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珠一时都忘了身边还有个好心人公子哥在旁边看着,“我脚还崴了,这都是因为你!”
谢崇风闻言,直接蹲下来隔着小侯爷的靴子摸了摸,说:“不是很严重,一会儿上了马车给你正回来,立马就能下地。这位是……”
一面说,谢将军一面将目光放在那撑着油纸伞手里还端着碗小家伙最喜欢的红糖冰粉的年轻公子身上,似笑非笑地问:“这是你朋友?”他在问顾珠。
顾珠老老实实道:“是刚认识的好心人,看我在这里等你半天,还知道送伞送水的,也就你两手空空,还害我崴脚。”
“你话这么多,怕是不疼了?”
“哎,还疼……还疼。”顾珠单腿跳到谢崇风身边,一个猛喵扑食就趴上了谢崇风的后背,后者竟是不必多言便十分配合,先一步的屈腿弯腰,然后单手托着他的后腰就将他背了起来。
顾珠为这默契的配合感到没由来的开心,晃了晃自己受伤的脚丫子,双手便乖乖抱住谢崇风的肩颈,跟好心人说:“那我们先走了,拜。”
谢崇风偏头,淡淡嘱咐了顾珠一句:“别人好心送你东西,你就简简单单一句‘先走了’就打发了?请这位朋友一起吃顿饭如何?”
顾珠‘啊’了一声,不情不愿,他是来约会的,不是来三人聚餐的!
不对,这个铁柱不对头啊,来晚了不说,这会子看见个长相标致的公子哥难道喜新厌旧了?
——好你个臭铁柱!
顾珠默默掐了谢崇风胳膊一把。
俊美的谢将军顿时那托着少年的手臂都被麻经给操纵,手掌立即松了松,表情有一瞬间的无奈,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好心人公子哥儿却似乎很有眼力见,连忙摆了摆手,自己先行离开,最后留下挂在谢崇风背上的顾珠跟谢崇风拌嘴:“说罢,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知道的,我只有两个时辰跟你见面,我还是偷偷溜出来的,要是被我爹知道我跟你搞在一起,他肯定生气,你就完蛋了,你这个五品小将军。”
毕竟为人父母的,谁也不希望自己小孩跟个不比自己小多少岁的人在一起厮混。
谢崇风一面将这喋喋不休的小东西送上准备了许久踩准备妥当的马车,把人往软垫子上一放,便道:“恩,我这五品小官,你爹一根指头就把我摁死了,我好怕啊。”
“呸,你还没有跟我说怎么来晚了呢?我等你起码有一个时辰!我时间可宝贵了好不好,你赔我!”顾珠佯装生气,却很配合地任由谢崇风脱掉自己的鞋袜,露出肿了一点的脚踝,随后便不敢再看,闭着眼睛继续嘟囔,“反正你得赔我,不然我现在就下车去,不跟你好。”
谢崇风忍不住笑,眼底却又掠过淡淡的‘果然如此’的暗芒,少年的喜欢,挂在嘴边,想好就好,想不好就不好,全凭心情来的……
“恩恩,不跟我好。”谢崇风手上动作一狠,将少年的脚踝正回去,又从小抽屉里取出用来降温的冰块儿敷在面上,“那我准备的茶点可就便宜我一个人了。”
“可没有这种好事!我也要吃。”顾珠原本就是耍小性子,他对自己说过的脾气话,那是转瞬即忘,亲昵地拽着谢将军的手指头就讨好着说,“我要,快给我。”
谢崇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顾珠的额头,说:“你说给就给,那你得先回我,方才那个好心的公子哥,你确定不认识?”
顾珠摇头:“的确,千真万确,怎么?你还想要他电话号码不成?”
“什么电话号码?”谢崇风听不懂,沉思了一会儿,解释说,“只是觉得似曾相识,身上有股子回春楼特有的味道。”
“回春楼?一听就不正经。”顾珠忽地伸爪子,捏住谢崇风的下巴,眯起眼睛警告道,“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去那种地方,我就阉了你。”
“应酬也不行?”
“你个五品小官能有什么应酬?你大哥倒是应酬多,你的话,我看是没有的,所以不许去。”
“你这小东西,要求还挺多,那我可以要求你与所有模样身段儿好的男女老少都保持五步以上距离否?”谢崇风玩笑。
顾珠挑眉:“这有何难?当然,得排除掉亲人。”
说罢,顾珠看着谢崇风从隔板里面抽出好几碟子香气扑鼻的点心,又给他亲自到了杯茶,随后也不吃,而是继续把冰按在他的脚踝上,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像是在看他的脚丫子。
顾珠一边啃点心,一边也瞅自己大剌剌横在谢崇风腿上的脚,约莫是怪好看的吧?白白的,血管的蓝色都隐约可见,指甲也是刚修建的,圆润饱满,颜色是健康的粉。
——喜欢他的脚脚嘛?
顾珠勾着嘴角,调皮地用脚趾头给谢崇风做了个‘耶’的动作。
谢将军一愣,记得小时候这位小侯爷就经常用手做这个动作,表示‘可以,好’的意思,这会子用脚,实在是可爱得不行。
谢崇风心烫着,结果心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边的顾珠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喂,二叔,你要不要吃点心呀?我喂你怎么样?”
谢崇风没有防备地扭头回去,却是看见将点心叼在丰软唇瓣上的顾珠那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