周大虎的衣领。
周大虎的伤势比较重,连起身都费劲呢,可依旧不服:“谁裤子脱了给你漏出来了,来,你要是个爷们,就弄死我,你看我死了你还能活几天!!”
这话周大虎还真没吹嘘,如果他出事了,周家那一盆怒火浇下来,大理寺肯定不会轻饶了陶家,就算陶斌能躲过去,那二陈子也肯定妥妥的闭眼睛。
“你狂!”二陈子伸手一巴掌抽在二虎子的侧脸上。
“我以为你是赤兔,结果你就是个毛驴子,来,你弄死我,你不陶家只手遮天吗?”周大虎斜楞着眼睛
,憋屈到了极致:“你记住我的话二陈子,咱们有在碰面的时候,到时候我让你知道我周大虎是什么脾气。”
二陈子没理会周大虎的挑衅,而是环视了一圈宅子内麒麟商会的兄弟:“人不是很全啊,你们的南哥呢?跑了啊?”
“跑你大爷,二陈子你有事就冲我来!”
二陈子呲牙一笑:“请我喝尿是不?今天我也带来了点,你要是喝了,你的兄弟我肯定不为难,怎么样?”
周大虎沉默了,他看着随意,可这不妨碍他有一颗高傲的自尊心,他绝对是那种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投降的。
而就在这时,安子详的声音响起了。
“爷,我喝了,你别难为我们这些兄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