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其他人吗?只会是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当这大兴的皇帝!他当年亲口对我母后说过的!”
长公主懒懒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唾沫,动作是丝毫不被大皇子影响地优雅:“是吗?我也不知道,还是得等所有皇子都到齐了,才能宣读,这是你父皇的遗愿。难道你要忤逆他吗?”
“放屁!”大皇子曹方原本翩翩公子的形象崩裂,几乎气急败坏地走到自己侍卫身边,抽刀便架在长公主的脖子上,道,“姑姑,你不要逼我!诏书在哪儿?”
顾珠吓得大喊:“曹方!你干什么?!”
大皇子撇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不干什么,表弟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皇子像是发现了点儿不同之处,松开架在长公主脖子上的剑,悠悠朝着顾珠这边走来,笑容恢复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只是手中拖着‘刺啦’了一地木屑的寒剑发出刺耳的剑鸣。
顾珠脖子凉飕飕的,却是站得住,只稍稍看了一眼大皇子手里的家伙什,便说:“我是来问舅舅为什么关了我爹的。”
“哦……原来是这样……”说着,大皇子撇了皱着眉头的韩江雪一眼,笑道,“你急什么?我可没想把我的好表弟如何,他可是咱们如今的大恩人,哪怕他爹被关了,他爹那些人脉叔叔们他也见过,他的话比谁都好使,我自然不会乱来。”
大皇子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剑丢开,双手一摊,豁达道:“如今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我直说好了,就连驸马爷都晓得不能跟谢家对着干,就连咱们的父皇,咱们的祖父,咱们的元帝都知道跟谢家和平共处,你们却一心想着要立老二做皇帝,这谢家能答应吗?”
“只有我,跟谢家有着血缘关系,你们若是立我,他们绝无二话,也绝不会先挑起事端,让咱们大兴陷入人心惶惶之境地,可你们若是执意要立老二,那老二能否回得来还两说,那谢家更是要打着立嫡立长的名头来造反!”
“到时候长安一乱,不管姑姑你跟谢家的兵有多势均力敌,都会有人损失惨重,西北可还在打仗呢!您忍心大兴内忧外患吗?”
“姑姑,我曹方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了,我也是曹家人,比老二好不知道多少倍!”
“是么?”长公主不为所动,“可不管如何,诏书都要等所有皇子到齐了以后才能宣读,你父皇的话就是圣旨,你难道还想要不听?”
“再说,既然你都说到这里,不如我也来为你分析分析?曹方,你如今已然被谢祖峥抛弃,跑来我们这里,不过是孤注一掷,想要修改诏书,方才你也听到了小十二说的话,你已经不是皇子了,来人!给我把曹方压下去!”
“我看谁敢!”大皇子怒道。
两人话几乎是同时喊出,瞬间就能看见堵在外间的侍卫刀光剑影,拔出一半,即将开打。
顾珠瞳孔瞬间瑟缩了一下,却是紧张了半天,没有等来一场□□。
他紧张的时候,总是很能思考问题,呼吸重重从肺里滚过两个轮回后,便能听见他自己开口的声音:
“大表哥,娘亲也是大局为重,她与舅舅姐弟情深,不想违背舅舅的意思,你要理解,如今我娘亲她伤心过度,已然是有些分不清楚问题了,还请你让她回公主府休息,大表哥既然是来找诏书的,诏书又不在我娘亲那里,问她要怎么会有呢?”
大皇子笑道:“哦?那表哥该问谁要呢?”
顾珠:“我这里倒是有一份遗诏,表哥要吗?”
“你这遗诏是我要的吗?”
顾珠垂眸:“可以是,只要是今日从这里带出去的遗诏,就可以是表哥想要的。”顾珠说完,就听见大表哥突然哈哈大笑,走过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得好!的确是可以,表弟要把这东西送我?”
“是,但有前提,我要见我爹。”
“这还不好办?来人,送小侯爷去大理寺接人。”
“慢着!曹方!你想以假乱真吗?!你到底想要帮谢家助纣为虐到是么时候?!你到底是不是曹家的子孙?!”皇三子曹卓暴起,一向平易近人到被当作隐形人的他抓起地上的宝剑,便朝着目无尊长疯疯癫癫的大皇子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皇子身子往后一躬,躲过了第一剑,第二剑刺来的瞬间,当机立断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顾珠,便往前推!
顾珠身体轻,骨架小,随便一推,根本没有招架之地,眼见着剑直奔他喉咙过来,眼泪唰地就下来,心里一万个mmp乱跑:我靠!曹方你不是人!
只是眼前韩江雪的手臂一闪而过,剑便被打下去了一截,歪在他的肩头贯穿过去。
“啊!珠珠!”
“小侯爷!”
四面八方似乎都有人叫喊起来,顾珠却是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肩头,疼痛随之传到大脑,再由大脑发配去四肢,他踉跄了一瞬,被韩江雪半搂在怀里。
顾珠只感觉右手动不了,但还没死,应该也不会死,便故作镇定,深吸了口气,说:“没事没事,都不要慌,我没事。”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怎么能是没事?!表哥给你报仇。”
顾珠只是一抬眼的功夫,就看见大